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
楚问喝得酩酊大醉,还在一叠声要酒,楚无影哪会遂他的愿,直接给拖出了圈子。
齐云楚家有三人参加试炼,另两人性格较古板,远远站着,装作不认识他,见他吃醉,才现身接过去照顾。
金丹之身,喝再多琼浆玉液,服点解酒之物即可清醒。
“不行啊,他这人性格太乖僻,说什么‘醉梦中悟吾道,,帮他解酒,醒了后是要骂人的。”
齐云楚家人苦着脸说道。
齐休闻言,无奈苦笑,还有这种怪人……
难怪以前从不知道楚家有这么个人存在,楚神通更是提也未提过了。
只好找了个角落,把他靠墙放着,任其熟睡。
此时中圈处,已有多人和楚问一样,醉酒后被同门朋友挪开照顾,但马上就有人补上空位,气氛极为热烈。
“稷下多狂生,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场中这些修士们举杯做赋,应景和歌,这种无忧无虑,快乐自由的状态,身在白山的齐休羡慕但无法融入,也只能远观而已了。
“咦?”
看着看着,忽然又看到一位故人,不过这个人,却让他又气又乐。
阴柔俊美,笑得浑不在乎,没心没肺的‘楚秦第四代掌门,,正从储物袋里掏出自家的精致酒具,屁颠颠地往中圈里刚空出来的位置钻。
“逍遥兮……”
辞做到半句,酒喝了半口,齐休冲上来,劈手拎住他脖领子,生生给拽了出来。
“你也来了……怎么了?”
好兴致被打断,安斯言愤怒回头,看到正气冲冲怒视自己的齐休,既莫名其妙,又有些讪讪的,多年不见,他也早已结丹,如今修为大概也是金丹三层,和齐休差不多。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齐休看着他,冷笑不止。
“你,你笑什么?”安斯言只比齐休小十岁多,但相貌还是如往昔那般,和当年老楚秦山上的那个撂挑子走人的少年,并无多大变化。
“我笑什么?”
齐休止住心底的怒气,“我且问你,你自从上次说什么去连水城游玩,将小锤丢到我家之后,有没有再回过湟后安家?有什么再和家里人联系?”
“呃……没有……”
安斯言知道齐休是为什么生气了,被说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齐休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他面子,换了传音入密问道:“楚秦门你甩手不管,那是当年你年轻不懂事,就算了。湟后安家你又撒手不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年,安红儿去世,你几个儿子到处找你找不到,小锤……”
说道秦小锤,齐休语气难免有些哽咽,“小锤身死,我想把你叫回来送送,到处都找遍了,你却躲着不出现”
乍听到老婆儿子的死讯,安斯言好像没什么感觉,辩驳道:“我云游四海,本就是为了斩断尘缘,他们日日苍老,我又无法阻止。既然是必然之事,索性两不相见,对彼此都好……”
“哼哼。”
齐休继续冷笑,“你算了吧,你就是个无情之人,还说什么斩断尘缘,当年我给你那张黑河坊店铺的契约,听那家店主说年年的租金都被你按时提走,这算什么?你怎么不斩断这个尘缘”
越说越气,于脆动手去摘对方的储物袋,要把那张契约拿回来,“我这就帮你斩得于净一点。”他说。
“别别别……”
安斯言慌了,“老齐,齐掌门,齐师兄别这样……”随口乱喊求情,又死死捂住腰间的储物袋子,“我品茶饮酒,结丹修行,甚至以后结婴大业,全指着那家店铺呢你不能这样”
“你骗谁?即便现在黑河坊生意好,那家店铺租金一年也不会超过千枚三阶,你全靠它,能于那么多事?”
齐休哪会相信,光结丹加打造本命法宝,楚秦修士平均要花掉三万到五万枚三阶灵石,秦长风这次更创纪录地预备下七万三阶,他安斯言凭一家小店的租金,难道就全搞定了?
“是啊这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安斯言说道。
这方面,他还真没什么必要说谎,齐休心里动摇了一点点,再问道:“那我问你,你在哪结的丹?花费几何?”
“唉齐师兄,你……你忒俗气了……,多年不见,见面就谈灵石”
不知何时,安斯言手里已多了一柄折扇,再手心里敲了几敲,装模作样地回忆一番,“我是云游路上,借一位朋友洞府结的丹,三阶中品,历时半月,用了些清心补气的丹药之类,拢共不到两千三阶,这有什么花费不起的?”
他这么一算,齐休差点绝倒。
肚子里酸水直往外冒,人比人,气死人,不公平啊凭什么有些人顺遂成这样,于什么好像都特别容易,而且他们还过得逍遥快乐,啥都不用操心
“真的?”
“这我骗你于嘛”
齐休无话可说,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我家里……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