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后,二娘就特别的吩咐下来了,一旦在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重罚有关之人。du00.com”
“可是我今天出门,关福伯什么事呢?”
“二娘说了,怪就怪在他没有事先通知一声,所以……唔唔,小姐,干爹身子骨不行了,您赶紧去看看吧。”福娃大哭着。
梅若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的往下人所住的院子里走去。
“嗵……”的一声,梅若月推开斑驳的木板门,昏暗的房间内,晃动着微烛映照着榻上趴卧着的福伯。
“福伯!”梅若月充满歉疚的喊到。
“哎,哎!”梅伯听到若月的声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刚支撑到一半身子却再次倒下,站在梅若月身后的洛儿和福娃赶紧的上前搀扶着他。
“小姐,老身不碍,不碍。只要小姐您平安回来,老身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咳……咳……”梅伯说着气喘吁吁的咳了起来。
梅若月疼惜的看着梅伯,问道:“梅伯领的是什么家法?”
福娃又用袖口用力的擦了把泪痕,抽泣道:“二十打板子。”
什么!既然用二十大板子,对待一个如此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真是太霸道了。
梅若月不可思议的是,二娘既然可以做到将她的过错强加到下人的身上去。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下人们虽然领罚之后,看到她好端端的回来后,既然没有半点怨言。而洛儿也仅仅是希望不要领到责罚,没有一个人怪她,怨她!
难道在遥远的古代,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命运的吗?逆来顺受?
不行!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如何想如何做的,她不想知道。但是从此以后,这具身体换了主人,她,梅若月!绝不允许在让这样的事发生。
“我找二娘理论去!”梅若月咬着牙齿往外走去。看那二娘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儿,却没想到她居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一个老者。
“小姐,您找二娘干什么去啊?”洛儿和福娃异口同声的诧异着。
“月儿!”蓦然,一个看似平稳却又透露着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二娘的声音又会是谁呢。
“二夫人!”洛儿和福娃同声道。
“二夫人。”趴在床上的福伯看到二夫人居然亲自来到这儿,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流下了浑浊的热泪。
他强忍着痛楚想要站起身子作揖,却被二夫人轻轻按住:“福伯,您受苦了!”
“二夫人,这是说哪里去了。是我没有做好分内的事,小姐出门这么晚才回来,着实是让您担心了。”
“月儿!”二娘唤了句,冷不丁的将惊愕中的梅若月吓一跳,她踌躇着来到了二夫人的身边。真是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把人家打都打了,这会儿还亲自来看望。
“你们先下去吧。”二夫人对洛儿和福娃说道。
“是!”洛儿和福娃走出门后,并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就剩下了趴在床上的福伯和坐在床沿的二夫人,若月突然觉得莫名的压抑,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是屋子里的光线太暗的缘故吧。
“月儿。”二娘抬头望着梅若月,温柔的唤道。
“二娘。”这种眼神,看得若月心里一阵的发怵,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这不是她一直渴望从自己妈妈那看到的眼神吗。
不过二娘充满怜爱的眼神,倒将她心中的愤恨拂去了不少,她禁不住的将身子往二娘那靠了靠。
二娘携起了若月的手,让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另一支手则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背,“月儿,知道自己错了吗?”
“嗯!嗯?”若月沉浸在像妈妈一样的宠爱之中,冷不防的被一问,应了之后才回过神来,狐疑的看着依然风姿犹存的二娘。
二娘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在有什么不测,叫我如何向过世的老爷交代,叫我如何向未曾谋面的大夫人交代?唉,二娘自知有愧,你的哥哥他……”说到这,二娘白皙的脸庞上滴落下几滴泪花。
“二夫人,您别太自责了。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也许他……”福伯连忙安慰道,他说话的言语和眉色有着浓浓的关怀和怜惜。
二娘拭去腮边的泪水,含颌点首。
若月站着看着俩人默契的对望着点头,恍惚中觉得眼前的情景是如此的温馨和柔美。
她突然想到,为什么福伯一辈子没有娶妻,只是认了个干儿子。而二娘为何又独自一人看守着偌大的梅院,一个女人,不要说在古代了,即便是在现代照顾着一大家子,那该有多累啊。
看来,福伯对二娘应该是有种说不出的情怀的吧。
想到这儿,梅若月之前对二娘的愤恨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钦佩。
“二娘!”她定定的看着二娘,“月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胡玩到这么晚了。害的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