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安南人南征北战多年,经验丰富,稍稍出现混乱后,立即调整了过来,往日战场的本领也开始一点一点发挥出来,对于这些人不比大明,不仅要气力,还要脑子,要配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对付占人,没那么多的花样,要的是一句话儿,狭路相逢勇者胜,拼的力气,是一股狠劲,谁的力气先卸了,谁的气势先被打压下去了,那谁就败了。
这种战事安南人很少打,但不是没打过,这会儿气势虽比对方弱一些,可时间一长,就开始掌握了打发,他们利用兵器上的优势,人人抡着几十斤重的大砍刀,便是一顿猛砍猛杀,效果立竿见影,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扭转了气势。
萧通提着一把大砍刀,舞动如飞,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惨叫声,众人看长老如此勇猛,士气倒极旺盛,喊杀着不退半步。
另一处山坡上,黄福、张本看着前方的厮杀,颇有些感慨,张本道:“大人说这天下最狠的人,算是浙江义乌人,所以义乌人最适合当兵!今日一看,这占人似也不差,就这股狠劲儿,不要命的劲儿,若加以训练,上了战场绝对是一等一等好将士?“
黄福看着奋力厮杀的占人,明明人数上、兵器上不占优势,可硬是没人后退一步,便是倒在血泊中的将士,也不忘临死时,拖一个垫背的,让人好生敬佩得很,“是不是差不多了,再打下怕是支撑不住了”。
听了这话儿张本走上前看了看,恩了声,道:“是差不多了,两千对五千,能支撑这么就,的确不容易,再打下去怕是萧长老也保不住!”
“可别,咱们大人这次的募兵制还指望这帮占人呢,若大人知道,我们见死不救,怕是杀我二人的心都有了?”黄福道。
张本道:“还别说,还这有这个可能,只不过,咱死得冤了点,咱这不是让占人接受接受战火的洗礼么?”
“好了,洗礼得差不多了,再不出兵,洗礼的就是你我了?”黄福翻了个白眼道。
张本哈哈一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说完,便走到前方,对着列阵而立的两千多大明将士大声喝道:“该是检验你们的时候了,阵型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众将士齐声喝道。
张本道:“很好!”
“许将军何在!”张本忽的目光一闪,盯着前方一员小将大声喝道。
“末将在此!”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小将上前单腿跪地,抱拳大声应道。
张本厉声道:“率你地人给我冲上去,务必解救占人兄弟!”
“是!“那小将应了声,随即转身拔出手中的朴刀大声喝道:”留下三十人,其余人跟我杀出去!“
队伍一侧,立即自动走出三十余名将士,那小将舞动手中朴刀,叫嚷了几声,便摔着两千多大明将士冲杀了上去。
山坡上的厮杀还在继续,占人终究是人数少了些,武器落后了些,虽凭着一股狠劲儿在苦苦支撑,但随着人数越来越杀,渐渐感到不支,眼看若再没救兵,这点兵力势必会被对方给一并杀得干净,便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东侧杀来。
萧通毕竟年纪大了,冲杀了一阵,体力渐渐不支,刚才险些被敌人砍中了臂膀,这会儿听得喊杀声一片,还以为是黎利埋伏的奇兵,心头暗暗叫苦,心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今日便是死了,也不让你黎利好过!”
“长老,你快看,是大明的兵,他们来帮我们了?”一个年轻占人眼尖,一眼便看出了明军的军旗上大大的“杨”字,惊喜的叫了起来。
“大明的人,杨大人……?”萧通大喜:“终究是杨大人对我们占人最好,孩儿们,黎利夺我占人粮草,杀我占人兄弟,再也不是我们的朋友,兄弟,是我们占人的大仇人,今日咱们与大明兄弟并肩作战,杀了黎利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萧通底气充足,此时有意鼓舞人心,是以这几句话通过他的口缓缓传出,立即得到了一片响应,人人越发不要命的厮杀。
黎利站在一颗参天古树下,此处因是一个小土丘,地势比起其他地方要高一些,从这里正好可以俯视整个战场,眼看自己的将士大局在握,却无端的杀出两千大明将士来,心头不免有些气恼:“好狡猾的大明人,竟用这么卑鄙的招式,只是,单凭两千人,就像赢得这场战事,未免太小看我黎利了!“
“告诉将士们,围而杀之?“
“是!“亲兵应命而去,将消息一一传了出去。
大明一路从东侧杀出,他们养精蓄锐了大半天,这会儿个个生龙活虎,随着那小将的一声令下,顿如狼群入了羊圈一般,好一通厮杀。
安南人早已得到消息,已有了应对,可终究是准备不充分,被大明的两千将士一番冲杀,死伤倒也不少。
为首的那小将正是杭州古城的十夫长许枫,经过三年的战场上磨练,如今早已是战场上一员枭将,不断阵法熟练,便是个人无疑也日益好过一日,眼看对方阵型打乱,正好是趁乱杀敌的时候,当下大喝一声,道:“杀!“说完,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