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正打在李顺的后背上。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李顺站住,转身,低头看看,微微一愣,接着看着海珠。
“拿着你的臭钱滚出去——”海珠怒声说。
李顺又是一愣,接着弯腰捡起银行卡,放在手里看了看,眼里带着几分困惑,接着发出轻微的无奈的笑,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李顺又站住了,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下头,接着就走了。
“你是不是打算要跟他混到底?”海珠冷冷地问我。
我低头不语。
“是不是到死你都要跟着他混?是不是要把大家都牵进去都没命了你才会罢休?”海珠又说。
我继续低头不语。
“滚——你也滚出去——”海珠霍地站起来,伸手指着我。
我坐在那里没动,抬头看着海珠。
海珠看我不动,转身就进了办公室,啪——将门关上,接着就传来她失声痛哭的声音……
我坐在那里,心乱如麻……
当晚,我将车停在海珠公司的马路对过,静静地坐在车里。
海珠自己住在公司的单身宿舍,我不放心。
公司被砸坏的门窗白天已经找人修好了,部分必须的办公用品也采购回来。
夜渐渐深了,我坐在车里,看着二楼海珠的宿舍窗口,灯还在亮着……
海珠明天就要去加拿大,她是去找那个远程诊疗的外国专业当面就诊的,这确定无疑,海峰亲自陪着她去。
有海峰陪着,我放心。
想到小猪也在加拿大,还有许晴,我不知道海珠和海峰去加拿大会不会见到她们。
下午接到老黎的电话,他在北京,明天就要飞美国,去洛杉矶看望他的妹妹,在他妹妹家过年。
原来老黎还有个妹妹在美国。
下午还接到夏雨的电话,她想约我明天一起吃饭,说她最近几天又自由了,说老爸去美国,夏季去成都开会,要几天后才回来。我没有同意,我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思。
夏雨不肯罢休,在电话里唠唠叨叨,我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驾驶室里默默地抽烟,边想着边看着海珠宿舍的窗口。
一会儿,灯熄了,海珠终于要休息了。
夜更深了,周围一片静寂,只有清冷的路灯发出惨淡的光。
我继续抽烟,又想起白天李顺的突然到来。
显然,李顺是得知了消息赶过来的,至于他是如何知道的,不知。
想到李顺白天的表情,有些怪,似乎他知道白老三早晚会对我动手,早晚会拿海珠的公司开刀。
我不知道李顺还预料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白老三也不是傻瓜,白老三的鬼点子不比他少。
这世上最可怕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老三既然敢动手,那么,他一定是有精心的策划和准备的。
不知李顺将如何应对。
我已经感到,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即将来临。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正在这时,突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过来,在我不远处悄无声息地停下,接好,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径自向海珠的公司门口走过来。
借着路灯光,我看到这四个人是白老三的手下,但是没有阿来,也没有白老三的保镖。
四个人走到海珠的公司门口,接着就蹲下身子,开始撬锁。
显然,这四个人是想撬开公司的门进去。
现在公司里只有海珠自己在,在楼上的宿舍。
他们来的目的显然是冲海珠来的。
白老三白天没有得逞,晚上派人来绑架海珠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打开车门,下车,冲他们走过去——
快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一扭头,看到了我。
“咦——”他发出轻微的声音。
接着其他三个人也都看到了我,站了起来,迅速将我围了起来。
我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慢慢握紧了拳头,骨头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四个人看我一副发狠的样子,突然一怔,互相看了看,接着突然撒腿就往白色面包车方向跑。
他们突然跑了,我不由一愣。
他们迅疾上了车子,接着面包车迅速发动,疾驶而去。
我本来想开车追赶,又怕中了白老三的调虎离山计,于是又慢慢走回车子。
回到车上,我没敢合眼,一直就在那里坐到天亮。
没有再有人来。
天亮后,到了上班时间,大家都来了。
被砸坏的设施基本恢复,海珠安排大家正常上班,又在办公室里给几位副总交代她走后公司的工作。
我没有进去打扰,自己坐在外面的接待室里抽烟。
快到中午的时候,海峰来了,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