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将目瞪口呆的谢老歪请下了车,怯怯地朝着谢老歪点了点头后,他这才回到了车里边。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之后,叶狗便是神情凝重地看着来福和长寿问道:“身份证都带在身上呢吧?”
“带着!”两人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在知道了上次保安的下场之后,叶狗就一直在防着这一手,所以他一直强调要让来福和长寿把身份证带在身上。听到两人按自己说的做了,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带了就好,送我们去火车站。”
“火车站?”骆军一听到叶狗竟然要去火车站的时候不由就有些傻眼了,就像他刚刚在看到叶狗一连串表现时的表情一样,充满了不可思议。
叶狗不冷不热地说道:“废话,不然让我们去哪儿?回去等死吗?”
骆军苦笑着说道:“这个……没那么严重,你没伤到老歪,到时候托托人说说情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放屁,你能揭过去,我能揭过去吗?别说废话,赶紧送我们去火车站!”叶狗根本不听骆军这一套,他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只要能囫囵着从海龙走出来,他立马就领着赵来福和赵长寿回家。
“骆哥,麻烦你了。”从在副驾驶上的赵长寿,目光阴冷地盯着骆军。
此时,坐在旁边的赵长寿也好,后排的赵来福也罢,双目之中流露出来的皆是那骆军不曾见过的凶残眼神,仿佛叶初九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会随时把他弄死一样。
想到自己之前还一直把他们三个和别的手下一样都当成乡巴佬,他恍惚之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只是个业余黑社会了。连什么是狼什么是羊他都分不清楚,要是他真混了社会,估计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叶狗,我服了你了。你要去,我就送你去。不过我还是说一句,就算你留下,也不会有事,我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也不会让谢老歪把你怎么样!”骆军一边开着车子,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叶狗。
叶狗不冷不热地瞥了骆军一眼,悻悻地说道:“你的话和那个谢老歪的放一样,我一个字儿都不会相信。骆哥,今天看在你照顾了我们兄弟三个一个多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做人不能这样,做老大更不能这样,兄弟们跟着你是信任你,你不能把兄弟们往火坑里推!”
“我……”
“爷爷,你孙子来电话了!爷爷,你孙子来电话了……”
无地自容的骆军刚想做出解释,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看到来电人是“嫂子”的时候,他连忙朝着叶狗说道:“是海龙老板娘的电话。”直到叶狗点头之后,骆军这才接听了电话。
“喂,嫂子。嗯,我们在一起。什么?”
“刹……”
骆军这个急刹车,差点没有让没系安全带的赵长寿飞出车外。
骆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神色慌张地看着叶狗说道:“叶狗,三爷要见你!”
三爷,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这个被人尊称为三爷的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爷,而是一个女人。
据传说,她是某位开国元勋的太太,她老公当年被人治死了,所以现在才横行无忌。还有人说她是某位元帅级别人物的二太太。总而言之,裘三香这个名字在南兴区就是一个传奇。在南兴,三爷这两个字,很多时候比警察还要好使。
这样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要见叶狗,是红事还是白事?
“叶狗……”骆军神色慌张地叫了叶狗一声,以他的能耐和见识,还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给叶狗提出意见或者建议,他只能是催促着叶狗尽快做决定。
沉默半晌的叶狗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去吧,见见这传说中的人物,也不算白来一趟西山。”
“三爷,万一这个三爷是为谢老歪出头的怎么办?”赵来福一脸担心地说道。
叶狗有些拿捏不准地说道:“这尊西山的镇山大神,只要随便发个话,咱们这辆车就不可能开出西山,她何必多此一举的见咱们?既然要见咱们,那恐怕……就不会是什么坏事。”
骆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就谢老歪那样的渣子,还入得三爷的法眼。估计……嫂子因为今天晚上的事儿求到了三爷脚下。”
叶狗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悬,要是你那个嫂子有本事求到三爷脚下,我估摸着谢老歪也就不敢打她们那孤儿寡母的主意了。”
骆军有些纠结地挠了挠脑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前也没听说海龙哥跟三爷有啥关系,嫂子更是不可能了。那三爷见你到底是什么事儿?还是从嫂子嘴里边传出来的话?”
叶狗不屑一顾地瞥了骆军一眼,悻悻地说道:“骆哥,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你好意思舔着脸问我吗?”
“叶狗,别拿我开玩笑了。是蛇还是虫,我还不清楚吗?来,抽根烟定定神,然后咱们再去。”骆军一脸谄媚地将烟递到了叶狗眼前。
叶狗推掉了骆军递过来的烟。
“狗爷,要不我整两汽油弹,万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