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襄王之意,你进去又能如何,你是首辅可不管兵,太后未必肯听你的。”
“那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杨士奇不服的道。
杨荣道:“当然不能了,我们可以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太后立襄王,我们如何能做的是如何挽回这种局面,而不是在这里发牢骚,做些莽撞之事。”
这一番呵斥顿时让杨士奇冷静了下来,先不说自己能不否进得了慈宁宫,就算能进,未必能说服得了太后,所以在这件事上,他能做的不是去打探消息而是如何防止事情恶化。“毕竟是柄国数十年的宰辅,冷静下来的杨士奇还是十分的可怕的,从眼前的局面来看,皇上再次醒来已是大不可能的,就算醒过来怕也做不得皇上,所以拥立太子登基才是最关键的大事。
想到了这里,他立即恢复了往日临危决断的风范,对着门外下了三道命令,第一,立即召集六部的官儿坐镇本部堂,内阁立即下发今日一早的宣宗遗诏,通过六部下发树立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地位。其二,局面不明朗,最怕的便是有人趁机作乱,所以兵部派员至各京营坐镇,防止有人调动京城任何军队。其三礼部尽快落实太子登基大典的一切仪式,最低限度能做到随时登基的可能。连下了三道命令,杨士奇一直提着心才算放了下来,对杨荣、杨溥询问还有没有补充的,二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杨士奇颔了颔首道:“既如此,那就下发吧。”
杨溥当即把一道道命令下发了下去,看着内阁开始忙碌起来,杨士奇心头才渐渐安定了下来,依他对杨峥的了解立襄王这件事他是绝不会应了太后的要求的,有了杨峥这个关键人物坐镇兵部这件事就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英国公、定国公、成国公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不会没有分寸的,江山如何取舍,他们比谁都清楚,想到这儿他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从今日一早接到宣宗昏迷的消息,杨士奇当时就下达了京城各个衙门的官员都要忠于职守,尤其是六部的官儿更要坐镇本堂,消息下发没多久,六部的官儿除了兵部的杨峥外,其他各部的尚书大人都来了,十几个人顿时让空旷的文渊阁变得热闹起来。
胡滢道:“元辅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杨士奇道:“关乎陛下的江山,我等身为大明的官员,深受皇恩,今日是该回报的时候,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团结一致,越要恪守本分,绝不能让小人钻了空子,坏了祖宗的江山,今日寻诸位前来,除了嘱托诸位坚守本部做好榜样外,就是针对皇上诏书确定太子登基的事情,此事可短不可长?”
众官儿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事儿赞同,胡滢道:“首辅大人说的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虽年幼,但也是国之储君,继承皇位名正言顺的事,我等沐浴皇恩自当拥护。”
杨士奇道:“诸位如此深明大义,老夫也就放心了。”说完又与群臣商议了一番后,便将这事儿交给了胡滢。
胡滢身为礼部尚书最是熟悉新皇登基的程序,当下就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这一说天色彻底大亮了,众官儿都各自去了。
杨士奇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慈宁宫一事也该有了结果,当即派了侍卫去询问,那侍卫去了没多久,便返了回来说是慈宁宫的大门早已打开,杨大人、英国公等人也离开了慈宁宫。
这个消息让杨士奇颇有些意外,不等他细细询问,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说是来传太后的口令,请三位杨大人以及六部、都察院的各位官儿赶往慈宁宫。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杨士奇如遭重击,一把抓住那小太监的胳膊道:“太后还说了什么?“
“就这么多了?”小太监有些怕杨士奇的面容,不敢多言。
这时杨荣问道:“除了我们外,可还有其他人?”
那小太监道:“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出来的时候,司礼监的清风、明月去了太子府与孙皇后的府邸,就连胡贵妃、二皇子的府邸都派了人,对了还有废后胡皇后也有人。”
“这是,这是要见真章了?”杨溥嘀咕了声,冲着那太监摆了摆手道:“你去吧?”
那太监如释重负,道了声谢,一溜烟的跑开了。
“你也别在这儿担心了,事情到底如何还尚不知晓,杨大人的为人你还不相信么?”杨荣看了一脸愁容的杨士奇宽慰道。
杨溥道:“可不是么!”
杨士奇叹了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老夫也只能走一趟了。走,去慈宁宫。“
杨荣、杨溥嗯了声,三人以杨士奇为首赶往慈宁宫。
慈宁宫内数十个太监忙来忙去,似这样大的场面,他们早已见过多次,所以显得十分从容。
天刚过了五更,得到命令的各官儿都陆续到了,六部的官儿有不少人头一次来慈宁宫,难免东张西望,而来过多次的内阁三杨则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暗暗揣摩着张太后此番最大的用意。
而多日不见的废后胡后、胡贵妃以及二皇子则是面容憔悴,尤其是胡贵妃则是双眼红肿,面上还有泪珠,平日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