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悔罔及矣。”那太监念完,本以为朱高煦会破口大骂, 却没听得声音,不免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朱高煦,见识他神色变化,似乎有某种重大决定难以下定决心一般。
那太监越发不敢大意,弓着身子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朱高煦道:“拿来?”
那太监一愣,随即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手谕递了过去,朱高煦飞快的扫了几眼,目光落在了“如怙终不受命,城破之日,悔罔及矣。”几个字上,久久不去。
城池外,随时候命的神机营、三千营的将士都被张辅、薛禄安排妥当,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空大城池。
朱瞻基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乐安州,若说十几日前,他对这场战事尚有几分担心,那么现在彻底的放心了,十万大军将乐安州围得铁桶一般,而自己那个好叔叔竟如自己所料,哪儿都不去,就缩着在乐安州,所以这场战事,从他的大军抵达乐安州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这场大战,心头大好的他,高声道:“让汉王见识见识朕的神机营的厉害?”
“是!”早已锦衣卫将命令送了出去。
不多时已准备好的神机营,开始发射武器了,这次来的神机营了打好这一战,特意带来了大量的火铳,这种武器筒内装填铅弹和铁弹等物,其射程仅数十步至二百步,虽比不上火炮,但在神机营的精准的射杀下,威力还是不容小视,不多时便听而城内一阵阵的轰隆声,跟着一声比一声还要惨烈的喊叫声。
阵阵的烟雾里,朱瞻基轻轻叹了声道:“这非朕之所愿啊?”
夏元吉道:“陛下该做的已经做了,是汉王没有自知之明,此番攻城也算是给他点教训?”
朱瞻基嗯了声,不再说话。
神机营出动了后,三千营开始攻打城池了,他们的目的并非是攻打城池,乐安城不如北京城、南京城、襄阳城,但毕竟是也是一座精心打造的城池,一时想要攻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经过一番磋商后,三千营攻城的目的,志不在攻城略地,而是给城内的守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自己崩溃,这种法子是蒙古骑兵惯用的法子,极为厉害。
随着薛禄一声令下,三千营的三千蒙古骑兵立即呼喊着冲杀,气势凶横,可冲到城池下,等待城上守军准备战斗之时,这三千骑兵便如同风一般撤了去,跟着又是一队,如此一个下午,这种冲杀进行了数十次,城墙上的守将均是人心惶惶,也不知那一次是真那一次是假,只好每一次陆续冲上城头严阵以待,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对方就风一般就撤了,如此仿佛弄得疲敝不堪。
经过一夜的轰炸与冲刺,第二日守军城墙的将士精神明显低了许多,而就这个时候,神机营的火炮,三千营的攻击又开始了,城墙上的守将本以为这不过是重复昨日的画面,竟很少有人前来。任由神机营轰炸、三千营冲杀。
但很快,守城的将士脸色开始变了,因为她么发现这一次的三千营比起先前略有不同,他们手中已经多了弯弓与羽箭,冲杀中羽箭仿佛天空的雨丝一般,射向了城楼上,城中的守将这才惊慌了起来,开始死守自己的岗位,可毕竟是被朝廷大军占了先机,加上神机营一轮又一轮的的火器攻击,城池内的留言开始传递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朝廷大军开始攻城了,城门已经失守了……?“混乱的城中,而不知是谁喊了声。
这一声立即被传了下去,整个乐安州立即人心惶惶。
朱高煦的府邸里,朱高煦、王斌等人面色沉重,今日这个消息他已经收到了,而且神机营的威力,他们也看到的,攻破这座城池只是迟早的事情。
朱高煦道:“诸位眼下军心已经涣散,这城怕是守不得了。本王本想趁机率领府中将士,来一场破釜沉舟,突围而出,然后趁势占领济南城,想不到竟被狗皇帝先下了手,此番我等出去不得,假以时日,朝廷大军只需将乐安州死死围住,乐安城必破无疑,我等个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诸位说说看,本王该如何是好?”
王斌面色苍白,他对朱高煦犹豫不决的性子着实很生气,若早听了自己的,听了徐朗,坐下了攻打济南城的准备,也不至于有今日,可事到如今,他与汉王可算是同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为他出谋划策,略一沉吟后道:“王爷,卑职刚刚巡视城墙,狗皇帝的人马的确不少,可只用三千营、神机营做些无谓的恭敬,所以卑职以为我们大可继续坚守?”
此话一出韦达立即不满了道:“王大人此言差矣,本将也刚刚巡视了城池,敌军将士太多,又有先进的火器,乐安城虽坚固,可未能抵挡得住朝廷大军的围攻,趁着我军将士还在,城中还有些粮草,不如杀出去,便是死也死得痛快?”
一直没说话的韦贤这时道:“城中将士人心涣散,尤其是那些百姓,富户、大户人家听得这炮声,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如今这局面,只需神机营的炮声不断,三千营不断的厮杀,这城池迟早破的?“
王斌哼了声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让王爷去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