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寻过来,咱家要好好询问询问?”
那太监道:“奴婢已打探清楚了,自从郭妃被皇后娘娘抓了,就有曹吉祥负责看守,这个该死的太监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把郭妃给活活给折磨死了。”
一听是曹吉祥,刘林底气就弱了几分,这倒不是说他怕曹吉祥,而是怕他身后的王振,论入宫早晚,他比王振还要早几年,那会儿他在大太监海涛手下,王振还是刚刚入宫,他因腿脚勤快,不久,便迁乾清宫近侍,仁宗去世,仍回惜薪司。宣宗登基后渐渐信用,由兵仗局副使累迁至御马监右少监,晋升为御用监太监,掌管御用监事,赐给蟒衣、玉带、准内苑乘马一时风头无人能比,那时候王振次刚刚入宫没多久,因读书识字,皇帝让他陪太子朱祁镇读书,太子这时还很小,对他既敬重,也有些怕。王振便多了一个东宫局郎的头衔,在宫中也渐渐有了些些许地位。要说两人的地位,他该比王振高了不少才是,可他不识字,宣宗懒惰了时候,奏折便让王振代笔。不久,刘宁奉诏他出,宣宗将司礼监的政务委托王振代管。待他返京后,王振却不向他移交公务,宣宗便将他调任南京守备。从此,王振便名正言顺地成了司礼监的头号太监了。但是,宣宗仍是坐朝问事的皇帝,对宦官的管辖还比较严,如内官监太监袁琦派阮巨队等十个宦官外出采办时,他们凌虐官吏军民,勒索敲诈,骚扰民间。被揭发后,从小便跟随宣宗的袁琦被抄家、凌迟处死。阮巨队等十个宦官同时被斩首。又有名裴可烈的,与浙江千户汤某勾结,诬告按察使林硕毁诏书,致林硕被捕。但事情查清以后,裴可烈受到宣宗严厉斥责,后来以贪暴罪,被逮到诏狱,处死。所以这时中官都不敢放肆,王振亦比较收敛。他从南京返回京城,官职地位上仍比王振高了不少,可气势上,他仍旧不如王振了,甚至有些怕王振,在宫中的时候,他尽量避免与王振碰面,哪怕是碰上了,他也尽量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得罪他,哪怕是他手下的曹吉祥他也都是尽量给几分脸面。不至于双方的关系弄得太难看。
可今日这事儿容不得他装作一无所知,若是不能在这件事上说出所以然来,以现今皇上的脾气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为了自己的老命着想,他也得去问个清清楚楚才行。
“让人把他寻来,这事儿我要亲自过问。”刘林咬了咬牙命令道。
那太监应了声,立即去了。
不多久,一干太监拥簇着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那太监一身大红的服饰,额头很高,一双眼睛却细小如线,若不是大白天的,刘林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偏生鼻子大得厉害,几乎占了小半张脸,十分的不协调,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太监,走起路来却是沉稳有力,明知道被自己寻来问话,脸上却不见任何的慌张,比自己这个当今最受宠幸的太监还要镇定从容。
就在他打量对方的这会儿功夫,曹吉祥已走到了跟前,那双宛如一条线的眼睛在他的脸上扫了扫以不耐烦的口吻问道:“不知刘公公寻咱家来有何事?”
今日这事儿,怎么说刘林也算是拿了皇命而来,按照宫中的规矩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情,就算是王振亲自来了也说不得什么。他本以为对方看着昔日双方良好的关系,或多或少给自己几分薄面,将这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却不想对方非但没有合作的样子,就是语气上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这种神情让他大大不爽,心头也多了几分怒气,对于曹吉祥的性子他是知道了,这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势利小人,起先对谁都是一副殷勤的样儿,刚入宫那会儿对他前倨后恭,殷勤得不行,只因他不识字,使得宠幸不如王振,后来渐渐进入了宦官二十四衙门的首要衙门-司礼监。司礼监是内监二十四衙门之首,而提督太监权力最大,不仅可以调动所有的宦官,而且掌管内、外奏章,代拟旨意和批红阅票,简直就是皇权的化身、皇帝的影子,这厮便投入门下,仗着王振的权势,对自己也多了几分倨傲,平日里他也难得去计较这些,可今日不同往日了,因为一旦让他如此倨傲下去,那么日后这宫中自己的威严何在,其次,这事儿若没有一个交代,皇上哪儿自己也交不了差事,说到底这事儿就是需要一个替罪羊,王振他不敢,曹吉祥最好不过了。所以明知对方不是什么善茬,他都要板着脸咬下去。
因为一旦真让他拿住了自己,自己今后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所以一向唯唯诺诺的刘公公头一次展露了他的威严,面对着曹吉祥不屑的神情,冷哼了声,道:“曹公公人是你负责抓去的,也是你负责看管的,如今人死了,你总该说些什么,这事儿看在你我都是奴婢的份上,咱家不想为难与你,以你的身份与地位,咱家相信你倒也不该对堂堂一个妃子下狠手,所以咱家猜测你是奉命而为,只要你说出指示你如此作为的那个人,今日的事儿就算了。”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换做一般人听了这口吻,就算不心怀感激,至少在面上也对说话之人心生好感才是,可曹吉祥着实不是一般人,这位后入宫的太监,却没有半分后辈的觉悟,面对着前辈,上司的呵斥,他竟连听都懒得去听一下,待刘林说完了,才从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