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老正在清修,不想见客。”
齐妆将楚青玉等人拦在了飞梭内,暗携楚红裳拜见的齐休被拦在了玉鹤居所门外。
“我乃北路军楚秦掌门,有十万火急之事求救,烦请通传。”
齐休道出想好的说辞:“就说是稷下试炼故人齐休求见。”
“咱们老祖除必要军务外向来不理事,人情庶务都是那头的史老祖兜着,前辈难道不知?而且没听说过咱们老祖有什么朋友,我看前辈还是再辛苦一趟,去找史老祖罢?”
守门弟子是个十来岁的练气少年,昂着头,用御兽门特有的倨傲眼神将齐休上下打量了一通,仍旧不肯。
“你这小子,怎忒聒噪!”
身处御兽门地界,‘楚红裳’还在怀中,齐休心中着急,哪敢和小角色啰嗦太久,把脸一板,“让去通传就去!误了大事你担得起么!?”
“哼!”
那少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也不说是不是回去通传。
齐休杵在当地无人搭理,心中愈发惶急,正准备用第二套方案,不防楚红裳的元婴之体动了。
一阵轻微的悉索之声,拳头大的元婴之体正从他怀中内袋往外爬动,齐休一时僵住,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胖胖的婴儿小脸从他领口探出来。
齐休低头,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刷’,白嫩的小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容颜依稀,倾国倾城不在,如今的楚红裳别有另一番可爱,目光中透出些疲惫和稚气的害羞,也不说话。
“你醒啦?”齐休轻轻问道。
“嗯。”她的嗓音也变得如三岁女童一般,嗯完就把头埋低,小手伸出,就近揪住齐休的胡子,使劲往上攀爬。
“你要干嘛?”齐休被弄得哭笑不得,眼睁睁看着拳头大的小不点艰难爬到肩膀上,又拿手去够自己的耳朵。
“哼!我要呆在上面。”楚红裳的回答倒还是那么傲娇。
齐休可不敢再让她呆在自己头顶,“那可不行,我等会要拜见玉鹤,求他想办法送你回南楚。”找了个借口回道。
“不管!”
“呃……”
她看样子是恢复了些,元婴之体手足并用,倒是颇为灵动,很快顺着耳朵又揪住了头发。
肌肤相触的地方痒痒的,令齐休想起了早年与他做伴的指猴,连忙用神识内视,果然,识海中那混账本命猴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听话!”
再不能放任,用两指将楚红裳轻轻捏住,扯了回来。
将她的小身子正对自己,板起脸,吓唬孩子般作态道:“现时处处危险,可不能再任性行事了!”
楚红裳脸更红了,一双小手只顾按住九天不灭炼火霓裳下摆,“讨厌!色鬼!”
“呃……”
齐休被她的反应弄得一窘,才想起元婴离体时除了本命之物外带不走任何东西,那么这套霓裳之下……
“咳咳。”老脸不禁一红。
“我要呆在上面!”楚红裳又嚷了起来,小身子不停扭动。
齐休正想问她遇难细节,突然心生感应,来不及解释,手腕一翻,就这么捏着她腰间软肉塞回自家怀中。
原来是那看门弟子回来了,“请罢。”他满脸不情愿地拱手道。
齐休大喜,懒得计较对方的无礼,疾步穿入。
楚红裳也暂时安静下来。
玉鹤这居所极其简单,一人一蒲团而已。
“当年稷下试炼,我是说过欠你一个人情的话,但你别忘了,后来你并未守诺,而是将无形鹤之事告诉了楚问,所以这个人情是不能算数的。”
玉鹤还是老样子,身着黑白杂色道袍,面色冷峻,无悲无喜,看了眼齐休胸口楚红裳所在就移开目光,话中不带一丝情绪,随手示意身前地面,那处便凭空多了方蒲团。
“事急从权,只得用那说辞做个敲门砖,前辈见谅,齐某并无挟之索要人情之意。”
齐休在蒲团上坐下,诚恳道:“鄙主家遇险,只得元婴脱逃,这次来没别的,就是求前辈帮忙送我等归家。”
楚红裳元婴之体的存在,瞒不过此等距离上的元婴修士,齐休既然选择了玉鹤,那便只能实言相告,赌上这一铺。
“铁风岛战事吃紧,请恕我无此闲暇。”
玉鹤毫不犹豫拒绝,“外海无数盟军,尔等自便罢。”说完便抬手送客。
“前辈!”
齐休连忙伏地哀求,“外海虽大,盟军虽多,但却无一能放心得下!此次祸事正可能出自某家盟友之手!急切间忠奸难辨,只有前辈素来行事……”
“若是往日的我,说不定会出手助你,但今时今日,我已看透所谓正邪忠奸之别,唯无情人无烦忧,倒是要让你失望了。再说……”玉鹤打断他说话,冷冷道:“即便是往日的我,也不会救你和你主家这种作恶之人。”
“我看前辈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