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洪氏仿佛看到了救星,忙道:“大郎,你不知道,爹娘太偏心了,他们手中有一千五百两银子,不但不跟我们说,还偷偷地给弟妹两百两银子。Du00.coM”
顾家祺愕然,显然也是被那么多的钱给吓到了。
“爹娘一直就偏心,二叔就能去读书,为什么就不送大郎去,不然的话,大郎也能中状元,现在好了,大朗辛辛苦苦送二郎去上学,现在富贵了就成忘恩负义了,这不是白眼狼吗!”顾洪氏尖锐的声音听着很是刻薄,让在场的人听着耳朵、心里十分难受。
“住口,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你二叔会去学堂,是人家学堂的老师免费收的。”顾万福怒道。
说起来,顾家贫苦,哪里有钱送孩子去学堂啊!当初顾家文会去上学也是因缘巧合来的,顾家文在八岁的那年去村里的学堂帮木匠师傅干些小活,然后听了一遍老师读的文章居然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学堂的老师惊叹不已,知道顾家文家里没钱送去读书,就免费收下了,顾万福夫妇知道自己的儿子如此聪明,自然同意了,虽然家里会少了一个劳动力,但是没一人会说话,直到后来顾洪氏进门会时不时地唠叨,但是顾家文中了秀才后,她再也不曾说一句了。
而顾家文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考试都一路顺畅,直达状元。
有时杜馨娘会百思不得其解,顾家文明明读书这么厉害,怎么他的性子就木讷,还粗心大意,老是忘东忘西的,就好像少了魂似地。
顾家祺的性子一向憨厚,平时对顾洪氏也很是忍耐,听顾洪氏这话,脸色也不由地沉了下来,怒道:“滚,立刻回房去,否则我绝不饶你。”
平时顾家祺很少生气,算起来也是比较听顾洪氏的,但是一生气,顾洪氏就会害怕,但是想到那么多钱,她不甘心,也舍不得,大叫一声,就猛地坐在地上,拍起大腿,哭嚎着:“你们顾家欺负人,想我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顾家,为了你顾家祺和平安,如今你顾家祺翻脸就不认人,我不活了,不活了……”
此时,顾洪氏的样子很是难看,杜馨娘看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而顾万富夫妇因为这莫名的指控脸色很难看起来,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家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却也无法拿顾洪氏怎么样。
最后,杜馨娘实在不像在这里耗了,简直就浪费她休息的时间,有空她还是陪她宝贝儿子的好,想着起身对顾洪氏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你刚才的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外面不知道怎么传我们顾家那,爹娘既然给了我银票,自然不会少了你和大伯的份,不过这银票是二郎孝敬爹娘的,我也不会收的。”然后看向顾万福夫妇,含笑道:“爹、娘,那银票是二郎孝敬你们的,你们好好收着。”
“馨娘,还是你懂事,只是你是二郎的妻子,接下来有很多事都要打理,况且进京,什么地方都要银子,你不带些在身上怎么行,况且,要是别人知道状元爷的妻子竟然一穷二白的,别人会怎么看,二郎的脸面也过不去,你还是收下吧!”顾万福道。
顾洪氏听是杜馨娘和顾张氏的话,心里是那个气,憋屈得全身颤动,哭叫着:
“爹娘,我和大朗也是二叔的家人,你怎么没想到我们也会没面子,根本就是你和娘偏心,一碗水没有端平。”
顾家祺怒道:“住口,这是家文的,关你什么事!”
“好你个顾家祺,这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了……”顾洪氏又拍着大腿又哭起来。
杜馨娘没有看顾洪氏,很是感激地看着顾万福,笑道:“没事,爹娘收着也是一样,以后有什么事,就劳烦爹娘了。”
顾洪氏从顾万福手中拿过银票,找出一张一百两的递给杜馨娘,“馨娘,你就收着这一百两吧,我另外会给你大伯大嫂的。”
如此,杜馨娘只好收下,而顾洪氏听了,一边哭嚎着,一边偷偷地睁开眼看顾张氏。
“娘,你给二弟妹就行了,不用给我,洪氏她不懂事,我会和她说的。”顾家祺道。
顾洪氏一听,脸色都绿了,刚要怒斥顾家祺,顾张氏就生气地打断她的话:“洪氏,你给我闭嘴,不许说话。”
顾洪氏嘴巴张了张了,很是不甘心地闭了嘴巴。
“大朗,这次我和你爹给馨娘银票并不是要瞒着你,只是我和你爹都觉得,这银子必定是二郎让木青带回来的,馨娘是你弟的妻子,所以就先跟她说了,打算晚些再跟你说的。”顾洪氏担心顾家祺心里会不舒服。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没有那么小心眼。”顾家祺忙道。
“娘知道,我也只是说说。”顾洪氏笑道。然后拿出了六百两递给顾家祺,道:“大郎,这里是六百两,你拿好了,明天找个时间去把村子南边的庄子买下,那边叫价是六百两,五百两就可以拿下了,剩下的一百两你就收着,如果你不用五百两买下自然是好,至于剩下多少都好,你都收着。”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