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清楚呢,大家不过是在一步一步地蹒跚前行着罢了。
皇宫内,太后寝宫,凤傲云依窗而卧,手中拿着酒坛,仰头,一口喝下,抬眼,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冷笑一声,接着又喝了一口。
邢芷烟脸上依旧红肿着,她如今恨不得将自己的这张脸撕破了,也好过,如此难熬着,如今,整个皇宫,都在看着她的笑话。
郭徽站在一侧,看着眼前的情形,接着禀报道,“主上,慕寒遥与易洋各带了十万人马,后日便赶到了西南,到时候,西南的暴乱便会被镇压,如此的话……”
凤傲云抬眸,看向眼前的郭徽,“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即便是被镇压了,那又如何?”
“主上……”郭徽觉得这几日的凤傲云太过于不正常,以往的狠戾不复存在,如今,瞧着,倒是伤心多些。
邢芷烟蒙着面纱,上前,看着凤傲云,“主上,如今,阁内的暗线已经被盯上了,若是,他们有所行动的话,摄政王必定会出手。”
“那又如何?”凤傲云突然觉得自个的人生是何其的可笑,挣扎了这么多年,痛苦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要将这该死的凤国彻底地毁灭,想要将与她有关的所有的一切都烧了,可是,到头来他还是失败了,他不应该回来的,是不是?若是不回来,若是不寻找与她在一处的回忆,若是,不再一次试图去靠近她,若是……可是,人生哪里那么多的若是,若是,时光能够倒流,那该多好。
邢芷烟站在一旁,看着他竟然如此的神情,不知为何,她上前,将他手中的酒坛抢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狠戾地瞪着他,“你如此又为了什么?难道就不能看看身边的人?眼前的人?为何都要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而作践自己?”
凤傲云起身,伸手掐着她的脖子,眸光溢满了冷冽,“你敢对本座无礼。”
邢芷烟扬声大笑道,“是你将我拖下了地狱,如今,自己又想要试图逃脱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凤傲云手心一顿,邢芷烟将他的手挣脱开,大口地喘着气,跌坐在地上,“哈哈,我真是可笑,太可笑了,这一生,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亲手杀了人,为的又是什么?你为何突然出现,为何要将我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要一份真正的感情而已,这到底是为什么?”
郭徽跪在一侧,看着邢芷烟,双眸闪过泪水,这个时候,他抬眸,看向凤傲云,“主上……”
凤傲云转身,摆手道,“都滚出去。”
邢芷烟抬眸,看着他,“你是爱着凤傲天的,对不对?你爱着她,所以恨她,所以,想要将她毁灭了,可是,在毁灭她的同时,又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你这些年来的痛苦呢?你这些年来的仇恨呢?难道,在最后时刻,要前功尽弃吗?我不怕死,我早该死了,可是,你呢?你想要如何?”
“滚!”凤傲云抬起手,一掌打在邢芷烟的胸口。
郭徽连忙上前,扶着她,“太后娘娘。”
邢芷烟依旧望着凤傲云,“你是恶魔!”
凤傲云转眸,眸光碎出一抹杀意,“本座是恶魔,你呢?是你亲手杀了他,难道,是本座让你杀了他的吗?”
邢芷烟一顿,是啊,她如今在后悔什么?在难过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造成的,不是吗?
她扬声大笑着,接着晕了过去。
郭徽连忙扶着她,将她带回了出去。
凤傲云无力地躺在软榻上,一步错,步步错,他走到这个地步,怪得了谁?
凤千凝径自回了寝宫,玉嬷嬷垂首站在一旁,看着她,“公主,老奴不明白,您为何要去摄政王那处?”
凤千凝看向玉嬷嬷,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我在等待,看样子是等到了。”
“公主的意思是?”玉嬷嬷眼前一亮。
“嗯,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知晓答案。”凤千凝说罢,接着转身,步入寝宫。
慕寒遥快马加鞭地深夜赶路,身后的人马亦是不敢有半丝的懈怠,冷沛涵看着眼前的情形,才明白,行军打仗,当真不易,她从未如此高强度的赶过路,如今,显然有些撑不住了。
慕寒遥转身,看着冷沛涵的脸色有些发白,“沛涵,你可能坚持得住?”
“寒遥哥哥,无妨的,这点累我若是坚持不住,日后,若是到了真正的战场,岂不是更无用?”冷沛涵强忍着,看向慕寒遥说道。
慕寒遥看向她,“若是坚持不下去,便告诉我。”
“好。”冷沛涵点头,接着继续驾马赶路。
边关,冷千叶这几日一直在排兵布阵,还有训练自两淮带来的人马,这几日,过得亦是这两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充实日子,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碌着。
“将军,您这次回来,变得不一样了。”玑柏在一旁说道。
“有何不一样了?”冷千叶俊美如尘的容颜,此刻,带着一丝的沉稳。
玑柏坐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