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猝然惊慌起来。
此刻在这市革委会的大院里,虽然到处都黑灯瞎火的,没有人走动,但陈国庆的办公室在亮着灯,而且离得也不远。还有,晚上人的喊叫声能够传得那么远,也有可能会叫大门口的那个门卫听见,到时他们都跑来查看。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对他来说可就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了。
因此年轻男人便担心、害怕,忙拿自己的一只手捂住了邓恬玲的嘴巴,不让她再乱喊乱叫,同时他的坏心眼就更加表现了出来,拿另一手去扯她的裤子。
这可就更叫邓恬玲惊慌、害怕了。
虽然这个时候他们离陈国庆的办公室不是很远,她之前喊出的声音可能就已经叫他听见了,而她如果再多喊几声的话,他肯定更加能够听见,然后跑来救她的。
可是在这个那么危急的时刻,邓恬玲在喊出之前的话语的时候,并没有听见从那亮着灯的办公室处传出关门的声音,更没听见有么子急急跑来这儿的脚步声。而她随后嘴巴给年轻男人拿手捂住了,更加发不出声音来了,无法继续让自己的喊叫声送向那个办公室,陈国庆更不可能跑来了,那么她给年轻男人侵犯,可就是在毫厘之间就会发生的事情了。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可就怕死极了。
既然邓恬玲怕死极了,嘴巴一时无法再喊出声音来,她就只能拿自己的手去扯年轻男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扯开一点儿就想再喊。
此时她惊慌害怕,年轻男人同样是惊慌害怕。见她扯开了一点儿他的手,跟着要再喊叫,他就只好不再继续扯她的裤子了,而是拿双手更紧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喊出声音来,同时便用力将她按倒在地上,叫她仰面朝上,双臂却给压在她自己的身下,无法再用手去扯年轻男人的手,做出比较有力的反抗和挣扎动作了。
见情况变成这样,邓恬玲就不能不非常绝望了:她连反抗和挣扎的能力都失去了,还怎么有机会抗拒给年轻男人侮辱和侵犯呢?
在邓恬玲感到很绝望的时候,吴兰颖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很为她着急和不安,心中直担心她会真的给年轻男人侵犯成。
可是她现在虽然跟邓恬玲和年轻男人都近在咫尺,却没法去帮邓恬玲。因为她附身到邓恬玲的身上之后,好象就成了她身子里的一部分,象她脑子里或者腹部、腰部处的某一块肌肉那样,想帮她也无法伸出手去,而不是象她的手臂或者双腿那样,想帮她,就可以伸出去,踢出去。
“怎么搞的?做么子我现在会突然附到邓恬玲的身上,然后就再不能离开她去想做么子事情,就做么子事情呢?”吴兰颖不能不懊恼、无奈地这样想。
这对她来说自然不是么子好事情了。因为象她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她可能从此得跟随邓恬玲,邓恬玲去哪儿,她就只能去哪儿,不能再去找小蝌蚪他们,连见也没法再见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