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思索一会儿道:“你们跟我去见大老爷,家里这些刁奴也该好好清理清理!”
王夫人眼光微闪,“老人儿们都是老太太近前说得上话的,传个一星半点出来不清不楚的怕是更会让老太太挂心,不若这就告诉了老太太。Du00.coM家里的事本不该再劳累老太太,可是为了祖宗基业家族名声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大哥大嫂也一块儿叫到老太太那里去就是了。”
贾琏双手攥紧,不自觉看了眼王熙凤,见王熙凤跟着点头,心里更冷。
其实王熙凤也没多想,她心里本就害怕,又觉得凭着大老爷和大太太贪财的性子还有无所顾忌的行事作风,还不知道会惹出些什么来。直接报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就算会对她不喜,也会因为诸多顾忌最后大事化小。
可见男子与女子到底不一样,贾琏再昏聩先想到的也是礼法和家族传承,王熙凤再精明先想到的也只是那一些小利益。
“也罢,那就直接去老太太那里!找两个人去请大老爷大太太。”贾政率先走出门去。
贾琏忍耐了几下才说:“侄儿去请父亲母亲。”
这却是明晃晃的警告了,贾琏从来没称呼邢夫人为母亲过向来都是称大太太或是太太,如今王熙凤一心想着要把事情推到谁身上,根本没心思看贾琏,使眼色都不能够,贾琏只能出言提醒。
贾政不在意的挥挥手,“也好,你去吧。”
王熙凤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明白,根本没吱声。
王夫人倒是顿了顿脚步,想:果然是个养不熟的东西!
贾琏一一看在眼里,快步走出去。
到了那边院里,就见几个浓妆艳抹的丫鬟正打打闹闹娇笑着不知要去做什么,见到贾琏都嘻嘻笑,有几个竟还歪着头揪着发梢咬指甲。贾琏现在无心风流,找了个相熟的问:“大老爷可在?”
那丫鬟用帕子捂着嘴偷笑,带着羞涩说:“在的。我们姐妹这不是正要抬热水去么!二爷要见大老爷且去小厅里等会子。”
“好姐姐帮我通报一声,实在是有急事!”贾琏忍耐着才没上手摸两把,看着她们走远才去了小厅等着。
贾赦过来的时候正好邢夫人也到了,贾琏连忙把贾政说的事情禀报了,还未说完就听邢夫人插言道:“你媳妇管着家里的大小事情,这些事断不会连个风声也听不到,想必是赚了不少银钱吧?我说怎么月钱银子总是收到那么晚呢,原来是拿去生钱了。我们还是你媳妇的正经公婆呢,这银子是一分一毫都没见过,果然谁家出来的就是向着谁!”
贾琏咬牙装作没听见,叫贾赦“父亲!”
贾赦摇着扇子说:“你母亲说的话糙理不糙,你跟你媳妇虽住在二房,终归是大房的人,有什么好事不要老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贾琏的心冰冰凉,那边二老爷直接就想把责任都推到他们夫妻头上,这边大老爷只顾些蝇头小利。这幸亏是没在老太太跟前说,要让人听到自己爹娘都把屎盆子往自家人头上扣,可想而知外头人会怎么想,他也不用做承嗣孙了,直接一根绳子吊死干净。
当即跪倒在地,“老爷说这话是要置儿于死地啊!叔父叫了儿子跟媳妇过去,二话不说就要问罪,儿有嘴也说不清,只能请罪,如今父亲也如此说儿,儿真不如死了干净!”
又痛哭流涕道:“父亲是知道的,家里一应事务自有二叔照看,儿子向来是个没本事的,只能跑个腿传个话。就是儿子媳妇也年轻不知事,因得了老太太眼缘才勉强管些事务,每日里也是必得向二太太报清楚说明白,说的好听是管家,其实做的不过是婆子丫鬟的差事。凤丫头是个好强的性子,儿子无能帮不了凤丫头,再者咱们也不能真的诸事不理,白白任人拿捏,只得这么忍着,谁知···”
贾赦就是再笨也听出贾琏的意思了,对二房这么多年来的怨念全都堆在心头。邢夫人还想说什么,贾赦直接阻止。
对贾琏说:“你起来!我和你母亲偏安一隅不争不抢,多少年了家里的事就没做过主。是他们说精神不济才接了你们小夫妻过去帮忙,堂堂正正的长房嫡子住在个小小的院子里憋屈着我尚且没说什么。现如今有事情了直接把孩子推出来顶罪,我倒要问问老太太这是个什么道理!”
邢夫人也有点明白,其他不说,若是府里的事务都归了大房,手里的银钱就不用受二房掌控。
贾赦三人到老太太那儿的时候贾政已经将事情给老太太又说了一遍。老太太见贾赦到了,问:“老大,琏儿已与你说了吧,你是个什么章程?咱们家断不能让这起子小人毁了名声!”
贾赦最是沉不住气的,如今见有下二房面子的事哪里还能憋得住,当下就问:“这些暂且不说,我倒是想问问二弟,叫了琏儿和琏儿媳妇就让跪下请罪是个什么意思,是哪个说事情就是他们做下的?这若是传出去琏儿还有什么脸面?朝廷真要治罪夺了爵位官位,哪个担着?”
王熙凤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