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道:“这就是了,依着高大哥风风火火的性子,碰上了坏事,还能坐着看我喝茶看一盏茶的功夫,你觉得可能么?”
高航伸手在后脑上骚了骚,自言自语的道:“这个还真是,我这屁股天生就与椅子无缘,你让我想你这般坐着慢悠悠的喝茶,看书,还不如杀了我?”
杨峥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何知道你带来的是好消息了吧?“
高航道:“算你厉害?“
杨峥也不含糊,重新喝了一口茶汤,彻底将身子从长椅上端坐了起来,双手放在膝前,一脸庄重的道:“说说吧,都有什么好消息?“
高航还是头一次看杨峥用这么严肃的神情,微微楞了一下,心道:“这个杨小弟还真会变脸色?“稍作酝酿了下,便将锦衣卫送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于张翼、金一笑的战况,杨峥只是简单的听了几句,反而是许震与西面山头的一战听得甚是仔细。
这也难怪,许震第一次独当一面,率领五千八千人马攻打西面同样强劲的对手,容不得他不紧张,当听完高航所说,才知道自己小瞧了他。
自大军出发,许震的八千人马在天亮之前感到了西面的山头,因为此处位于义安城的进口位置,所以把守的敌军也不少,一路上倒也遇到了不少阻力,好在他这八千人马中,不少是杭州古城的人马,大家彼此熟悉,且多次经过战事的洗礼,倒也能积极应战,但即便如此,其中不少是新募来的将士,这些战斗经验不足,加上对手雷声大,雨点小,起先几战都吃了亏,但好在许震年纪虽轻,却实战经验过硬,先派遣锦衣卫打探了敌情,做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效果,在利用杭州古城的老兵老将作为先头部队,与敌人展开厮杀,经过两场战事的洗礼,那些胆小,战事经验不足的将士,开始慢慢适应战场的残酷,渐渐克服了最初的恐惧,脑海里昔日训练的情景,都一五一十的回到了脑海里,然后一五一十的照着做了出去,这其中杭州古城的那些老兵老将起到的带头作用可不容小视,他们身先士卒,那里敌人多,便杀向那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那些新兵受到了鼓舞,杀气人也好不含糊,竟也杀退了几股敌人取得不少的胜利,在胜利的鼓舞下,许震一路走来,竟也没有战败,但这些毕竟是小股势力,且兵马分散,加上大意了些,让着了他们的道儿。
反观他们的,一年多的艰苦训练,最新的装备,最新的阵法,若不然未必能一路高唱凯歌。
但不管怎么样,胜利总是让人鼓舞的,尤其是这些第一次参加战事的新兵,无疑是坚定了他们的信心,开始发挥最佳的水平了,他们一路杀到山顶,徐震本还有些担心新兵,刚才不过是小阵仗,见了这大阵仗,怕还是有些胆怯,但他显然是嘀咕了这些新兵的吸收能力,几场接战下来,这些新兵发现打仗也就是那么回事,怕死的会先死,怕失败的一定会失败,所以想要不死,那就得不怕死,多杀敌人,想要不失败,那就一心奔着胜利去,听得许震一声令下,他们比起杭州古城的老兵还要积极些,个个毫无畏惧,挥舞着朴刀以最凶猛的攻势,冲入敌军,仗着阵法灵活,好一阵厮杀,把一帮老兵丢得老远。
这到是出乎许震的意料之外,不过也亏得这帮新兵摆脱了恐惧,发挥出了超常的水平,若不然对方这帮精锐,一时半会儿未必攻得下,而有了这帮新兵这个变数,他们朝气蓬勃,浑身散发着旺盛的精力,加上武器装备过硬,最新的战法,一场大战下来,他们杀得好不痛快,而对方可就惨了,本来人数上是大明的数倍,可一来没想到对方的一帮新兵蛋子,连个打招呼的空隙都不给他们,挥舞着朴刀就杀了进来,偏生一个个悍不畏死,犹如饿狼进了羊群一般,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原先打算包围的计划,也因此被打乱,数万大军就此被乱了军心,被杀了不少。
好不容易拜托了对方的攻势,正要组织强有力的攻击,却不想对方这个时候发动了第二波攻击,他们以奇特的阵型杀出军中,左右搏杀,火铳、狼牙棒、刀枪棍棒轮流上阵,杀得他们接连受挫了,如此一来,将士士气大落,再难以组织强有力的攻击,只好以现有之势与对方周旋。
但对方不依不饶,那帮杀得顺手的新兵一路做先锋,个个不要命,杀得令他们胆寒,偏生那些火铳手仗着火器的便利,连番的射杀,几番下来,让他们昔日不可一世的安南精锐,纷纷倒地不起,死伤不少。
但他们能被冠以精锐之名,平日里的训练自然不输给任何人,战场上的灵活应变的经验毕竟老道无比,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之际,终于有一小股将士仗着对方是新兵,战场不灵活,以交错厮杀的法子冲出了包围,然后返身杀了回来,才迫使对方的阵型乱了起来,而在阵中的将士,能活到现在,也多是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有素,见对方有了防护上的漏洞,那里还可,当下调动最精锐的先头部队,通过交替厮杀的方式,杀出重围,再折身来厮杀,如此一来,大明将士两线作战,无论是步伐,还是阵型都移动的慢了些,趁着这空挡,所剩不多的安南精锐迅速突破包围,然后以后军为前军,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