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会先是泼油想害侧妃摔倒滑胎……”
“她没料到我们侧妃福大命大、最终安然无恙,便又故意拿话激侧妃寻死!奴婢也不敢胡乱冤枉世子妃,奴婢有证据———世子妃早上曾当众出言,说不乐意庶长子生在嫡长子前头!萧侧妃、柳姨娘等人都可以作证!”
孙妙曦一时语塞,还真反驳不了杜鹃最后这条指责———她早上因莫名其妙的成了一箩筐妾室的主母,心里实在是不痛快,也就不耐烦应对秦侧妃,便随口说出那样的话吓唬她。
谁曾想竟一语成谶,秦侧妃不但没了孩子,连人也没了。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展灏!
要不是他无耻虚伪的骗她、瞒她,她也不会生气到口不择言!
“妙曦,此话当真?”王妃微微皱眉,似乎颇为为难。
“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吓唬秦氏。但我也只想吓唬她而已。”孙妙曦冷冷出声,并未多做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们若是不信她,她就是说破嘴都没用。
王妃无奈的叹气:“你真不该说那样的话。”
老王妃则直接训斥孙妙曦:“你身为睿王世子妃。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怎能说出如此不成体统、不知轻重的混账话?和一个侧妃较劲,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孙妙曦还真不怕人家笑话,比起做一个贤妻良母主动给丈夫纳妾,且还要大度的上演妻妾一家亲的戏码,她宁愿被人笑话她善妒容不得小妾!
“事关王妃子嗣,无论是谁,但凡有嫌疑便要一视同仁,”老王妃面目威严,目光缓缓扫过孙妙曦等人:“避子药、谋害王府子嗣。和这两件事脱不了干系的人,一律关起来盘查。”
老王妃这话的意思,是要将孙妙曦一并关起来审问盘查。
王妃却有些犹豫,劝道:“母妃,如此不好吧?妙曦才刚刚过门……”言下之意。是说这样做未免有些打孙妙曦的脸。
“她的脸面重要,还是王府的子嗣重要?”老王妃抬了抬眼皮,淡淡的扫了孙妙曦一眼。
孙妙曦对老王妃的话颇感意外,一般人不是都会给刚进门的新妇一点面子吗?
怎么这位老王妃非但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还隐隐有些希望她犯错的样子?
莫非她不喜欢自己?
孙妙曦心思飞快的转动起来,想应对之计———她可不能被关押起来,否则她这个世子妃将来还什么脸在睿王府混?
老王妃见王妃迟迟不下令。脸一沉:“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母妃……”
就在这时,摆在罗汉床上的朱漆翘足小几,没由来的剧烈晃动起来,将小几上摆的茶盏碟盘震得叮咚直响。
“怎么回……”
“哐当!”
王妃的话被清脆的瓷器摔碎声打断,众人寻声往去,发现墙角立着的高足小几竟已歪向一边。上头摆的粉彩描八仙过海图案的花瓶,已掉到地上碎成几瓣。
孙妙曦飞快将屋子扫了一遍,发现不但小几、高几、绣墩这些小件的摆设在晃动,就连架子床、梳妆台、八角檀木桌这些大件的物件也在晃动,且速度越来越快!
她立刻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本能的抓起元宵、凉果飞一般的朝屋外奔去,边跑边大声喊道:“不好!是地龙翻身,大家快跑到屋外空旷的地方!”
“地龙翻身”这四个字让王妃众人脸色巨变,在丫鬟的簇拥下飞快往屋外退去,但地龙翻身总是迅猛无比,屋里众人才避出去一半,还有一半还在屋里,天地间就突然地动山摇……
“快趴下!”
孙妙曦意识到此刻跑是跑不了了,只能凭借一些常识让大家一起卧倒在地,双手抱头等待大震过去。
孙妙曦闭着双眼不敢看,双耳却不断听到房屋轰然倒塌的轰鸣声,脑海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除了躲在原地,别无选择。
天地震荡了不到一刻钟就恢复了平静。
但这不到一刻钟的震荡,却足于毁灭一切!
孙妙曦待余震消去后,方才敢睁眼看向四周,发现芙蓉园的屋子已塌了一大半,孙妙曦等人刚刚待的主屋更是彻底倒塌,将还未退出来那一半人彻底压在废墟之中。
所幸的是古代房屋院落大多是平房,芙蓉园的院子又是极为宽阔,孙妙曦等人才未被倒塌的房石压到,只少数几人因脚下地面断裂而受伤。
老王妃和王妃也都安然无恙,但她们看了芙蓉园的惨况,自然不敢回各自屋里躲着,只能继续留在空旷的院子里。
王妃一面命人搀扶住老王妃,再抱着一丝期望,让人去外院寻一寻太医;一面安排人四下查看王府里其余各处的情况,地震之前发生的事自然也就顾不上了。
孙妙曦不想到老王妃面前讨不自在,拉着元宵和凉果坐到一旁,并阻止元宵回去镜圆小筑查看:“地龙翻身有时一次就停,有时却会隔一会儿就翻一次,你们先不要随意走动,乖乖呆在空旷的地方最为妥当。”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