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范文巧心头吃了一惊,他到是没想到皇帝病得这么重。
余太医道:“皇帝得的是七情病,此病倒也不难治,夫喜、怒、忧、思、悲、恐、惊,人人皆有之境。若当喜为喜,当怒为怒,当忧为忧,是即喜怒哀乐,发而中节也。此天下之至和,尚何伤之也。”
范文巧一听顿时顿时放下心来,心道:“情志之伤,虽五脏各有所属,然求其所由,则无不从心而发。……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而总统魂魄,并该意志,故忧动于心则肺应,思动于心则脾应,怒动于心则肝应,恐动于心则肾应,此所以五志唯心所使也。皇帝此番落下了这病根,必是国事不利导致!”想到国事,忍不住叹了口气,最近可谓是多灾多难,从皇帝登基后,天灾人祸就一直不断,水灾、旱灾、虫灾、雪灾没少挨上,为了体恤民情,不得不减少税收,如此一来国库年年空虚,加上前些年与大明周旋,连年的战事消耗了大量的物资储备,造成公私俱竭不说,刚刚登基后,皇帝虽做出了政令调整,百姓也看到了一番新的王朝大好的开局,便是满朝文武百官莫不是摩拳擦掌想大干一场,却不想皇帝迫不及待的除掉了阮鹰,弄得人心不稳,文武百官更是担心落得阮鹰一般的下场,不敢任事,不少才学之士,心头不平阮鹰一代功臣落得如此下场,苦劝不得,干脆辞职回家,与国事不闻不问,可以说如今朝堂之上,真正能做事情的官员,并不多。
正在感叹国事,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老太监走了出来,躬身道:“范大人皇上醒了,让你去御书房商议国事?”
范文巧忙收拾心神,应了声急急忙忙的去了。
御书房里,黎利正襟危坐,脸上的病容清晰可见,不过短短几日的过分,头上的白发便多了不少,这也难怪,自从他登基,老天爷就不给面子,先是连年灾荒,然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却面临这日益强大的大明,先去了一直来依附自己的哀牢、占人,让他彻底失去了左膀右臂,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坐上了这个位置,要的不仅仅是能坐稳,还要坐大,坐好,为此他整日应付国事,为了使老百姓能够生存,他登基后便不断下圣旨,减免赋税,为此他还尝试建立常平仓,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百姓们在丰收的年景往往大手大脚,到了荒年就穷匮了,……致使国家在丰年的时候收不到粮食,到了荒年,老百姓饥饿的时候,国家却拿不出粮食加以赈济,并且,也使得一些不法商贩利用囤积居奇,坑害百姓,如果国家建立长平仓,在丰年的时候用布帛以公道的价格从老百姓那里买来粮食,在荒年的时候再用公道的价格把粮食卖给百姓,就可以使老百姓免于饥寒,社会稳定,从这几年看,他当年的看法是对的,虽说朝廷许多的大臣对此有非议,说什么交州还在大明的手中,军中粮草不够,如果一味的抬高粮草价格,对百姓自是百利而无一害,可粮食的价格抬高以后,将对朝廷大大的不利,如在对大明的作战中,朝廷在筹备粮草的时候,势必会大大增加了成本,要说如今是天下一统,朝廷是盛世到也罢了,偏生两步本就没能做到,如此一来,朝廷的成本增加,征战的难度无形中提高了不少,对于一统安南的大业无疑是大大的不利,但他根本就不顾群臣反对,硬是在义安城内建立了太仓,这几年对于应付天灾人祸倒也起到了积极地作用,可弊端也渐渐出来了,先是连年的征战,朝廷需要大量的粮草,而这些自是落在了百姓的赋税上,由于他登基之初,所定下的税收并不高,加上少了哀牢、占人这两大块头,如此一来,收缴上来的粮草根本就不够应付,但战事不能耽搁,不得已只好以朝廷向天下征收粮草,寻常百姓谁也没多少粮草,倒也罢了,可恨的是那些大户,富户、商贾看到了形式,竟私自大量囤积的粮草不说,还趁势哄抬粮草价格,让本来朝廷还勉强能接受的价格,登时翻了几倍,这下成本增加的不是零星半点,消息传来,他勃然大怒,立即派遣军队攻入了那些大户、富户、 商贾的囤积的米仓中,强行征用了他们囤积的白米,彻底压制了势头刚刚抬起的势头,从而顺利买到了这次征讨大明的粮草。
却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粮草,竟一朝被四把大火烧了个干净,消息传来满朝皆惊,他更是呆如木鸡,若不是他自古骨子里有一股坚毅的劲儿,这消息传来,他怕是就此一病不起了。
总算是他风里来雨里去,也见识过不少大的场面,在得知杨峥亲自率领大军,围攻自己的北面大山,一番冷静后,他亲自制定了围魏救赵之计,按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局面虽不利,但也并非不可谓,北面大山连绵幽深,并不好攻打,况且山中粮草还能支撑几日,主帅是自己信任的丁利,即便是杨峥亲自率领四万大军,面对自己的精锐,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所以局面还不算太糟,一旦自己围魏救赵之计能顺利拿下交州城,那么不利的局面立刻就得到了扭转,他虽这一年多来忙于国事,忙于内斗,但并不表示他没有关注交州城,事实上交州城内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内心深处不得不佩服这个新来的主帅。
交州虽为军事要地,但连年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