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莫长老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坤鱼长老说得对,我们苗人不会无故下蛊的,虽然曾经我们之间有过恩怨,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苗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的”。
听他们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点了点头,倒是我太过多疑了,便端起茶杯喝了起来,王铃也跟着喝了起来。
很多地方的少数民族,都非常的好客,当客人来到,他们都会端上茶水或者是其他东西,来表示自己的热情,这个时候如果客人不接受,那无疑就是在拒绝他们的热情。
以前偶尔看到过一篇文章,说世界上最苦的两个民族,一个就是犹太人,一个就是苗族,犹太人就不必说了。
苗人应该说也是华夏族的一个分支,只是因为祖先蚩尤的失败,而遭受到其他几个分支的共同敌对,被迫迁徙到了西南的大山深处,生活条件的艰苦可想而知,进行了几千年的抗争,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屈服,在以前有些地方,苗人都还仇视汉族的。
聊了一会,外面吹起了唢呐声,坤鱼长老脸色严肃起来,“仪式结束了,大祭司和组长马上就出来了,等下你们尽量忍着点,大祭司这人脾气有些古怪”。
说完,就走了出去,顿时我们心情都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和平的解决。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三个身影走了进来,一个是坤鱼长老,另外两个想必就是族长和大祭司了,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三个身影拖在地上。
气氛有些怪异,三个人在上方坐了下来,我这才看清楚他们的面貌,族长和坤鱼长老都差不多的年龄,只不过看上去要显得苍老一些,而这个大祭司,则给人一种神秘感。
穿着一身黑袍,就跟西方一些教会的服装一样,衣服有一个帽子,把他半张脸都笼罩了进去。
“几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族长站起身来,向我们抱拳,先前进来赤莫长老已经给我们介绍过,所以也都大概的了解了。
我们也客气的回应,寒暄了一会,大家都坐了下来。
不过这过程中,只是大祭司一直坐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在他黑色帽子下,一双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我。
看得我浑身发毛,气氛沉默下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大祭司的表现,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的表示,那么很显然这件事就代表着不好解决。
沉默一会,还是族长打破了这种气氛,“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不管有什么恩怨,我们都应该化解,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谁知族长话声刚落,坐在一旁的大祭司忽然冷哼一声,“你们想要解决,我可没有这么想”。
说完,他就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有些消瘦就好像那种长期营养不良,又生活在山洞里长期没有见到阳光里的人。
尤其是一双眼睛,闪烁着阴冷的目光,看着就像是被一条蛇盯着一样,幽光闪烁。
旁边的王铃被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了我的手。
我拍了拍她,让她不要害怕,然后目光直视了过去。
湖南刘叔也看了过去,此刻大祭司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流转,“刘三叔多年不见,你长进不小嘛”,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笑,但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呵呵,一般一般,不过你也过得不错,都已经做上大祭司了”。
这时大祭司的目光转向了我,“你刘家后辈竟然也出了一位阴阳师,看来这些年你们刘家又开始兴盛了嘛,哼哼!怪不得,现在要来解决那件事了”。
大祭司目光突然一冷,如冷冽的刀锋刮过我的脸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对你们妥协吗?”
一看气氛不对,族长和坤鱼长老他们都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有些误会,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吧”。
“是啊,当年之事各有对错,不过现在我们都应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
“哼哼,坐下来谈谈,说得容易,以为是我怕了他们吗?”大祭司目光冰冷,“当年是你们刘家之人非要来插上一手,讲什么拔刀相助,嘿嘿......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要你们向我道歉认错,那么我就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跟你们谈谈”。
“道歉,怎么道歉?”三叔问道。
“很简单,让他跟我道歉”,大祭司指了指我说道。
顿时我有些发蒙,“有没有搞错,让我跟他道歉,貌似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吧?”
三叔和赤莫长老他们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祭司会提出这个条件,要我跟他道歉。
三叔脸上难看起来,“不行不行,换了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但唯独他不行,当年之事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他此次来只是来随便走走的”。
大祭司冷笑几声,“为什么不能是他?他是你们刘家年轻一代的阴阳师,以后必定是你们刘家的主事之人,而且他应该是从四川而来,你们刘家当年的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