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公子散发出来的逼格让许蓝说不出话来了。Du00.coM不就是换个扣子么,说得和打补丁一样委屈。
和田青玉说丢就丢,她想想就心疼,可他就当丢了几个石子儿一样。
沈沐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许小姐,转账吧,对了,你的手怎么那么抖?可别多打一个零。”
许蓝一阵胸闷,总觉得血液在往喉头涌,她深深呼吸了好一会儿,咬牙拿起手机,痛苦不堪的把剩下的四个零补齐,又再缓了半分钟,才点击了确认转账。
她来之前以为自己会被割掉一块肉,陈若天又告诉她只需要出血,但是最后,她根本是被砍了手脚。
沈沐风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已经到账,此事了结。走吧,许小姐,请我吃晚饭去。”
断了她手脚还不够,竟然继续吸她骨髓!
许蓝拿起包包:“我请不起你吃什么稀奇古怪的天价晚餐了。我以前得罪了你,我道歉,请沈总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感激不尽。”
沈沐风看了陈若天一眼,他立刻说道:“许小姐放心,我订的那家餐厅人均两百就能吃得相当惬意,以你的收入水平,这不算什么。”
许蓝气得一拍桌子:“煎饼果子我都不想请他!”
沈沐风轻轻叹了口气:“许小姐想让我原谅,但这拍桌子大叫大嚷的,我怎么原谅?”
“你讹诈了我八万块钱,还要我请你吃饭,你不觉得做得过了头?”
沈沐风收起笑容,深深凝视着她:“许小姐,衣服的确是你弄坏的,难道不该赔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变成讹诈了?饭桌上和解是国人的习俗,你既然想我既往不咎,不仅不表现出诚意,甚至连和颜悦色的态度都不给我,你说说,到底谁过头?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许小姐这样胡搅蛮缠,我没法接受和解。”
那就是说,今后还会有无数后招?
他的确没有在她工作上动手脚,但是在不相干的事情上一出手,便让她辛苦加班挣来的丰厚奖金只剩下一点零头。他如果再出手,自己还会遇上什么倒霉事?
她不愿再想下去,手握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印子也没感觉到疼,忍了又忍,终于让自己脸上浮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是我冒失了,衣服当然是应该赔的,晚饭也理应我请。刚才那样失态,让沈总笑话了,说真的,以我目前的收入,还没办法把八万块钱不当回事。请原谅。”
沈沐风脸色缓和了些:“许小姐顺过气了就好。现在已经不早,走吧?”
许蓝问:“请问洗手间在哪边?我想补个妆。”
沈沐风指了指一扇门,等她走进去之后,陈若天压低声音:“沈总,许小姐都要哭了,如果再刺激的话,怕是不好看。”
沈沐风想起那双水光闪动的眼睛和死死抿着的嘴唇,沉默半晌,道:“她现在应该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了。”说着看向陈若天,皱起眉,“你这是什么表情?心疼她了?”
漂亮女人委屈的忍着眼泪的样子,哪个正常男人不心疼?陈若天也不好说什么,道:“这倒不是,只是担心万一她真的哭起来了不好收拾。”
沈沐风磨牙,瞧瞧,这妞本事够大,眼泪还没流出来就让自己忠心耿耿的首席秘书变得立场不坚定。他冷笑:“担心什么,这女人看上去软嫩嫩的,其实就是一块厚钢板,怎么折腾都不会变形,坚韧着呢。别被她外表骗了。”
陈若天默了默,又问:“你的衣服用的扣子真的都是贵重宝石?”他有时会被沈沐风差遣去办公室顶层公寓拿衣服,然后把换下的衣服放到洗衣篮里面去,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轻放,被沈沐风训斥之后会狠狠的把衣服摔进去。
万一摔碎两颗玉石扣子……
沈沐风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暴发户,何必把钱穿身上显摆?就礼服衬衫讲究些,日常着装不必那么贵重。”
陈若天轻轻舒了口气,又道:“那许小姐的八万块……”
沈沐风牙关一咬,硬邦邦吐出五个字:“精神损失费!”
陈若天实在好奇得忍不住了:“沈总,许小姐到底是怎么得罪你的?”至于这么苦大仇深?
“闭嘴。”他攥紧拳,指节格的一响,陈若天赶紧依言闭嘴,心里却更加痒痒了。
一个默默的揣测老板的八卦,一个暗暗盘算怎样让某难啃的硬骨头变得酥软易下嘴,过了一会儿,两人又默契的抬头对视,陈若天先开了口:“沈总,许小姐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在里面哭得太厉害出不来了吧。”
沈沐风板着脸道:“她会哭?笑话。呆这么久只会有一个原因——不通畅。”
陈若天开始考虑是否要和许蓝交个朋友,一是为了挖掘其中八卦,二是因为,能把一向温文尔雅的沈沐风逼得刻薄如斯的人,肯定是非凡的大神。
两人正说着,洗手间的门开了,许蓝平静的走出来,说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