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正巧对上了楚秦门的秦长风。
“这秦长风会星遁秘法,咱家的小子想胜太难……”
南疆御兽门之主乐川嘴上虽然不看好自家弟子,但嬉笑神情分明表示他根本没太所谓,御兽门作为一方超级势力,黑河坊里几家店铺,还真不放在眼中。场中胜败,大多只和参加比斗的修士个人前途有关。
包厢里众人也是同样,只当件乐事观看,见取胜无望,干脆转而谈论起等下玉鹤与楚夺的决斗,还有的,开始互相间交换在醒狮谷里得来的冒险收获。
果不其然,场中御兽门修士一人一兽,扑来冲去,根本近不了秦长风的身,气得连连怒吼,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包厢一角,楚希钰和玉鹤凑在一起,也在低声交谈。
“我虽被楚夺弄得骨肉分离,亲身父母不得相见。但其实齐云楚家从小到大,对我是真心爱护,所以不想找大周书院,害他家满门。玉鹤兄担着生死干系,替我出头,希钰铭感五内,不知日后该如何报答!”
楚希钰说得情真意切,玉鹤听得是心有戚戚,连道不必,又用言语劝慰对方,好像等下要做生死决斗的,反倒是楚希钰一般。
“这是我在楚家,收集的楚夺本命、功法、天赋技能的信息,你先看看……”
楚希钰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册子,递给玉鹤。
玉鹤道谢接过,随手放到桌上,并没有翻看的意思。
乐川眼角余光落到玉鹤身上,瞳孔里闪过一丝忧色,无声叹气。
“这个玉鹤,被人稍一撩拨,就热火朝天地为无关事出头,总有一天,这种性格会害死他!”
“不过算了,反正他是本山那边的人,左右不关我南疆屁事。”心里转了几个弯,又将注意力转回场中。
……
筑基修士决赛,场中气氛达到了最高点,最后由万宝阁修士夺冠登顶。他将乌龟壳、符篆海这一无赖流派,演绎得淋漓尽致。许多薄有身家的观众,纷纷动了学起来的心思。
但今年的擂台赛,和以往稍有不同,曲终人不散,场中嘈杂虽渐渐平息,但观众们凝神静气,过一会还有金丹的生死战,这才是他们来的主要目标。
擂台赛决赛一天票价,南宫家开到往年的十倍,外面私相转售更是天价。
已是黑河坊主人的南宫家低阶知客们,在观众席里依次走过,接受众人下注。
“盘口多少?”
“一赔一。”
“这不对吧?玉鹤是御兽门修士,天然有优势,修为也比楚夺高些?怎是一赔一?”
“你下不下?下一位!”
“别别!我下!”一名赌客从怀里取出珍藏的十枚三阶,咬牙说道:“我下玉鹤!”
“笨蛋!楚夺成名已久,未闻败绩,玉鹤呢?上次被祁家几个筑基给堵在了器符城,狼狈就擒,有什么厉害的!我下楚夺!”
“我也下楚夺!”
赌客都是些自以为理智的,抱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洒下重注。
“楚家人来了!”
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众人向南楚门包厢方向看去,楚红裳带着楚家众人,正鱼贯飞入。
他们个个表情凝重,场中受此感染,连本来的嗡嗡声都消失了,上万人的比武场,落针可闻,寂静一片。
姬信隆、南宫止和一名御兽门请来的中人飞入当中,毫不拖沓,直接宣布决斗双方进场。
楚夺当先跃下,这位在周边凶名赫赫的金丹后期修士,今天身着纯黑法袍,气势凌厉严酷,森冷阴鹫的目光扫视一圈,众人心底无端升起像是被毒蛇盯上般的透骨寒意。
“这个,你还是看看吧……”
玉鹤正要下场,楚希钰拣起他丢在桌上的那本小册子,追到身后劝道。
“不用!”
玉鹤挥手将小册子打飞,一脸的卫道之士表情,“我今天,就是要帮你主持这个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