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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杨士奇等人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在这一炷香的功夫里,三人也没闲着,除了思索着如何应对这场大雪灾之外,就各种难以解决的问题三人彼此交流了看法,最后形成了一致的意见,从而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如何应对,三人心里都有了一个大概的章程。⊥,..
凡事就怕心头没了准备,一旦准备充足,再大的事情,再难的事,也足以应付了,有了这份自信,三人继续坐着喝茶,但皇帝迟迟没来,杨士奇等得不耐烦,便让人将江南这些年的奏折,拿来看。
这些奏折虽说都是经过内阁的手,但毕竟是多年了,许多也忘了不少,趁着这场雪灾,三人也好有查看的功夫,一来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二来也想看看这几年江南是个什么模样,能精细些,再精细些也好。
三人这想法,可苦了几个当值的太监,江南是大明赋税重地,一直都受皇帝重视,五年下的各种圣旨,奏折,疏不少,一番忙活累得几个小太监差点没趴下,本想着伺候着三人,讨个好印象,哪想到好印象没留下,人差点没被累死。
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疏、圣旨,三人各自分工,杨士奇看圣旨、杨荣看奏折、杨溥则看疏了,三人都是干练之臣,奏折虽多,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整理了出来自己想要的,三人将各自认为有用的写下来,然后彼此统一意见,竟发现,短短的五年,江南的富庶足以让三人自豪无比。
先说纺织业上,松江是棉纺中心,民谚说:”买不尽的松江布,收不尽的魏塘(今浙江嘉善)纱”,盛况空前。”南松江,北潞安,衣天下”,潞安在山西南部,每年供应皇室的丝绸料达5000到10000匹,产量仅次于江浙一带。为了加强对手工业生产的管理和控制,《大明律》专设《工律》一篇,对军民官府营造的申报审批、营造所需材料、财物、人工,制造器物的品种规格等等都作了规定,违反者治罪处刑。
为了体恤江南的困境,朝廷甚至容许,官营和私营并营的局面,许多私人的产业甚至已有超过官家的势头,生产规模比较大,经常有几十万技术高超的工匠轮番劳动。行业多,分工细。朝廷为了江南提供足够的能工巧匠,不惜更改的匠户匠籍制度,工匠分轮番匠和住坐匠两种。轮番匠每三年到京服役三个月;住坐匠固定做工,每月有1/3的时间为官府做工,月粮由国家支给,其余2/3的时间自由支配。这种工匠比元代长年固定在官府生产的工匠,有了较多的人身自由,从而给了江南更多的人力支持,短短五年功夫,江南的工匠多达一百多万人,差不多赶得上京师了。
再说江南种植上,从洪武爷还未正式称帝的龙凤十一年六月下令,凡农民有田五亩到十亩的,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的加倍,田多的照比例增加。不种桑的便出绢一匹,不种麻和木棉的出麻布或棉布一匹。这种耕织结合的生产方式,有利于农村家庭手工业的发展。明王朝建立后,更将这一制度推行全国,并规定科征之数。明初种植政策得到较为有力的实施,湖广布政司二十八年报告,”所属郡县已种果木八千四百三十九万株,全国估计,在十亿株以上”。广泛种植桑麻棉等经济作物为手工业发展提供了生产原料,有力促进了这些地区蚕丝生产与丝织工业,此后永乐、洪熙、宣德莫不是对此道加以支持,如此大力支持下,促使了工商业市镇的崛起。这类市镇在全国各地均有,但以商业性农业和手工业发达的江南地区数量最多。松江府的朱泾镇、枫泾镇、七宝镇、南翔镇、外冈镇是著名的棉织业市镇。苏州府的盛泽镇、震泽镇、湖州府的南浔镇、乌青镇、嘉兴镇都是著名的丝织业市镇。以松江为例,在洪武之前,还是”城多荆榛草莽”,到洪熙年间已是”生齿浩繁,居民稠密……计男妇不下二十余万矣”。再看乌青镇,”(洪武初)虽云重兴,亦不尽复。迨宣德间,年谷屡登,居民殷富,锐于兴作,……民居则鳞次栉比”。“随着朝廷的扶持,这几年,粮食、棉花、生丝、食盐、烟草、绸缎、棉布、瓷器及其他各种手工艺品都成为主要的商品,其中松江的棉布“衣被天下”,苏州的绫罗纱缎“转贸四方”,景德镇的瓷器在全国东西南北“无所不至”。工商业城市的繁荣 这时全国性的工商业城市,首推北京与南京,人口皆在百万以上。手工业发达的城市,如松江是棉织业的中心,苏、杭二州是丝织业的中心,芜湖是染业的中心,铅山(今属江西)是造纸业的中心,景德镇是拥有数十万人的瓷都。此外,浙江的湖州、山西的潞安和西北的兰州等地,都是纺织业的中心。山西的平阳、河北的遵化、广东的佛山,都是冶铁业的中心。至于商业大城市更是多到三十余,散布在长江两岸、运河两岸、东南沿海及其他地区。北方的工商业城市比较少,南方则占了绝大多数。
虽说因经济实力,全国各大城池因位置,人口、文化,朝廷的扶持力度原因,使得南北不平衡的,可与江南是朝廷赋税重地,自宣德登基一来,朝廷是豁出去的支持,压根就不存在不均衡,事实上从这几年各地官员上奏的奏折也可以看出来,随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