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别走,美人儿!听我说,现在在我这儿多玩一下,我有话儿要跟你说。Du00.coM如果你走的话,我会很伤心,很难过的!”瘌疤笑眯眯地说,好象并不担心吴兰颖会真的走掉——也是的,她那样一个女孩子已经进了他的房间里,此时那房门最起码也还虚掩着,她既然进来了,再重新跑走,他认为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因此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继续向她跟前凑过去。
吴兰颖更急起来,就怕自己给瘌疤抓住以后,虽然能够挣脱开去,但那会很快在他面前露馅,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女鬼,不那么好再化妆吓他,把他吓个半死。便将自己的眼睛再向钟玲雪瞧去了一下,见她已经把衣服、裤子都穿得差不多了,即使关熄了灯也没有太大问题了,就不再管那么多,一边再向瘌疤说着:“你再向我走过来,那我就真的出去了,以后再不来找你,叫你再看不见我了!”
她这样说着,就快快地将自己的脸儿向后瞧去,看好了自己身后的那根电灯拉绳,一下就将它抓在手中,迅速地将电灯给拉灭了。
“嘀哒”一声。随着那电灯开关发出的相当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瘌疤的这间房间就一下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别人了。
钟玲雪对此当然不会有么子所谓,她衣服、裤子也穿得差不多了,只差再把自己的皮带扣好、扣紧,她就急手忙脚地再把自己的收尾工作做好,然后就跳下了地去,从瘌疤的身边一兜,想打开房间的门跑出去。
而瘌疤呢,那是最紧张,最不安的人,房间里灯一黑,他的声音便忙喊了出来:“姑娘,你这是做么子啊?把灯拉灭,叫大家都看不见路来走,看不见东西,这算么子事嘛?”
说着他便张开他的双臂在屋子里四处摸索起来,碰到了钟玲雪的身子一下,但他还没有抓住她,就给她跑到另一边去了。
吴兰颖不怕他摸索,在灯熄了以后,叫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大家都几乎看不见别人以后,她只轻轻一跃,就叫自己跃到了天花板上边去,借助着从窗外送进来的一点儿微弱星光,很快看出了瘌疤的位置,然后悄悄的落到他的头顶上,在他看不见自己,也不会想到向上打一下自己的情况下,用自己的手掌往他的脸儿上用力地甩去了一巴掌。
“叭”的一声,瘌疤的脸儿上立时发出了挺清脆、挺响亮的声音来。
瘌疤不是一个笨人,从这个时候钟玲雪跟他相距的距离里(他不知道钟玲雪此时其实已经从床上跑了下来,跑到了他的身边去,还以为她仍然呆在床上呢),以及他对钟玲雪的性格的了解,他猜测甩他一巴掌的人是吴兰颖,而不是钟玲雪,于是立刻用上了不满的声音说道:“姑娘,你这是做么子啊?怎么要甩我一巴掌啊?我又没有得罪你。”
吴兰颖没有回应他,因为此时她就在他的头顶上,如果开声的话,那是会引起他的注意,叫他知道她可能是一个鬼的,于是她只从他的身前用力往他的胸口上一推,叫他踉跄了一下,往身后倒去,挫坐到了地上。而吴兰颖随即便离开了这儿,轻松自如地穿过屋顶,回到了屋背后小蝌蚪和傻蛋的身边,让小蝌蚪抓紧时间给她做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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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兰颖离开房间之前,瘌疤给她那样用力地往胸口处狠狠地一推,完全站立不住,跌坐到地上去,屁股给挫得相当疼痛、相当难受的。他是一个爱欺侮别人,却难以忍受别人欺侮他的人,哪儿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就抓吴兰颖怒骂起来:“你这该死的东西,怎么这样推我啊?难道你不怕我等一下脱光你的衣服,叫你叫天天不应,入地地无门,把你给玩死、玩残吗?”
这是很恶的话儿。
在他骂出这样的话儿的时候,他不知道吴兰颖已经无声无息地轻而易举飘上了他家的屋顶,穿过他家屋顶跑了出去,听不见他的怒骂声了。但是他的声音却相当大,叫他自己的爸妈听见了,于是他们在他这房间门外问起来:“瘌疤,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你房间里边骂得那么大声啊?”
在瘌疤掳钟玲雪回家来的时候,他是用大布袋装着她的,进屋来的时候,钟玲雪没有乱动,叫那布袋显得完完全全就象是一袋衣服,或者是其他吃用的东西一样,所以他的爸妈并没有太在意,只随口问了他一声:“瘌疤,你这个时候带了么子东西回来啊?”他回答:“没有么子东西,是一些旧报纸,到时有空了再拿出去卖。”他们就没有再多问他么子话儿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听见儿子在自己的房间里骂人,还骂得很恼怒的样儿,他们就猜想到他刚才可能是用布袋把一个活女孩给从外边带回来了。现在他想欺侮那个女孩子,对方抗拒他,他就怒骂她了。
而瘌疤呢,还不知道吴兰颖跟他的爸妈并没有么子关系,不是他们从外边带回来要介绍给他的姑娘,因此他虽然怕自己的话儿说得太过分,会叫吴兰颖更生气,到时更跟他“过不去”,但他在自己一时的气头上,他也带些恼火地回答他们说:“都是你们给我做的好事,把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带回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