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算了,可皇上中旨就不行了,这倒不是说皇上没这个权利,而是皇上发中旨背后的影响了,按照祖宗的规矩,皇上一切圣旨都干遵行着祖宗的规矩,即便是偶尔违背大臣发了中旨,常常被抵制或者是被士大夫阶层所抗拒、不耻,所以皇帝想名正言顺下一道旨意必须要通过内达到名正言顺的效果,这也是限制皇上仗着权势为所欲为的目的,一旦大臣默认了皇帝的中旨,那意味着群臣对皇帝没有履行规劝的职责,其中以为科道言官最为激烈,依着职责他们有劝说的权利,所以不少言官在听说中旨后认为这是小皇帝破坏了祖宗规矩,身为言官有权利,有义务对此进行抵制,所以第二日一早,言官自发的组织了起来,他们先是上奏内责令内大臣以及刚刚入的杨大人对此加以驳回,奈何杨溥以年是高为由头视而不见,而刚刚荣升为东大学士的杨大人干脆躲入了青楼,来个不闻不问,两个领头的如此态度,其他人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况且沾惹上了言官,没事也惹得一身骚,所以整个京城最有权势的内仿佛看到了这一切一样,惹得言官勃然大怒,骂徐大人的时候,没少将两位杨大人连带着骂了。
骂了半日,仍旧不见动静,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了,很显然在这件事上,大人们都选择了沉默,并非他们不知中旨背后带来的恶果,可恶果再大,也的看看小皇帝意思,说白了是看看王公公的意思,这事儿摆明了是王公公在背后的唆使,一旦那个出头鸟跳出来得罪了人倒是小事,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活埋了也不是不可能,比起祖宗规矩,自家小命显然更重要许多。
大人们虽不理会,但言官有言官的底气,虽然这底气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毕竟是还是有那么几个有骨气的御史,言官,他们仍没有放弃的意思,身上怀中祖宗的规矩,先后游说徐大人,可怜的徐大人,入本就不够光彩照人,好不容易入了,也算是一件喜事,按照徐大人的心思是从此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来个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奈何科道言官根本就给他这个机会,从早上圣旨下达内传到六部开始,京城上上下下差不多两百人的科道言官竟纷纷shang men,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放弃这次中旨,起先徐大人还颇为高兴,毕竟有人想到自己那倒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能耐着性子一一解说一遍,大意是自己也不想入的,奈何皇上信任,做臣子的岂能辜负皇上的一片厚爱呢,所以言语中透着自己并不接受言官那一套的意思,本以为这帮人自己拐弯抹角的拒绝了一番,总该明白点事儿,不再来了,哪知道言官根本就没那个觉悟,劝到最后竟要他做拒绝领受中旨的领头羊,就连奏章都写好了,什么凡制敕有不便于时者,得封奏之;刑狱有未合于理者,得驳正之;天下冤滞无告者,得与御史纠理之;有司选补不当者,得与侍中裁退之。宣宗力治,喜直言,尝以李璲为岭南节度使,遣优工趋出追之,未及璲所而还。后以封敕脱误,法当罚,侍讲学士孔德裕曰:‘给事中驳奏,为朝廷论得失,与有事奏事不类,不应罚。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儿么,就算能说,也不该是他说才对,所以这事儿自是不会答应的,可那帮科道言官仿佛就认准了他一般,人是一波接一波的来,弄得徐大人差点没想不开挥刀抹了脖子,直到最后不得不关闭的大门,避而不见了,。
躲在家里的徐大人心头也是郁闷不已,这事儿他但凡能入了,又何至于这般不要脸的赖着这个次辅的位置呢,可他更直到凭着自己的威望、才干,想要入几乎是不可能,这次仗着王振的权势才有这个入的机会,谁知道王振的权势还能保持几年呢,杨峥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想入,怕也没这个机会了,再退一步说,入那也算是升了,从一品,做官的人那个不想做个一品大员呢,哪怕为这事儿挨上言官的一顿臭骂又有什么关系,又不少一块肉,所以他明知道中旨并不光彩,他还是咬牙接受了,哪怕言官的人数再多一些,言语再好听一些,他也不会傻到去反驳这道对自己百里而无一害的圣旨。
奈何这一番心思旁人并不知晓,还以为徐大人是不知该如何作为才急得躲起来,不少官儿好不感动,愣是在徐家府邸门前留恋不去,弄得徐大人躲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多的官儿,那么多的马车,不要说徐家的府邸并不大,就是大如王府也是装不下的,更比说这些都是朝廷的同仁,也不能太过冷落了他们,所以府上的仆人茶汤点心重要准备一些,这帮官儿倒也不客套,茶没少喝,点心没少吃,一日下来,光是茶叶钱就去了三两,弄得徐大人心疼不易,看众官儿的架势,大有他不出来,不肯离去的意思,只好叹了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将领头的官儿领进了家门了
入了书房,仆人送上了茶汤,徐大人才苦口婆心的将自己无奈给说了,那知对方只是点头,可就是不松口,弄得徐大人最后实在没法子,直接拿出了自己的sha shou锏,那就是自己是王公公的人,这入的事儿是他老人家怂恿皇上给自己的,你们有本事寻他老人家去,只要他老人家发了话儿,这中旨我不接便是。“
本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效果出奇的好,经过上一次的大争斗,言官早不如昔日的硬气,可以说那一幕在言官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