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曦见展灏说得认真,眼泪这才打住,但却依旧不放心的向妹妹求证:“他没骗我?妹夫真能治好他身上前前后后积累下来的新伤旧伤?”
“姐夫真没骗你!”
孙妙龄目光来回在孙妙曦和展灏身上交替,见他们二人即便在人前,也毫不避讳的秀恩爱,不由替姐姐感到高兴,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阿律可是医道圣手、少年神医,保准将姐姐你的宝贝夫君治好!”
“那你把妹夫喊来,我想再当面问问他。读零零小说”孙妙曦想了想,对妹妹提出要求。
“行!我这就让人把他喊来,让你问个够!”孙妙龄笑嘻嘻的说道。
华律过来后,孙妙曦拉着他仔仔细细的问了好一通话,把展灏身上前前后后都受过什么伤,如今又留下什么后遗症,得要如何用药,服药多久才能痊愈,事无巨细的一一询问。
华律晓得孙妙曦对妻子有救命之恩,又是妻子的嫡亲姐姐,身为惧内界佼佼者的他,为了在孙妙曦面前留下好印象,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孙妙曦问一,他便答三,还一个劲的打包票一定会把自家姐夫给治好。
孙妙曦听了华律这番话,一颗心其实已经落定八九分,但她又有些担心其实事情不是她所知的那样,展灏怕她担心,故意和孙妙龄夫妇串通一气,隐瞒自己真相。
她思忖了片刻,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法验证华律的话:“三妹夫,你能不能发个誓?”
“发誓?”华律有些懵———怎么突然扯上发誓了?
“嗯,我希望你能发誓若是展灏没如你所言、恢复如常,你就一辈子被五妹妹嫌弃。”孙妙曦认真说道。
“……”
华律一听自家大姨子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这誓言也太太太过毒辣了!
他最怕的可不就是被自家媳妇儿嫌弃一辈子?!
“怎么,三妹夫不敢发誓?”
“……”
华律实在是不想发这种毒誓啊!
万一展灏那小子自家不小心嗝屁了,他岂不是完蛋了?
华律苦着一张脸向自家媳妇儿求救,却见自家媳妇儿柳眉微挑。丢给他一个“好好把我姐姐哄好”的眼色,他只能欲哭无泪的照办:“我当然敢了,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我华律发誓……”
孙妙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彻底的信了华律的话。开始转而催促华律快给展灏医治。
华律自然是不敢偷懒,立刻火急火燎的对症下药,替展灏开方配药。
一晃便又过了四、五日。
孙妙曦心里还惦记着去郭神医那头替古氏取药,因此她身上的箭伤一转好,华律又将展灏的药全都配好,她便向孙妙龄提出告辞。
“好不容易和三姐姐重逢,却不过几日就要分开。”孙妙龄一脸不舍,同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华律一眼。
华律被自家媳妇儿瞪得焉焉的,却不敢吱声———谁让他治不好古氏的病?
术业有专攻,他虽然能够医治好展灏。且一向自诩医术比郭老头高明,但古氏这怪病,他还真就没办法治好———人家郭老头用的是祖传的秘药啊!
“五妹妹别难过,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你也可以带着妹夫悄悄回京城看我。”孙妙曦推着暂时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展灏。笑着和孙妙龄辞别,临行前忍不住上前轻拥孙妙龄,在她耳边低语:“五妹妹,从今以后你一定要过得快快乐乐的,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我会的。”
孙妙龄认真保证,随后和华律一起亲自送孙妙曦一行人前往水边登船。
孙妙龄将姐姐送到水边时,突然想起一事。赶忙将华律拉到一旁低语:“你手上不是有代表我们水寨的黑旗?快拿一面出来赠与三姐姐,好让他们接下来能够一路顺畅。”
孙妙龄口中的“黑旗”,乃是江盗一道等同于令牌的东西。
来往水上的船只,一旦插上代表某一方势力的黑旗,其他江盗见了一般不会再打主意,能保一路畅通无阻。
“早给展姐夫了!”华律得意洋洋的说道。一副求夸奖的神色。
孙妙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了华律一个大大的笑容。
而就在孙妙龄将华律拉到角落说话的同时,从那一日船上两帮人短兵相接时就不见踪影的孟骊娘,突然冒了出来,趁着孙妙曦带着青竹。亲自检查华律给展灏配的药是否有所遗漏的机会,堵在展灏面前,面色窘迫的请求展灏帮忙。
“骊娘希望展公子能够施以援手,带骊娘一同离开!展公子谦谦君子,一定不会弃骊娘于贼窝不顾吧?展公子若是将骊娘弃于贼窝,便等同于将骊娘送入如同青楼楚馆般的火坑,骊娘宁愿一死。”
孟骊娘虽是在请求展灏带她离开,但态度却不亢不卑,语气竟也硬邦邦的,加上她脸上那窘迫尴尬的神色,以及最后那句“宁愿一死”,真真是将倔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