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来自遥远的蜀地,因新酿的酒还未滤清时,酒面浮起酒渣,色微绿(即绿酒),细如蚁(即酒的泡沫),称为“绿蚁”。据说这酒的名称来自大诗人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中的“绿蚁新醅酒”这一句。也有人说是来自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行香子》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这几句,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说谁,但这酒的名字算是定了下来,随着文人墨客的渲染,加上这新酒液体呈浅绿色,表面浑浊不清,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细白的像蚂蚁似的物体让人浮想联翩,颇受文人墨客喜欢,一番传送后,成为京城最为流行的酒汤了。
杨家的规矩并不严,除了主人家这一桌之外,仆人的酒桌也放了绿蚁酒汤,随着杨大人的一声令下众人便放开了吃喝。
气氛十分的热闹,几碗酒汤下了肚,杨大人的脸上开始泛起了潮红,那张略显漆黑的脸蛋因有了酒红显得越发迷人起来,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坏笑少不了让院子的女儿家心头砰砰砰乱跳了一阵。
杨大人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家眷,吐着酒气道:“这夜色不错,你们看我今晚该宿在谁的房间里呢?”
众女子红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啃声,杨家本是有规矩的,这规矩从杨大人第一日入了北京城,第一次住进这院子就定下了,规矩比起宫中的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的大规矩就简化了不少,那就是杨大人亲自在自己的书房里,雕了几块牌子,牌子上写上了女眷的姓名,然而是从牌子大功告成的那一日开始就开始翻了,每人一次机会,这几年都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即便是在安南的那几年,他也没忘记偶尔翻一下,可这大半年杨大人却将这事儿给忘记了,所以今晚进谁的房间,他还真不知?“
眼看着一家女眷只顾着低头吃饭,谁也没吭声,杨大人只好腆着脸冲着大小姐的道:“大小姐……。”
大小姐娇躯一颤,面上一热急忙道:“我我今晚还要算账,怕是要算到很晚,你还是去霜儿的房间吧,这些日子他对你可是日思夜想的紧!”
“我,我哪有想得紧。我,我只是有一点点想罢了。”二小姐一张粉脸早已涨得通红,羞涩的说道。
“有啊,小姨双双可以作证,爹爹不在的时候,小姨天天说爹爹的好,听得双双耳朵都起茧子了?”这时双双大声道。
“好你个死丫头,亏我平日里这般疼你,你还如此诋毁小姨,算我白疼你了。”二小姐满脸的羞涩。
“哪有啊,双儿只是说出了小姨的心里话而已,免得小姨搂着双儿睡觉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喊爹爹的名字。”双儿浑然不怕,人就说过不停。
二小姐啊了一声,将一张小脸彻底埋入杨大人的怀里,恨不得此生再不出来才好。
众人看得有趣少不了哈哈大笑不止。
杨峥在二小姐雪白的手腕上摸了几把,然后一把抓住了哪只因害羞而不安的小手,嬉笑道:“自家人,想念就想念了,又不是丢人的事情,来,告诉坏人,二小姐可在夜里想我了。”
二小姐不敢大声说,仰着那张粉脸,羞涩的从鼻腔里嗯了声,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想了!”
杨峥嘿嘿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心肝宝贝,都半年了不想才怪呢?”
“讨厌……。”二小姐笑脸涨得通红,既感到羞涩,又涌出几分幸福的感觉来,迟疑了片刻,道:“你,你想霜儿了么?”
杨大人厚颜无耻的道:“想,当然了,吃饭在想,睡觉也在想,打仗也在想,一日不想一遍我家二小姐,我都活不下去。”
二小姐一张粉脸笑颜如花,嘴上却道:“你这人嘴皮最会哄骗女孩子,这些话儿指不定与那个姑娘说过了,我信了你才怪呢。”
杨大人打呼冤枉,不等二小姐话音落地,握住二小姐小手的大手忽的松了开来,冲着左上方举了起来,三根手指对着苍天道:“苍天为证,今日我杨峥对二小姐所说的话,若有半句假话,便让老天爷罚做牛马,夜夜被人骑……日日……。”
一只满是香气的小手飞快的掩盖了他的嘴巴,柔声道:“看你这人,好端端的发什么誓,人家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杨峥嘿嘿一笑,嘴巴在那小手上轻轻吻了一下,道:“这是誓言不假,可这誓言么!”说到这儿压低声音在二小姐的耳旁嘀咕了几声。
二小姐一张粉脸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鲜红无比,似嗔似怒的骂了声:“大坏蛋,你坏死了。”
杨峥看得有趣哈哈大笑不止,气氛随着他爽朗的笑容变得欢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