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你看看现在,这才一百年了,他们一直得意与自己的骑兵无敌天下,百余年来不曾有丝毫的改变,不知虚心的学习,才落得了今日的地步,他们固然很强大,可这天下已不是靠骑兵就能纵横的?”
朱勇点了点头道:“古语有云,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自己自满于已取得的成绩,将会招来损失和灾害;谦虚而时时改掉自己的不足,就能因此而得益处。谦虚可以得到益处,杨大人年纪轻轻便明白这个道理,实乃我大明之福?”
张翼嘿嘿笑道:“是不是大明之福,俺是不知道,不过俺知道,自从有了杨大人,咱们这些将士可是大大有好处?”
两人相视一望,彼此哈哈大笑了起来。
草丛的前方,也先与阿剌知院各自领着两万人马匆匆赶来,与他们而言,大明十几万的兵马并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担心,自成吉思汗的时代开始,蒙古的骑兵就开始引领这个时代的潮流,他们就是这个时代战场上的王者,他们体格强壮,能适应战斗的需要;能在快速撤退时回头射击跟在其后的敌人;能够吃苦和忍耐严酷的气候条件,不贪图安逸舒适和美味佳肴,纪律严明、战术灵活、智勇兼备,是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这样的一支军队,人数从来不是他们最大的要求,他们取得战场的胜利,得益于他们骑兵的质量,大多数他们比它主要敌手的军队规模要小。成吉思汗组建的最大一支军队是他用来征服波斯的那支部队,人数也不过二十四万。后来他们用来征服俄罗斯和整个东欧及中欧地区的军队也从没超过十五万,第一次西征后期的喀尔喀河战役,哲别与速不台率领不足三万人面对斡罗斯与钦察的十万联军。成吉思汗与他的后人灭西夏,灭大金、灭南宋也不过十万兵马而已,无数次的辉煌战绩早已证明了这一切,人数从来不是他们最大的要求,比起战马,弓箭、战术,人数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要知道单论人数,他们蒙古人只有二十万骑兵与是拥有几十万、几百万大军的金国、南宋、花剌子模国相比,他们的这点人数微不足道,可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凭着这二十万人战胜了经济、文化比较发达,有几千万人口,几十万、几百万大军的金国、南宋、花剌子模国,战场从来不是以人数论输赢。
也先提着马缰,军队已被他分作了三支队伍,除了自己这个主帅之外,还有阿剌知院、巴图鲁二人,他兵马两万,阿剌知院、巴图鲁一人一万,他并不着急攻进去,这里是草原,没有任何的遮挡,就地形而论,他们毫无疑问是占了绝大的优势这是其一,其二,据斥候打探的可靠消息,他们的骑兵不足两万人,根本难以与他抗衡,其三,他们舟车劳顿,已是疲惫之师,而他们以逸待劳,针对以上三点,他决定对这一场战事来一个围而不攻,依靠蒙古骑兵无敌于天下的速度,冲击力彻底摧毁这十二万人马,他挥了挥了手臂,做出了最后的交代,巴图鲁与阿刺便按照他指使,沿着这片草原一左一右往草原深处走去,把正面留给也先。
对于这样的安排,巴图鲁与阿刺并没有觉得不妥,在茫茫的草原上,蒙古骑兵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可谓是无敌于天下,比起直接厮杀,他们更愿意看到了是敌人被他们围起来的做出困兽犹斗的挣扎惨状。
草丛深处,朱勇与张翼各自露出了一张脸来,张翼骂了声:“奶奶的,这帮孙子,看样子是想把咱们围了,好慢慢折磨了?”
朱勇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的战术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也不知换点花样,不用看就知道花样了?只可惜这次怕是打错了算盘了,待会儿由他们好看?”
张翼道:“咱们可不能因此而大意,杨大人曾对我说过,昔年列格尼卡战役两天后的赛约河之战,第二次西征的统帅拔都在赛约河对岸强攻匈牙利的守桥军,速不台率领部队悄悄渡过结冰的河面,绕到匈牙利大营侧后,与拔都形成合围。被围在大营内的敌军如果以哀兵心态作战,蒙古即使胜利也会付出较大代价,因此蒙军在包围圈西侧留出一个缺口。匈牙利军队发现逃生希望,无心恋战,争先恐后向西逃窜,很多士兵甚至扔下武器。然而蒙古人早在路上设下陷阱,并从后方追杀。这就是蒙古人的开口战术。在数日的追杀过程中,匈牙利军队死亡七万人,蒙古人可能仅损失一千人左右,你看这帮鞑子,一左一右东西两面,算上前面就是东西南了,唯独北面不曾有人,摆明了是欺负我们人数多,骑兵少,好重演昔年列格尼卡战役的曲目?咱们越是知道鞑子的心思,就越不能放松警惕,因谁也无法预料到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改变,论马上的功夫,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一个国家,那一支军队比得过蒙古人?”
朱勇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
草丛随着两人谈话落下了帷幕,变得越发安静起来,唯独蒙古战马在草丛里嘶鸣,不可否认那些蒙古将士的骑术,的确天下无双,这一片草原并不算小,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除了北面之外,其余三方的人马已准备就位,等待着统帅下达厮杀的指令。
“怎么办?”朱勇低声问道。
张翼嘿嘿笑道:“急什么,他们还没有靠近,咱们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