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守孝期满赴选,拟任广东布政使,皇帝特命留任旧职,主管六科事。不久,给殿下教授经书!所以——?“
“原来殿下的老师啊?难怪了?”杨峥惊讶道。
陈芜道:“若是殿下老师倒也罢了,不过是五品官职,太子大可打发了,可此人还是户部左侍郎!掌管大报恩寺修建一事,奴才猜,这陈大人只怕是为了此事而来?“
“老师加户部左侍郎?来头还真不小?”杨峥道:“如此说来,这陈大人必定对殿下极是熟悉了?”
陈芜点了点头道:“不错!“
杨峥沉默不语,一时倒也不知自己这个假太子该不该接见陈山,万一被对方看出了端倪,这南京皇宫怕是要旋起轩然大波。
“殿下不必担心,这陈大人虽为殿下老师,但为人寡学,急利而昧大体,不被殿下所欢喜,所以平日里除了教太子诵读经书之外,并无太多接触,只需殿下小心应付,定能瞒过他?“看出了杨峥的担心,陈芜急忙安慰道。
杨峥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醒,孤知道了?你让他去孤的书房等候吧?”
陈芜应了声,立即去了。
待陈芜一离开,杨峥立即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还不信一个户部侍郎就能看出真假来,又不是练就了火眼金睛!”
书房里,东南方向一个大焚香炉中正袅袅地升起一缕似有似无的焚香,香味随风在书房里飘荡,淡淡的香味立即弥漫在书房里。
杨峥用力吸了几口气,感受到这香味的清晰,心道:“这帝王家的生活就是腐败啊,这焚香怕是要几十两银子了?”心里嘀咕了两句,快速步入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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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狭小,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甚至比昨日所见的御书房还要大,房里墙上挂着米芾的真迹,甚至还有草书张旭的书法真迹,让他着实眼花缭乱了一番。
靠近米芾真迹左侧的方向,立着一个黄梨木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线装版古籍,看得出朱瞻基的确很用功,杨峥走上前微微扫了一眼,多是诗词歌赋,以及治国典籍,看得出朱瞻基在治国与艺术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这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个艺术与治国都很了不起的人,打下了基础。
看了几眼,目光扫向右侧,右侧是放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桌上整齐摆着湖笔、徽墨、宣纸、端砚,还有几幅尚未完成的书法字画。
杨峥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跟着陈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殿下,陈大人求见?”
杨峥立即显得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哪里露出了马缰,被对方看出了端倪:“娘的,老子都整容成这样了,就不信你能看出我是个冒牌货?”心里暗自嘀咕了声,左右瞧了一眼,见书桌上还放着一副字画,字画上临摹的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心头一动立即走了出去,取出了一支湖笔,染上了墨汁,在那字画上默写了起来,前世他倒也临摹了一阵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还算有几分功底,再者,只要是临摹,无非是将书法写得与原来的书法差不多就行了,一般情况下,倒也难以看出端倪。
刚刚写了一个“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便听得门外道:“臣陈山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湖笔,在身后铺上了一块貂绒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微微端正了坐姿,才沉声道:“陈大人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陈山道了声谢,站了起来。
这时杨峥才细细打量当今太子的老师,身材极高,宽面,高鼻,眼线很长,配上颌下的一把长须,倒也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杨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陈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陈山一直低着头,听了问话才抬起头来,飞快的扫了一眼杨峥,微微愕了一下。
杨峥心头猛的一惊,道:“陈大人你怎么了?”
陈山愕了一下,听了声音方才回过神来,忙道:“哦,没事,没事!”心里却道:“这太子什么时候清瘦了几分,莫不是我不在这几日,太过折腾了——?”
杨峥可不知他心里想什么,眼看对方神色不对,心里越发紧张起来,斜眼厄了一眼陈芜,见他并没有紧张之色,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好在陈山只是微微愕了一下,并没有在此时上纠结,微微拱手行了一礼,道:“殿下,微臣领皇命身为户部侍郎一职,掌管户部统筹工作,自是不敢怠慢,如今老臣核查户部账目多有不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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