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常人家华丽宽敞又极为舒适的马车内,一个老人双手环胸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正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似是在歇息,状似悠闲,这老人不是那说书先生又是谁?
欧阳晓曦唰的把帘子悉数掀开,周围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光亮照进了马车内,那老头眉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依然闭目养神。Du00.coM
“你怎么在这里?”欧阳晓曦把讶异的神色敛去,朝那老头淡淡的开口问道。
护卫看到欧阳晓曦杵在轿外,并未进入轿内,而竟还朝轿内说话,便朝轿内看了看,看到轿内的老人,却也一脸大惊,马车内什么时候进了人,他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进了马车内?”欧阳晓曦的视线看到那护卫看到马车内有人后那惊诧的脸色,便凝眉问道,竟然连马车内进了人都没发现,要不是这护卫刚刚走开过让这老头趁机进了马车,要么就是这老头武功高深,躲过了护卫。
“小姐,小的在这半个时辰内都未离开马车,半个时辰之前也看过马车内是没人的。”护卫这时看清了那老人的样子,不惊惊讶的道,“这不是小姐你刚刚问起的那说书先生么?”
那老头听到欧阳晓曦的问话后,也便睁开了眼,炯炯有神的视线投向了轿外的欧阳晓曦,看她脸上依然从容镇定,对车内多了他这个闯入者还能保持冷静,他的眼睛便涌起了一抹赞赏。
“小丫头,时候不早了,快点进来跟老夫我一起回芙蓉别院,再不回去,烈儿都要比我们早到芙蓉别院了,我们得赶在他之前回到山庄,可不能慢过他。”那老头竟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朝欧阳晓曦招了招手,让她快点进来。
芙蓉别院,正是昨晚欧阳晓曦与南宫无烈所住的那个别院。
“你认识南宫无烈?”欧阳晓曦从老头口中听到‘烈儿’两字,便立刻想到南宫无烈,想到他在中顺楼说书的那些内容,完全是把南宫无烈夸的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好,难道,这老头,是南宫无烈暗中派去在中顺楼给他自己平冤昭雪的?
“那是自然,烈儿可是老夫自小带到大的。”那老头笑呵呵的道,一脸豪迈的模样,与方才说书时的儒雅却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形象。
把南宫无烈自小带到大?
这个重要的信息,却让欧阳晓曦一怔,这南宫无烈是皇子,自小在宫中长大,要么也是奶娘带大,怎么会由一个男人带大,难道,这老头是太监,但看这老头言行举止也极为正常,实在不像是太监。
“怎么?你不信老夫说的话?”看到欧阳晓曦脸上带着疑问,老头端起自己旁边小茶几上的茶杯,笑着问道,而后便抿了口茶,极为享受的半闭这双眼,享受着茶香在唇齿间的美妙感觉。
“实在很难相信您老人家是太监。”欧阳晓曦看这老头并无恶意,身上也没有任何杀气涌现,反而是一副笑呵呵的可亲模样,便钻进了马车,坐在了马车外端。
噗……
欧阳晓曦口中的太监两字,却让那老头硬生生的把口中的一口香茶喷了出来,老脸涨的通红,颤抖着手指不满的指着欧阳晓曦,尖着声音朝她吼道,“你这小丫头满嘴胡言,老夫堂堂正正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会是那嘴上不长毛的阉人?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
“额,你老人家这个样子倒让我有几分相信是太监。”欧阳晓曦并未被那老头的虚张声势吓到,漫不经心的道。
朝马车外看了看,也不知蚩尤会变成什么兽型,这都好一阵了,也不见蚩尤回来。
“晓曦儿,可以回去了,我在马车上头。”欧阳晓曦耳边听到蚩尤用心之语朝她说的话,便放心的收回寻觅的视线,既然蚩尤没有说这老头有问题让她小心,那这老头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那老头顺了顺气,把被欧阳晓曦气得要跳脚的情绪压回去,却看她似乎在往外往寻些什么,老头那双看起来满是睿智的眼睛精光一闪。
“走吧,回芙蓉别院。”欧阳晓曦朝护卫说了声,正要放下了帘子,却看到那护卫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似是又什么话要说,于是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护卫看了看那老头,忐忑不安的道,“小姐,王爷有令,不可擅自带陌生人回别院……”
“混账东西,老夫怎么会是陌生人?给老夫睁大眼睛看看老夫是谁。”那护卫还未说完,便一阵怒吼,而这说话的声音,竟然也完全变了,如若欧阳晓曦看着对面的老头说话,她定会认为是不同的两个人说的话。
一听到这声音,那护卫脸色一变,认真的看了看那怒目圆睁的老头,这一看,大吃一惊,立刻惶恐的跪了下来,低头朝那老头诚惶诚恐的请罪道:“老太爷,是奴才一时瞎了眼,没认出是老太爷,还请老太爷恕罪。”
老太爷?这老头不是太监么?
欧阳晓曦皱起了眉心,看了看那老头,又看了看那护卫,对老头的身份是越发的好奇,这老头的身份,显然不是区区的说书先生这么简单,竟然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