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休喋喋不休地拉着虞景和小李探嘱托,展元和白慕菡,张世石和新婚的两位爱妾,各聚成一团说着私房话,整个黑河峰上,一派生离死别的景象。Du00.coM驭兽的赵家修士也表现出不一般的耐心,静静等在一旁。
千言万语说不尽,欢聚总有别离时,踏上巨鳐背部,发现已有不少修士,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各处散坐着,其中有些人很是面熟,齐休在赵良德处回事时依稀见过。一位赵家修士递过来一杆大旗,绛色旗面,上书两个金色大字‘楚秦’,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楚秦门的名号么?齐休想说拒绝,那赵家修士脸色一沉“正是要你们摇旗呐喊,以助声势,不打旗号算什么事?”不由分说,硬塞在齐休手中。
要是只用摇旗呐喊,那还真求之不得,只是可能么?齐休心中腹诽,无奈,将旗子转递给秦唯喻,吩咐他一路撑着,秦唯喻年岁越大,脑袋反而越发的不清楚,痴痴傻傻的,做这种事倒是正好。巨鳐速度飞快,很快进入御兽门境内,飞越齐休常去的赵家势力范围,一路向东,竟往南疆御兽门山门而去。
数日飞行之后,前方隐隐传来极大嘈杂之声,齐休和各家修士走到巨鳐头部远眺,骇然看见天空中各种巨型飞兽结成一个超级军阵,数目竟然过百,无数小型飞兽和修士的遁光在其中穿梭来往,各种兽类的嘶吼,鼓乐的轰鸣,还不时有修士长啸而过,整个空中修士军团仿佛滔天巨浪,一路往南缓缓压过。
“往南?这是要去白山?”身侧一名修士低声惊呼,所在的巨鳐投进这庞大军阵中,如只鸟投林,激不起一丝浪花,找到赵良德隐掩在军阵中的座驾,两鳐并飞,对面祭出一道虹桥,将齐休等人接到座驾之上。
鳐背大殿中赵良德高坐主位,两侧修士一溜排开,有些修士身后还立着楚秦门一样形制的大旗,这个门那个派的名号写于其上,大殿之外,或坐或站,又聚着不少修士。
赵良德与座下修士高声交谈,不时放声大笑,哪还有这两年被打压背弃的样子,一派意气风发之色,“齐老弟,刘老弟,吴老弟也来啦!?来来来,进来坐。”一看见齐休等人,赵良德得色更显,一叠声唤他们进殿,早有赵家修士接过大旗,在两侧的空位后方插好,齐休见自家的旗帜竟然位置就在赵良德近前,一边想说自家还真得他看重,一边赶紧入座坐好。刚想寒暄几句,外面弟子喊话,一位筑基散修应约前来,赵良德便再顾不上他们,出门迎接。
张世石等人都被挡在了殿外,大殿中坐着各家小宗门和修真家族的宗主,数一数竟然有二、三十人,赵良德虽没了往日的风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号召力依然不弱,更别提不知用什么代价,请来的一位筑基修士,一派前辈风范,闭目高坐在赵良德身侧。
“赵老弟不厚道,此次出手,对付何人都不和我透露半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惹不起的人,那我只能扭头就走,你出再多灵石都没用。”被迎进大殿的筑基散修一脸横肉,身上杀气极重,听他说话就知道是位只认灵石,刀口舔血的人物。
赵良德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一路小心奉承。“不是我不和你说,魏老祖严令,不许透露半分,在座诸人,我一个都没敢告诉,不信?”他往殿中诸人身上一指,“你问问他们。”
“我问不着,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管他是谁,你出灵石,我办事,谁也别出幺蛾子!”说完这话,那修士也学已在殿中的那位筑基散修,闭目坐下,好像再不关他的事。赵良德被他搞得有点没脸,但又实在不敢得罪,也失去了意头,懒懒坐下,这次常年环伺的宠姬一个都没带,只好一样神游物外去了。
殿中殿外,从各处前来的修士越来越多,宽阔的巨鳐背部,被塞得满满当当,随着军阵,缓缓南行,三位筑基在场,齐休和周边修士不敢多话,只有用眼神交流,看见认识的就互相微笑示意。军阵果然越过死亡沼泽,进入白山境内,凡沿路经过的宗门,各家修士无不如临大敌,生怕这股庞大势力是冲着自家来的,不时有当地筑基,甚至金丹修士伴随着军阵飞行,一路监视,直到送出自家宗门,才松一口气。
一路耀武扬威走了几日,将白山搞得人心惶惶,终于在一座高大山峰前停下,上百只巨兽呼啦散开,将那处山峰团团围住,这架势,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咦!这是山都山啊!”随着殿中有认得的修士一声惊呼,这次要对战的目标终于浮出水面。
“哈哈哈!”赵良德朗声长笑,“不错!这次就是要剿灭山都门,他家修士向来专横跋扈,作恶多端,我家老祖就是要为白山除这一害!大家没有疑问了罢!”一边说着,一边还别有深意的看了齐休一眼。
难怪他说对手说不定还和楚秦有过节,齐休这下全明白了,既然要对付的是山都门,齐休倒还真的有几分乐意,斯温泰那副嘴脸,的确不招人待见,而且斯温煜重伤古吉,两家在擂台赛后又算是结下了新怨。
“哼哼,为白山除害,说得好听,只怕是看中了人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