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酒壶的南宫无烈。
看地上零落的十几个空酒壶,再看看已经有了醉态的南宫无烈,他喝的酒,可真不少。
她认识南宫无烈半年以来,他对酒极为刻制,素来都是浅酌即止,从不会酗酒,而他也是个极为自律的人,今日他为何在此地酗酒?
“丫头,你在哪里?我好想你……”突然,微微垂着眼睑的南宫无烈突然呢喃道,一边呢喃,一边又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
欧阳晓曦一震,虽然南宫无烈呢喃的语句很模糊,但她超乎常人的灵敏耳力依然能听的清楚,他,是在问她在哪里?她,唔,不,是白无瑕冒充的她不是一直在山庄么?南宫无烈有什么好找的?
难道,南宫无烈已经察觉到,白无瑕并非是她?想到这个可能性,欧阳晓曦精神为之一振,方才的黯然失望霎时消失无踪,她在南宫无烈身边坐了下来,定定的凝视着他。
“丫头,你现在是不是就在我身旁,我能感受到你偶尔会出现在我的周围,但是我看不到你,你快点出来见我好么?”南宫无烈似乎对欧阳晓曦坐在他身边有所察觉,猛的转首朝她这方看来,而看到空无一物后,他那聚满希翼光芒的眼神又暗淡下来。
欧阳晓曦听罢,不禁咬着下沉,鼻子一阵酸涩,原来,南宫无烈竟然能感觉到她这个灵魂的存在。
“我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你,你说,是不是那个女人死了,你就能回来了?可是,每当看到那女人的脸,我便想到你,我下不了手,下不了手……”南宫无烈又昂首灌了一口酒,语气颓然。
眼眶一热,欧阳晓曦的眼角处,滑下了一滴泪,滴到了南宫无烈撑在地上的手掌背上。
“丫头,真的是你么,是你在我身旁么?”南宫无烈倏地把滴上了热泪的手向欧阳晓曦身上摸去,却只是摸到空气。
欧阳晓曦睁大眼,她一个灵魂,竟然流出的眼泪是实体?怎么会这样?
震惊的盯着南宫无烈手背上的那滴泪痕痕迹,欧阳晓曦迷惑不已。
“烈,幸好,你是因为知道白无瑕不是我,所以才疏离冷漠了她,也幸好,你发现我不是她,一直想方设法让你防备着她,看来,你早已有所察觉,难怪你对白无瑕碰过的东西都不会去沾手碰,原来你早已经有所防备。”欧阳晓曦抹去泪痕,不禁如释重负的朝南宫无烈喃喃道。
然而,南宫无烈却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只见他摸不到欧阳晓曦,于是便当自己手背上滴下的那滴烫人的泪滴是醉酒的错觉,因此把手中喝光的空酒壶一扔,又开了一瓶酒,接着喝起来。
今晚,南宫无烈并没回卧房,一直呆在禁地,他感觉到,他日思夜想的丫头就在自己身旁。
一个实体,一个虚体,却对这有情人没多少妨碍,依然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让这个冰冷空旷的禁地,竟多了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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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前几日南宫无烈在禁地喝酒到今,已经过了整整三日,也就是说,今日是瘦小男人调制好毒药的期限。
一大早,欧阳晓曦便寸步不离的飘在白无瑕身边,她今日必定会跟那瘦小男子联系的,正好可以看看那瘦小男子想怎样计划除掉南宫无烈。
看白无瑕今日也是坐立难安,直到午膳过后,也没见山庄内有出现任何陌生人,这让她是更形焦虑。
欧阳晓曦气定神闲的瞅着白无瑕,颇有点幸灾乐祸之感,她在三天前知道南宫无烈已经知道白无瑕不是她之后,对白无瑕有了防备,她也便完全不担心南宫无烈的安危了,其实她也是太多虑了,像南宫无烈这种谨慎的人,根本就不会任人宰割随便就能够遭人暗算之人,她是太低估他了。
突然,蔚蓝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而闷响过后,一团乌烟在空中闪现,唔,这个信号爆竹,正是上次白无瑕用来联系瘦小男子的。
白无瑕一看到这个信号爆竹,便叫来马车,跟玉儿说了句她要出山庄后,便让护卫一路疾奔出了山庄。
而马车内,自然还有欧阳晓曦跟着去,看来,那瘦小男子是在叫白无瑕出去商量怎样给南宫无烈下毒之事,坐在马车内的欧阳晓曦唇微扬,噙着一抹冷笑,她倒想看看,那瘦小男子与什么过人的计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南宫无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