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一年,帖木儿完成了对大明的考察,得知永乐二年十月,“长兴侯耿炳文家,炳文自杀。”十一月,“下李景隆于狱”。耿炳文、李景隆的人品和才能自不足道,但毕竟为降将之首,二人无端得罪,朱允炆旧臣难免人人自危。大明朝局面再度不稳,帖木儿认为攻占大明是最佳的时期,于当年十一月,率军离开撒马尔罕,踏上了“中国圣战”之旅,他先让大军,在冬季翻越白雪茫茫的天水,避免塔里木盆地的酷夏,将帖木儿帝国的大军,推进至锡尔河,与永乐三年, 新年翻越天山,一月推进至伊犁河。二月下旬推进至别失八里(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北破城子,位于吐鲁番的东北方,上面的地图标到吐鲁番的西北方是错的,那其实是乌鲁木齐),此处离明帝国西部边界重镇哈密卫还剩大约四百公里,消息传到朝廷,朱棣立即着手准备。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却不想老天爷帮了朱棣了一个大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从边境传了回来,,帖木尔汗的身子不好,不能喝酒,可大军到达讹打刺后。帖木儿一直在痛饮,不仅是葡萄酒,他还喝了阿拉克烧酒——中东和远东地区的一种烈性酒精饮料,通常从发酵的棕榈汁,大米或糖蜜中提取。在二月十一日晚,阿拉克烧酒突然把他的体温烧起来了,而且越烧越高。亚欧非三大洲最优秀的医生围绕在他的周围,却全都束手无策,七天后,不可一世的帖木儿病死讹打刺大帐中,由于没有正式选定继承人。三子在帖木尔逝世后不久也相继去世;帖木尔两侄子为争夺王位互相厮杀,帖木尔汗国也如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国般分裂为四大势力,而且诸子间还发生斗争,其后由沙哈鲁长子兀鲁伯掌握大部分的实权,让大明平安的度过了这次危机。
去了心头大患,朱棣立即腾出手来,开始着手收拾胡朝,他先派员入越,查探山川道路险要之地,其后挑选将士,准备粮草,做好这一切后,剩下的就是一个借口了。
永乐四年处,朱棣派使节?率领兵丁护送陈天平返回安南。四月正当这一队人马越境进入安南谅山? 的时候,他们遭到安南人的伏击,明军不敌,陈天平及部份士兵被俘。陈天平经胡朝审讯後,被“处ling迟罪”。消息送到南京,朱棣闻之大怒,便“决意兴师”。
七月,大明将士正式出师,朱棣亲往龙江饯行,这一天风和日丽,江面上百舸争流,旌旗蔽空,鼓角齐鸣,明军威武雄壮,军容之盛为开国以来所未有。
经过一年激战,胡军溃败,大批兵士溺毙於该处河流,无数船只及军粮沉没,胡氏父子败逃,最终在农历五月十一日在奇罗海口被明军俘获,胡朝灭亡,领土被明朝收复。朱棣下旨称“期伐罪(指胡朝)以吊民,将兴灭而继绝”,并打算对“久染夷俗”的越人“设官兼治,教以中国礼法”,以达致“广施一视之仁,永乐太平之治”。又以陈朝子孙被胡氏杀戮殆尽,无可继承,为了回应当地官吏耆老“原复古郡县”的请求,便将之改名“交址”(又写成“交阯”及“交趾”),依照明朝内地的行政区划模式,设置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等“三司”。接着,明廷在交址设十五府、三十六州、一百八十多个县,以及五个直隶布政司的州,分辖二十九县,在要地则设十一卫、三所,一市舶司。将之直接管辖,自此安南为大明国土。
但胡朝人心不服,又多次发动叛乱,明军多次出兵安南,虽能评定,但大明官吏不善于安抚,内部又勾心斗角,安南民心不附,安南清化府俄乐县土官巡俭黎利召集各部在兰山会盟,起兵抗明,迅速形成了燎原之势,明军无力镇压,到永乐十四年,朱棣迁都北京,明朝的经营重点逐渐北移,交趾成为一个沉重的负担。
这份奏折极长,朱高炽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他身子本就不好,仗着这两日多进食, 才动了这个心思,此时额头上已溢出了粒粒的汗珠,他盯着奏折仔细斟酌半晌,提笔写出来自己的意见。
对于安南他并没有父王的那份雄心,但父王将龙椅交给了他,身为朱家子孙,祖宗打下的江山却是不能丢的,虽然安南已被合并了几年,但仍没有平定,甚至对大明来说已经是一个负担,但他仍不想安南在自己手中丢掉,所以对于这份奏折提出撤兵的建议,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他更倾向利用安南人去平息安南内部的动乱,最好就承认黎利的合法王位,但这样一来,势必引起满朝大臣的不满,再者眼下这样做时机不成熟,因此对于安南,最好的法子,便是效仿父王对付蒙古的法子,诱降黎利的政策,如此一来,分化胡朝,从而达到以夷制夷的效果,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一个大明官员从中调度,先前交趾动乱,朱棣命黄福去两广治军。动乱平息后,交趾大治,人心悦服,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成为明朝有名的新治之邦,黄福声望日高,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安南动乱不堪,需要迅速稳定下来对大明眼下的朝政才是最有利的,而黄福此人有才干不假,为人却过于谨慎,若继续留在安南任市政按察使,只怕与安南眼下的局面毫无用处,他心中属意的人选是荣昌伯陈智,此人是荣昌伯陈贤子,寿州人。前立功为常山右护卫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