“妈妈的,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只给人欺侮,却不知他们都躲到了哪儿去,想骂他们、揍他们都不行!”邹德林不能不在心中暗骂,觉得非常懊恼,于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后来还小跑起来,只想快些回到市革委会里边去,在那有人值守的地方,闲人和“不怀好意”的人是不容易进去的,那他就安全得多、放心得多了。
在邹德林往前跑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再回过头去看,只管失魂落魄一般地不停地拼命跑着,中间有两个石头也再在他身后扔到了他的头部和手臂处,他都没有去管它们了。
终于,邹德林跑到了市革委会大门前,看见那站在门边的哨兵时,他觉得自己安全了,应该不会再有人在背后扔他石头了,他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儿,不自觉地低喊出了一声:“我回到了这儿,那个找我寻仇的人,想再打我,可没那么容易了!要是他还敢再来打我的话,那我就叫哨兵抓了他,把他关起来,看他还能怎么样!”
他这样想着,就发自内心地轻松,同时显得有几分傻乎乎地对哨兵一笑,然后就放慢脚步走进了大门里边去,一直走到了位于市革委会大院右后边的招待所大门前。
跟邹德林住在一起的那间招待所屋子里,共有四个人,都是年龄跟他相仿的。当他走回来时,那三个人已经在里边了,见了他进屋,有一个便道:“邹德林,你怎么满脸是汗啊?是不是刚才出去在街上跑步锻炼,跑得满身发热啊?”
“是,是这样,我刚才出去在街上是跑步锻炼了,因为我在家的时候早就有这种习惯。”邹德林笑着顺住他的话儿说,虽然是假话,他也觉得这样说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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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邹德林一夜都再无事,这叫他自然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昨晚在外边不安全,是因为那是公众场所,谁都可以在那儿走动的。而他回到市革委会大院里以后,因为大门外有人值守,闲杂人员都不能走进来,他就真的变得安全许多了。
第二天白天,邹德林吃过了早饭以后,就跟别的人一起去培训班的培训场地进行了几个小时的学习,学习完以后,到了中午时分他又吃了午饭,然后他便想再去千里眼租住的那个地方,看看他们今天这个时候有没有再回到那儿去。可他想到昨晚自己所受的那种恐怖的袭击,又有些心有余悸,多少失去一点儿勇气。
不过邹德林终究是一个比一般人更胆大妄为的人,他的勇气是比别人更大一些的。后来他想到,昨晚自己在街上给寻仇的人突然袭击,是因为当时晚上街上又黑,又几乎没有行人,方便那些人对他做这做那也没人能够威慑到他们,妨碍到他们,影响到他们,但现在白天可就完全不同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满街到处走动着各种各样的人,而且不管是谁,想拿石头袭击人,都容易给他发现,那些人也容易给别人谴责。再说吧,昨晚那些人只拿小石头躲起来扔他,说明那些人也不是很胆大妄为,么子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如果白天当面遇见他们,他们可能也没有勇气敢对他怎么样哩!
这样他后来就决定自己不必怕那么多了,可以大胆的再去找到千里眼租住的那个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