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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1章 :流水虽小石必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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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的的攻击,可怜的杨大人既没有反驳,甚至连吭一声都没吭一下,而是一大早就来吏部上班了,一排从容。()小說,

这下言官不服气了,弹劾的炮火更大,先是从吏部开始,继而将杨大人这些年来所作所为剖析了一个遍,最后连那可怜的杨氏词话也被骂做了欺世盗名之言,一时之间,吏部大匈员吓得都不敢与这位杨大人说一句话儿,生怕因为这一个眼神,一句话儿殃及池鱼,大家屁股可都不干净,但再不干净,还是希望光着屁股被人笑话,无人说话,无人言语,整个京城里,昔日风光无限的杨侍郎,说不出的可怜,都快赶上了火柴的忻娘了,说不出的无助。

这种场面持续了第三日,才有所改观,据说,这一日杨侍郎照样没耽误公公务,只是在公务之余,给自己写了一份奏折,不是自辩,而是请求告老还乡,虽说有些意外,但言官还是觉得成果显著,因为正是他们不懈的努力,不依不饶的弹劾,才让大奸臣杨峥,撕下了伪善的面容不得不请求告老还乡。

但很快他们就觉察到不是这个味儿了,先是皇帝不但没有罢黜杨侍郎的官儿,还亲自下了道圣旨说:“言官“得其人则纪纲振而国 体尊,非其人则人望不肃而是非错谬。”语气破有责备之意,跟着内阁也跟着附和了一番,昨日还成一片倒的大好形势,今日却有了些松动,这让言官大感疑惑。

但他们的迷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京城就开始流传了一篇文章,与其说是文章,还不如说是一道奏折,一道祈求告老归田的奏折,而写这份奏折的正是杨峥。

奏折因太过出名,早已在士林中流传,凭着言官的手段,想要弄到这样的一份奏折,并不难,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这份奏折。

奏折名为乞养疏,说的正是告老的事儿。

奏为惊闻母病情急,吏部左侍郎杨峥乞圣慈推广孝思,容臣归养以弘大化事。

臣奉皇命,治理安南两年已满,业于去年三月报竣。云舍之思,时悬望眼;简书之畏,未敢告劳。愁苦之日,亲闱梦绕,定省虽尔,热中行止,不得自专。日惟几幸,纶俞涣发;旦暮复命,以终所事。乃情势急迫,有不能一日留者,敢不为皇上控之。

臣生来最苦,少而失怙,赖母鞠育,以有今日。母今五十三岁,老矣。雁行寥落,既无兄弟之堪依;兰砌孤萎,只有稚儿之相傍。形影单只,情景悲楚。臣昔于舍,晨夕菽水供欢,犹破凄凉之色。自臣奉河东之命,尔时具疏欲辞依养,厉色严谕,勉以大义。迨就道,姑媳茕茕,寒灯寂寞;七龄黄口,膝下咿喔。时即善饭无恙,亦且不免游子之悲矣。乃两年分别,音信杳然。

忽今二月十六日自京报筒中得一家书,内言臣母从七月伤寒一病,劳复损弱,行动必假人扶。臣皇皇无计,业具呈都察院马求代题请告。至二十一日复得一书,备道始病之时,几滨于危瘥,而复作痿弱。卧**至今,饮食日减,肢体日离。时而昏沉不省人事,时而叫号自悔,念臣望臣。奄奄微息,且书中隐显其词,尚多有未尽病状者。臣读未竟,五内摧裂,神魄震摇,痛心昏倒,死而复苏。

嗟嗟,人身非出空桑,养子只需侍老。臣母老,无人代养,母病,无人调药。倘恋豸绣之荣,顿忘亲病之危,即一岁九迁,有靦面目,天亲不顾,**奚异况当圣孝迈古之时,海隅维则之日,而有不顾亲养,不急亲病之臣,无论自背王化,非盛世之所宜有。不能孝于亲,岂其 能忠于君不可以为子,又岂其可以为臣端士尚羞与友,大孝如皇上,将焉用之

臣伏读功令,独子而无兄弟者归养,今臣独而无依,母病危甚,情急势迫,伏祈皇上推尊崇圣母之孝思,弘四海作则之大化,俯察下情,必知己豺假,而惟控亲之病不忍假,百念可制,而惟急亲之念不容制,其怜而容臣归养者,旷代之特恩,臣之所不敢必也。

或以臣擅归,付之廷议者,纠参之纪法,臣之所不容逭也。臣归一面臣母,死亦无憾,其何有于一官哉除先具堂呈求其代题外,归心如灼,度日如年,不得已将原领敕印,差官缴上,仰候圣慈推恩施行“

不得不说,这篇奏折写得声情并茂,在这篇疏文里,杨侍郎说自己写这份疏,实在是因为万分紧急的事情。自己从小没了父亲,全靠母亲夏氏抚养长大。老母年已五十三岁,上无兄弟可以照顾她,两个儿子又太小。自己到安南平定安南两年了,都没有见过她老人家。母亲从上年七月患了伤寒,一直卧病在**,行动都要人搀扶。近来得到家书,说她老人家已经病危,“时而昏沉,不省人事,时而叫号自悔,念臣望臣。”作为人子,听到母亲的呼唤,我五内摧裂,以至痛心昏倒。我不能为了做官,就置老母于不顾,否则和**又有什么区别然后话锋一转,如今皇帝“圣孝迈古”,如果是不顾父母之疾、不奉养父母的臣子,那如忠君报国呢又怎么能奢望陛下的重用呢最后,杨侍郎又搬出大明律法,按照 “独子而无兄弟者归养”的规定,老母只有我一个儿子,现在又将病危,恳请陛下开恩,准许我回家。最后再次表示,只要能回去见到母亲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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