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吗?”初雪冷冷的看着非墨,“他要和别人订婚了,这难道也是个误会?”
“夏小姐你果然知道了。”非墨心中大概也明白她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到底是谁说出去的呢?
看着初雪涨红的脸庞,那倔强的眼神,非墨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受,却只能道一声:“夏小姐,你的心中还是很在乎主人的啊。”
“不是我在不在乎他的问题,而是这种事情,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你也是!非墨先生,我一直都信任你,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朋友,可是你那天拐弯抹角问了我那么多,却不直接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为什么呢?是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还是你觉得我根本就不配得到真相,或者这样的事实,从敌人的嘴说出来,会比从朋友的嘴里说出来更让我接受吗?”
初雪的语调有些激动。
因为在她心里,非墨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可是他明明知道,却瞒着自己……
非墨叹口气,“夏小姐,那个时候,我真的不好意思跟你说得那么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主人的婚约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定下了,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对他而言是很特别的……”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怕我去寻死?我是那样的女人么?”初雪的声音冷冷的,“你们都一样,你们有自己的逻辑,有自己的世界观,你们觉得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需要跟别人交代一声!”
“夏小姐……”
初雪越说越是激动:“你们觉得这样很酷是吗?觉得这样很有存在感是吗?你们是这样的人,就应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要去祸害别人。”
她说着说着,看见非墨的脸色有些苍白,非墨被她这样抢白了一通,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是啊,他之前就曾经暗示过她,问她是不是需要唯一的感情!
但是,夏初雪根本就没有明白他的暗示,那个时候,看见她的心情那么好,他又怎么忍心捅破呢?可是她终究是知道了。
听到她这么难过的声音,非墨的心中就好像被刺了一刀一样的难受,他手指一动,突然从手腕处理就要拿出了一件尖尖的东西,好像是铁质的牙签般,闪着寒光。
仿佛是什么独门暗器。
初雪一惊,“非墨先生,你要干什么?”
“夏小姐,我令你难过了是吗?既然我令你难过了,我就在我的手上刺一下,这样,你是不是解恨了?”
————————————————————————————
初雪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见到那闪着寒光的尖锐钢针,已经在非墨的手背上恶狠狠的划了下去,她尖叫一声,“非墨先生,你干嘛?”
“我没有干嘛,我只是想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
非墨的手背蜿蜒着那道长长的伤痕,鲜血一点一点的渗出来,伤口并不很深,但感觉十分疼痛。
初雪眼圈一红,喃喃道:“非墨先生你这又是何苦,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心情不好,你只不过是个传话的,我,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旁边的罗小贝见此景象,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啊”的一声,圆溜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非墨叹息一声:“夏小姐,我们道上做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让自己的主人难过了,就应该受到惩罚,你虽然不是我的主人,但在我的心中,和是主人的女人,因此也是我的主人,是我不好,让你那么难过。”
“你没有让我难过啊,你一直都那么好,帮助着我……对不起……我刚才话说重了,是我心情不好……我不该迁怒于你……对不起,对不起……”
初雪的喉咙哽咽了,忙不迭的从包里抽出餐巾纸,想要擦去非墨手臂上的血痕,可是越擦,血涌得越多,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她刚才真不应该说那样的话,非墨人那么好,一直在默默的帮助她,她真不应该,真不应该……她太任性了,有什么脾气应该对着靳霆发啊……她这是做什么……
非墨叹息一声,“夏小姐,你不用帮我包扎,这点小伤口马上就没事,我只是想,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的话,你就跟主人打个电话吧。”
“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初雪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大了起来,看见非墨手背上的血迹,又叹息了一声,“非墨先生,我不是不想给他打电话,是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
“相信我,不管说什么好,他现在一定想听到你的声音的。”
非墨忍着些须的疼痛,看着初雪,扯掉她手上的餐巾纸:“如果你不打的话,我就拒绝止血。”
“非墨先生,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初雪曾经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各种各样忠义的仆从,可是在现实生活中,竟然有这么忠实的人,让她的心受到了震撼。
她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来,拨通了靳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