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催化和释放,哭不出来,噎在喉咙。而魔女的来到,释放出了我所有的情绪,为什么我会这样,总是以一个弱者的姿态躬身于魔女的面前出现,她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我像一个孩子,不知羞耻的孩子,放声大哭。我连伸手摸她的脸,为她擦眼泪的力气,都带不出来了。跟我的现实情况一样,总想给她一个肩膀靠,却总是拖累着她。
我前世造了多少孽、又修了多少福,遇到了魔女,她的博大和奉献,让我无以回报。她能够对我交命交心,披肝沥胆……
只是,心中或多或少都对我犯的错有所怨愤,她除了那一次的大哭之后,看我也是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她不说什么,我也没敢说。是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切的甜言蜜语,只能让她反感……
在躺了三个多月后,我重新站了起来,我在镜子前,反复地审视自己,变瘦了、变黑了、头发老长,不过身材比前好了,有点消瘦挺拔的意思了。不过,一道从眉头下来的斜贯的伤疤破坏了我的相貌,我悲观地想,我变成了丑男人了!
在养伤的近一年时间内,我反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淫不淫、色不色,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吗。一方面,我认为,我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对待任何一个与我有瓜葛的女人,都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绝没有任何欺骗与玩弄的意思(我可不敢自比段正淳呀);另一方面,我违背常规伦理道德,与那么多女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客观上给一些人带来了伤害,好像我应该受筒子们唾骂、千夫所指的主。这一年来我经常看书,也看一些佛书,其中看到一首《空空歌》这样说的:“天空空,地空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堕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一想人生有时挺没有意思的,我不差点黄土一封吗。生活依然一团乱麻。
看着魔女依旧冰冷的目光,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相信她还是爱我的,深爱我的,可正如那句话,有多爱便有多恨,我不知道如何能让我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伤好后,我直接关机,不想看到魔女的那张冷冰冰的脸,离开了湖平市后我回到老家的县城。转了转,去了好几次,现在的县城完全变样了。
学校以前的环境差,我上学时还只有一栋教学楼,其他的都是矮房。现在农村里不少地方都还是那种房子。而现在,以前的教学楼都换了成了宽敞明亮的楼房,操场也不再是以前可怜兮兮的红砖地。再来学校时才发现,以前的很多老师都调走了。
我坐在操场上的阶级前,想着刚刚听到的话语。原来王老师已经过世了,这个王老师是我在这个学校唯一敬重的老师。
不止王老师,就连以前在学校门口卖早餐的那个张跛子也过世了。学生的生意很好做,那时候他不会为难学生,有时间甚至会多给根油条什么的。前提是不被他那爱斤斤计较的老婆看见。否则又是一顿大吵大闹,再回到这里时才发现,原来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流逝。
看着学校周围的咖啡馆和甜品店,我有了想进去坐坐的冲动。
有一家写着抹香的茶社吸引了我。刚坐定,我就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他是这间茶社的老板吗?我心里暗自猜测,他的五官很平凡,平凡到他在人群里你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五官很平凡的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眼睛很平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是这样坐着,我就觉得他的眼神和浑身散发的宁静气息很舒服。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样祥和宁静的眼神里流溢出来的淡淡温馨,原来称之为幸福。
我很想和他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我和他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的直觉是对的,他是个很平和的人。不用我开口,他已经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了。两个人,一套茶具,淡淡的茶香飘溢,很舒服。他平缓的主调和淡淡的嗓间让我略显疲惫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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