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菡渐渐回过神来,咳出一口污血。将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又上前递给齐休一颗珠子,齐休接过,认出来是当年得自王清身上的黑河珠,原本是留给在黑河活动最频繁的展元防身的,现在物是人非,又是大恸。
“都是楚佑光那条老狗!”
白晓生从白慕菡这里得知展元死时的详情,又结合广汇阁奉行的话语,把事实推演的大差不差。原来楚佑光自从伙同白山一些**巨擘,在黑河坊开设黑市以来,赚得盆满钵满,老东西甚至数度花费巨资,购买连金丹修士都要咂砸嘴嫌贵,增加阳寿的丹药。在十年一度的黑河坊擂台赛时,修士大量涌入,楚佑光以为正逢其会,大肆举办连场黑市,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如何不起心思。
不知哪来的亡命之徒暗暗结社,准备黑吃黑,将原属于楚佑闵的领地,现在是楚佑光的老巢大抢一把,谁知道楚佑光多年积蓄,又十分怕死,竟一路让他用保命法器逃到了黑河坊,那些修士一路追来,正好碰到各家高手都不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突入坊市,见谁抢谁,大开杀戒。
楚佑光逃进原属于楚佑闵的拍卖行,楚秦产业靠得最近,自然难逃池鱼之灾,展元拼着性命不要,将自己的黑河珠让白慕菡含了,沉入黑河污泥之中,才保住妻儿性命,只恨临死都没能见到怀中孩子一面。
“那些强盗中有位金丹修士,错不了,不然不会如此强横,本命天赋是漫天血影,触之即死,我白家和唯喻的秦家凡人,都被化为脓水,连尸首都留不下。”
白慕菡静静陈述,她的泪已流干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冤家,我怎舍得离开他独活。”说完突然眉头一皱,摸着大大的肚子冷汗直流,魏敏娘是过来人,看她的样子,知道是要生了,连忙迭声召唤仆役,把她带下去生产。
堂中只剩齐休,白晓生和秦唯喻三个帮不上忙的男人,“哎……”齐休叹道:“一片苦心为何事,回头身死两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