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方便?”杨峥见彭夫人面色转换,还以为她有所顾忌,又出声询问。
彭夫人“哦”了声,忙道:“方便!方便,民妇这就让人带殿下去?”话音一落,彭夫人目光在众人眼里一扫道:“段誉,你带殿下去吧?”
“是!”人群里段誉应了声站了起来, 走到杨峥跟前,伸手道:“殿下这边请?”
杨峥点了点头跟着出了前院便往后院行去,一边与段誉说些府上的旧事,许多事情说起来竟比他这个彭家府上的下人还要熟悉,不免有些奇怪,可一想也许是大小姐告诉人家的也不一定,便也没放在心上。
进了中院,杨峥忽然笑吟吟的道:“我听彭家姑娘说,段公子博学多才,最爱做诗逛青楼了,不知最近可有什么诗作?”
段誉大汗了一把,心道:“这大小姐也太口没遮拦了,怎么这也告诉人家?”
“殿下说笑了,那是大小姐夸奖小人,殿下可当不得真?”段誉恭敬的道。
杨峥呵呵一笑道:“不会啊,我听大小姐随口念了四句” 一蓑一笠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拍一呼还一笑,一人独占一江秋。“这四句可了不得,孤自问做不出来?”
段誉面色一热,嘿嘿笑道:“殿下听茬了,这四句诗的确是我彭家府上的,可不是小人所作?”
杨峥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道:“莫非是还另有其人?”
“不瞒殿下,的确是,是在下的一个兄弟,姓杨名铮,这四句诗词便是他作的?”
杨峥“哦”了声,道:“这么说来这位杨兄弟还是个雅人?”
段誉对杨峥极为崇拜,这会儿也忘记了人家是太子的身份,将杨峥的光荣事迹一一说了一遍,生怕太子看不起自家兄弟,还将杨峥随口吟唱的几首诗词狠狠念了一遍,这次作罢。
杨峥可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如此崇拜,顿时大感得意,一个劲儿的说诗词作得好,段誉听得大为高兴,仿佛那诗词不是杨峥作的,是他自己作的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便到了大小姐的闺房,段誉不便进去,在门前躬着身子行了一礼道:“殿下请!”
杨峥知道规矩,再者自己与大小姐的那点秘密也不想给外人知道,所以也没强求,独自上了小楼。
尚未到小楼,便闻得寒香浮动中带着淡淡的药味,心道:“这丫头还正病了?“自言自语两声抬脚就走了进去。
闺房里大小姐拖着香腮坐在窗前一张竹椅上,椅子底下用一块柔软的苏州绸缎,桌上放在文房四宝,一只湖笔上的墨迹并未干去,显然是用墨不久,湖笔的左侧,放着一张宣纸,宣纸上画了一副画像,画卷上的男子双眉入鬓,双眼漆黑,鼻梁高挺,显得英俊潇洒,唯独一张嘴角处嘴唇牵动,颇有几分坏坏的模样。
大小姐望着桌前的画像,漆黑的大眼珠子闪了闪,慢慢的溢出了一丝笑意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张粉脸微微有了些羞红,鲜红粉嫩的小嘴也轻轻裂了开来,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透着几分欢喜,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大小姐——?“便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小姐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一把将那画卷抓了起来,快速的揉了一个圆球,丢入了桌子底下,紧张的转过身来道:“是谁?“
“嘿嘿,几日不见,大小姐连孤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么?”杨峥笑眯眯丢出了一句。
大小姐俏脸微微一红,道:“你,你来做什么?”
“孤听闻大小姐偶感风寒,特来看看?”杨峥不要脸的笑了笑,大模大样走了进来。
“你,你等一下?”大小姐听得声音登时慌了起来,急忙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理一头乌黑的青丝。
杨峥嘿嘿一笑道:“已经来不及了,孤进来了?”话音一落,杨峥高大的身影便立在了大小姐的身后。
大小姐惊呼了声,小手掩着小脸道:“你,你讨厌,人家还没梳理?”
杨峥哈哈一笑道:“大小姐这模样,梳不梳都好看!“
大小姐心头欢喜,放开了小手冲着他瞪了一眼,道:“讨厌死了?”
杨峥看得大小姐似嗔似怒的模样,心头一荡:“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想不到竟成真了,这丫头还真是天生的妖孽啊?“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这闺房杨峥倒是来过几次,除了左侧的床榻前多了一个古木书架,倒也没什么变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茶几旁落了座位。
大小姐看他大大咧咧的落了座,暗叹“这人脸皮真厚?“三下五除二将头发弄了一个鬃发,露出了雪白的脖颈来,这才在床榻上落了座。
杨峥笑吟吟的扫大小姐一眼道:“怎么样?这相思病可好些了?“
大小姐一听面上一热,小嘴一扁道:“才不是相思病?我是偶感风寒?“
杨峥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偶感风寒么?”
大小姐脸皮终究不如他厚,红着脸哼了声,不理会他。
杨峥先前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