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张氏回来的时候,杜馨娘避重就轻地把今天的事和顾张氏说了一下,顾张氏也没有在意,不过得知杜馨娘把以前的房子买了回来很是高兴,笑着拉着杜馨娘的手说:“馨娘,我已经买好上坟的东西,明天我们就去和你爹娘说这好消息去。www.DU00.COm”
杜馨娘应了下来,在太阳快要落山的落山的时候,有人来应聘坐堂大夫,杜馨娘和顾张氏在医馆接待了。
来应聘的人有六十出头,身材不高不矮,显得有些清瘦,有着山羊胡须,穿着一件干净却有些陈旧的深蓝色衣服,那双平静的双眼清明而睿智,神情温和却带着沉淀好久的沧桑。
杜馨娘看着来应聘的人就感觉很舒服,请他坐下,含笑地问:“请问大夫贵姓。”
“老夫叫石弘陶。”石弘陶回道,然后不亢不卑地道:“也是本县人士,十年前一场瘟疫让我失去了所以的家人,伤心之下,就远离家乡做了一名游医,在外奔波了这么多年也累了,所以回来度过余生,但是也要讨生活,会的手艺也就是医术了,开不起医馆,但是也不想到处奔波上门诊治,见夫人这里招坐堂大夫,很合适老夫想要的生活,所以就来了。”
最后他话中带着感叹和沧桑,声音柔和又不失浑厚,听着仿佛能安慰人心般。
又是十年前那场瘟疫的受害者,杜馨娘微微一想,随后觉得眼前这人的名字很熟悉,她可以很肯定,自己不认识他,既然会熟悉。应该是本主的记忆缘故。
顾张氏看了一下外面的时间,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就从杜馨娘怀里抱过小石头,下去了。
看着顾张氏消失在后门,杜馨娘的目光再度落在石弘陶身上,又问:“石大夫行医多少年了?”
“我自小就跟着师傅学医,从十八就给病人看病,虽然医术说不上了得,但是也稳扎稳打。”石弘陶的话没有谦虚,也没有自信。仿佛就是讲述一件普通不过的事实,语气让人听着很舒服。
“石大夫,我们是不是认识。”杜馨娘最后还是问起,以解心中那丝迷惑,要想用一个人,信任一个人,有迷惑的时候,最好就要去解惑。这样也好避免更多的误会。
石弘陶微微一愣,随后语气有些欣喜地道:“是的,没想到夫人竟然对老夫还有些印象,说起来,相隔这么久了,夫人不能认不出老夫来也是正常。在老夫还在县里的时候就因为钦佩你父亲的医术而经常来请教,你父亲也没有藏私,只要我请教的,他从就没有说个一个不字。说起来,杜大夫也是我一位老师。没想到这次回来,却听到……”
石弘陶神情伤感。更是不忍心继续说这伤心事,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道:“没想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百草堂变成了百济堂,那天夫人救人的事,老夫也在场,得知夫人得回医馆,还正好招坐堂大夫,所以老夫就过来试试了。”
听石弘陶这么一说,杜馨娘在本主的记忆中总算想了许多有关石弘陶的事,好像本主的父亲很欣赏眼前之人,曾经有一句话在本主的记忆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初本主的父亲说石弘陶如果多了那么一些天赋,定然会成为一代名师,因为他勤劳善良,医德是他见过最好的,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是好在他好学,虽然不能成为一代名师,却能成为一方的好大夫。
“你是陶伯。”杜馨娘笑道,这是本主记忆中的称呼。
“是啊!”石弘陶神情有些激动了点了点头。
“没想到陶伯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一切可还好?”杜馨娘问道。
“都好,就是辛苦夫人了。”石弘陶道,然后有些伤感地道:“不知杜大夫现在安身何处,老夫想去拜祭一下。”
杜馨娘说了个地址,然后没有再说以前的伤心事,况且这些也不是杜馨娘自己经历的,说多错多啊!
一番谈话下来,杜馨娘对石弘陶很是满意,既然满意了,那么她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去招聘了,所以她和石弘陶详细说了工作的事,自然还要签一份工作契约,更加保障双方的利益。
石弘陶没有什么事,所以就过两天来上班,到时候医馆会重新挂回以前的门匾“百草堂”,至于重新开张的事,杜馨娘也不想张罗,也没那个时间去张罗,所以打算到时候闷声开张。
石弘陶自然不会没有意见,必定他只是来这里工作,医馆可不是他的。
不过刚好被进来的顾张氏听到了,觉得这样不吉利,所以就提出意见,“馨娘,既然不想铺张,到时候起码也要贴红纸,烧鞭炮,最重要的是要挑个好日子,不能随便来的。”
“好吧,听娘的。”杜馨娘笑道,也幸好顾张氏的要求不是很高,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就更忙了。
顾张氏很满意地笑了,道:“天色已经黑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该吃晚饭了,石大夫也留下来用晚饭吧!”
“多谢太夫人,不过天色黑了,老夫也该回去了,太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