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韩县这些投资商还是你来接待吧。”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韩晓嘟哝一句,“什么态度?”
冒成端摆摆手,“要和为贵,苏县学历低,在基层工作惯了,难免有些跟不上趟,现在班子里就你一个年富力强,高学历,总不能还让我们这些老得老,病的病去冲锋陷阵吧。好了,不要发牢骚了。带你这帮朋友们多看看我们南沙吧。”
老人笑着离开。
南沙有什么好看的?
还真没有,不过唐揖已经有去处了,“韩哥,我们去天尺湾。”
天尺湾?
韩晓自然知道那个地方,原本是个小村庄,不过抗倭战争这里被登陆了,然后大队的人马攻到了大港,然后再南边的山岭激战。
这一战也让天尺湾这个天然深港呈现在了世人面前,一直以为只是一条小水道的天尺湾居然拥有万吨轮的停泊能力。
不过裕江一直有一个省辖的独立计划县级区划大港。所以再建一个深水港的计划一经提出就一再被否,最近的一次是革新初期,当时的乔家从海外回流很多资金,想要重启天尺港,最后基础已经动工了,还是被搁置了。
现在小村庄已经变成一个小乡镇,人口约莫有一万三千多,多是被征地之后迁进来安置的农民,还有来找机会并且留下来的。
当初几个加工厂和一个修船厂已经建好了,但是上面叫停了工程,投资太热。这些厂企就这样被直接划归了当地政府。现在是基本不死不活的存在。
这就是天尺湾?几乎都是裸露在外边的钢结构烂尾建筑。人们在这些建筑间搭建了许多住所。小孩子都在平整的地面上玩耍着,不时会有一个钢筋被截掉的切口露出来。
到处的水泥墩子上都是砂眼和锈斑。
海风吹着,这里有种颓废的苍凉,和遗弃的野生状态。
远处待在一个搁浅破船甲板上嬉闹的人群中,突然站起来非常年轻的水手。
他挥舞这双手,然后一个腾跃就从甲板上跳下来。也不过身后那些人的或追赶,或嘲弄。
“来了来了,我是阿谷。你们是来租船出海的吗?”
他边大声的喊叫着,边从各种障碍物上面或者旁边跳过去,很跨就将同伴抛开在身后。十几层的台阶他居然三步就上来了。
这是一个初状态的跑酷啊。
没有人喊他,他变看到了来人很多,断定这些人要出海。
于是一帮子都跑过来抢生意了。
“你有船吗?”
“我没有,可我大阿爸有。”水手将短袖衬衣胡乱的扎在腰间,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包排骨,以及排骨之余的少许肌肉。
他指着远处的一艘很旧的大船。
说大那是比小舢板相比的,其实目测也就三十多米长。
后来的气喘吁吁的几个人也到了,七嘴八舌的介绍他们的船。
“你们不讲规矩啊?不是说好谁先到谁先说的吗?”阿谷黑着脸将他们一个个推搡过来。
一个高高大大嬉皮笑脸的说,“阿谷,你家大阿爸还醉着呢,谁开船啊,我们几个家里都有船。还是让给我们吧。”
“我不会开船吗?”阿谷拍着胸脯说。
“你?开什么玩笑,你大阿爸不打死你才怪呢?”为首的那个青年讥笑了两声突然严肃起来,“阿谷,你不要乱来,大不了今天我们谁家做了生意,都给你算一份怎么样?你别动你大阿爸的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哼”阿谷走到韩晓面前,“怎么样你们雇我的船吧。”
韩晓感想摇头,唐揖就点头手,“那好吧,你说个价?”
“揖官儿,”韩晓拉住唐揖,“这个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开船。”
唐揖才不怕呢,要是连个船业搞不定,还怎么驾驭着海呢?我可是水神将裔身啊。只要有船,有油,没有什么海啸,海底火山啥的,唐揖也能把船弄回来。
“每人三十,你们一共十五个人,四百五十块。先付一半,回来再付一半。”阿谷数数人数说。
很快唐揖就站到了这艘柴油动力的渔船上了。
面对着大海,唐揖总是很愉悦。
满是水灵力啊,充沛的水灵力。
韩晓倒是有些疑惑,唐揖要求不走平时观光的大小东岛转一圈的线路,直接跑到裕江入海口外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