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辉,给古城蒙上了面纱。读零零小说在这羞涩的时光中,多少生灵都忙着把自己隐藏。
杨刃在黄昏中紧跟着红色的轿子,虽然他现在已经加快的脚步,但是这红色的轿子似乎如同走在杨刃的梦中一样,杨刃总是可以看见它,却总是追不上它。
恍然之间,杨刃已经跟随着轿子,走过了好几个巷子。不过让杨刃意外的却是,他的脚步似乎永远都走不到轿子的跟前。
慢慢的,夜来了,它带着静寂的夜色来了。在这幽暗的夜色下,杨刃又感觉到身体有异样了。杨刃体内的天毒又发作了,这茶虫酒的药效此时慢慢的消失了。在茶虫酒药效消失的同时,这天谴之毒的毒性却被狠狠的激发出来了。
在痛苦中的杨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此时杨刃的心似乎已经贴在了皮肤的表面,只要再有一次跳动,这颗心就要跳出来了。杨刃又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之上又渐渐的露出了红斑。这红斑不断的膨胀着,似乎那红斑下的脓血就要又一次的喷涌而出。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天谴之毒会一犯再犯?”,杨刃不安的问着自己,“我要好好的给自己算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流年流月流日同宫,命宫走到病疾宫,化忌遇天刑,阴煞和华盖会照命宫。今天的格局怎么这么差,难道今天是我今年的命点吗?”。
杨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他刚才推测了下自己的命格,他惊讶的发现今天竟然是自己今年最有危难的一天。
命运也许是一本早已写好的剧本,你可以努力去做,但是却不能提前偷看。杨刃在迷惑之下,他推算了自己的命格,但是与他似乎忘了方士的一条祖训--善易者不自卜。
所有偷窥的行为,似乎都要受到惩罚,杨刃似乎也是如此。就在杨刃推过自己命格之后不久,他就感到身上突然涌出了一股火辣的热流,那股热流片刻后就流遍了杨刃的全身。杨刃的身上又开始流脓了,那黑黑的脓血开始遍布全身,一股腥臭的气味也从杨刃身上散了开来。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了,杨刃感觉到痛了,他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绝望。在又挣扎了一会后,杨刃闭上了眼睛,他痛得昏厥了过去。
能唤醒生灵的,也许只要yu望。这种yu望是生的yu望,是活的yu望,是善的yu望也是恶的yu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一声锣鼓声突然响起,杨刃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杨刃是很虚弱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又在何处?在跌跌撞撞之中,杨刃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所在,他现在身在龙潭,他身在金陵城中最奇妙的地方,龙潭。
在龙潭的之旁,此时立起了戏台。在戏台之上,武生和小旦们正卖力的表演着京剧。
深夜之中,为什么多了个戏台?我跟踪的轿子又跑到了哪里去了?杨刃头疼的问着自己。
杨刃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戏台之下,他惊奇的发现,这戏台之下却没有一名观众!没有观众的戏场,只有演员的戏台。这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来的如此诡异?
杨刃在戏台的前排,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他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他要好好想一想现在的处境。
锣鼓声、唱腔声在戏场中不停的激荡,在这一片喧闹之中,杨刃却又感到神志不清了。那戏台上的小生老旦们,看到杨刃来到戏场后,他们似乎都有了别样的神情。
杨刃身上的脓血越流越多,他的身上也渐渐有了如同死尸般一样的恶臭!在又一阵痛楚的影响下,杨刃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戏场,似乎变了样了。在杨刃的身旁,突然多出了很多看客,很多目光呆滞的看客。这些看客似乎都是军人,这些看客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硝烟味,散发着一阵阵的尸臭味。
“这些人是谁?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杨刃诧异的问着自己,“对了!这里是龙潭!这里是南京的龙潭!这些人的装束好像是几年前军阀混战时候的装束。难道说,这些人是……鬼!!!”,想到这,杨刃身上顿时多了一身冷汗。
在几年前,北伐军和孙传芳部激战于南京龙潭。在厮杀了五日五夜后,这里留下的就只有鲜血和硝烟了。传说在那场大战以后,此地战死的军人阴魂不散,每到他们忌日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作恶。
“难道,这场戏是演给鬼看的!”,杨刃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那上面的演员是人,这台下的看客是鬼。演这场戏,只是为了让这些战死的灵魂能得以安息?”,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一般,打进了杨刃的脑海中。
锣鼓声越来越响,那唱腔声越来越大,这台下的众鬼似乎也开始兴奋了起来,他们摇晃着、哀嚎着,似乎在诉说着这死亡的痛苦。
杨刃前后左右的环顾了一下,他的身边已经挤满了厉鬼。杨刃的鼻子也闻到了越来越浓的死尸味。
“难道是因为我流出的脓血有尸臭味,所以才能看见这些鬼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身上尸臭味消散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