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开到路边等着,我先进去看看情况。要是一个小时还没有咱的人出来,你们就报警!”
叶狗长的不丑,当然也不帅,那张有些瘦巴的脸上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那对特别显笑的酒窝了。不过他的气质,却是有些与众不同。怎么说呢,总是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就和现在蹬着千层底、穿着牛仔裤、套着老人衫走入海龙夜总会似的,虽然这打扮有些奇怪,但是这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丝毫不会让人觉着诧异。
踩着那被高瓦数射灯照得通明瓦亮的大理石地面,叶狗走进了这个上次差点没有让他犯病的迪厅。
尽管大功率排气扇在呼呼运转着,但是这占地达两千多平米的迪吧大厅里依旧是那么乌烟瘴气,也依旧是人满为患。
人群分了三拨,一拨是站在周围的顾客,一拨是站在舞池外面的工作人员,最后一拨便是那在卡座区域对峙着的两帮人。
留着毛寸的骆哥斜叨着烟卷,大马金刀地坐着。
单挑,一对三算不了什么。可是群架,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三倍。估计大多数人的反应都会和那十来个保安和二十多个社会人员一样,面无表情地站着。也就是来福和狗蛋这种傻缺会傻不愣登地站在最前面,而且还是怒目圆瞪地站着。
坐在骆哥对面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他的面目不像骆哥那么狰狞,而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把玩着手里的多宝串,很有电影里边那种宠辱不惊的黑社会老大范儿。只是不知道如果他身后没有站那一百来号人的话,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在那多达百人的队伍中,有三十多个身材与来肥一样魁梧的腰肥膀圆的汉子,就算人家没啥底子,光凭那一肉肥肉,也能把骆哥他们给活活压死。
“老歪,我告诉你,就算龙哥不在了,也轮不到你到这里来撒野!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你真特娘的给西山爷们长脸!”
“骆军,海龙的小弟都没有出来放半个屁,你丫一个外人跑这里来装什么洋蒜。怎么着,看你的意思,不光想接手海龙的生意,连海龙的破鞋也想穿上是吧?”
“你特娘说什么呐!”
“没听懂吗?”
虎目圆瞪的骆三炮和波澜不惊的谢老歪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火候。叶狗听来福说过,海龙的老板前些日子出车祸死了,他的死,打乱了周边乡镇的地下格局,像谢老歪这种想要把场子盘过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狗爷!”
叶狗正在暗暗观察着人群呢,赵来福那傻缺突得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他那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这里又是封闭的空间,所以他这一嗓子对于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不好意思,他叫我呢……”叶狗见谢老歪有要发飙的趋势,连忙怯声声地举起了手。
谢老歪有些傻眼,一脸鄙夷地看着傻不啦唧的叶狗,冷冷地说道:“次奥,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来……”
谢老歪的话刚说到一半,那脸就变成了黄瓜绿,只见叶狗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径直走向了来福和狗蛋,见两人的衣服都有点零乱的时候,叶狗的脸色蓦然拉了下来:“和你们说过多少回了,一个个都是穷打工的,没事出来装什么黑社会!”
“叶狗,让你带的人呐?”骆军生气地朝着叶狗叫道。
叶狗不冷不热地瞥了骆军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骆哥,兄弟们都是抛家舍业到西山来谋生活的,你让兄弟们拿着那千八块的工资跟您干着玩命的活儿,出了事儿你大手一挥就让他们哪来的滚哪去,你觉着这合适吗?”
赵来福一见叶狗竟然向骆军开炮了,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狗爷……”
叶狗没好气地打断了赵来福的话:“你给我闭嘴,我特妈的不稀得说你,挺着个大个子,什么正事儿也不干,天天瞎混,你对得起你爹还是对得起你妈?我领你出来,是为了让你混黑社会的啊!”
“我次奥,叶狗,你特娘的……”
“唰……”
骆军刚要发火,叶狗的身体就毫无征兆的动了起来,随着他的动弹,所有人的脸色都被吓得煞白。
“吧嗒……”谢老歪手中的多宝串掉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地长大了嘴巴,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狗咬狗呢,这个乡巴佬的钥匙尖儿,怎么就突然顶到了自己的眼珠子上?
左手搂着谢老歪脖子,右手拿钥匙尖儿顶着谢老歪眼珠子的叶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满怀歉意地看着谢老歪说道:“歪哥,别生气,兄弟我实在是太害怕你了,所以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理论?这是一个知道害怕的人会干出来的事儿吗?
“小子,知道死字儿怎么写吗?”短暂的惊疑过后,谢老歪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
叶狗一本正经地说道:“知道啊,我刚刚不说了嘛,正因为知道,我才要先下手为强啊!”
“叶狗,别乱来,快把他放开!”骆军没法淡定了,这玩意两帮人就算打起来,哪怕是打死两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