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和鲁大将属于同一类人,都是看似神经大条,但实际上心思比女人还要细腻,这个只知苦滋味不知惧为何的家伙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大失方寸,这令陈凤喜不得不对这个雪女梵音起了兴趣。腦中
李南枝说竺梵音在珠峰修行了二十六年,八苦说竺梵音是个老怪物,陈凤喜的第一反应这个竺梵音肯定是个老妖婆!
女人难对付,老女人更难对付,独居的老女人最难对付,正当陈凤喜在合计着应该如何来对付这个独自在山上修行了二十六年的老女人时,眼前的情景却是将他惊的目瞪口呆。
雪白的旗袍一尘不染,乌黑的青丝及腰遮臀,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那笔直坐在祠堂高坐上的女人,俨然是私自下凡的仙女,仙气四溢、美艳动人。
叶梓伊面色平静地上前帮着李南枝将轮椅推进了屋内,随着陈凤喜的进入,一干竺家人的视线从竺梵音移到了陈凤喜的身上。
“你就是陈凤喜。”竺梵音悠然发声,除了人如其名这四个字之外,陈凤喜想不到其它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女人了,拥有着像雪一样冷艳迷人的外表,又拥有如同靡靡梵音一般泌人心扉的声音,很难想象,像这样一个气质、长相、身材皆出众的女人,为何会选择清修这条路,是家族子弟的无奈吗?
“梵音姑姑好。”李南枝毕恭毕敬地向竺梵音点头问好。
竺梵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地说道:“看你的气色,你功课完成的不错。”
李南枝微笑着说道:“一直谨遵姑姑的嘱托。”
“嗯,那就好。你就是陈凤喜?”竺梵音蓦然音将视线落到了陈凤喜身上,与看李南枝时不同的是,在看向陈凤喜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是。”陈凤喜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
竺梵音动作优雅地端起了茶杯,轻轻用杯盖刮着茶叶的同时用一种不冷不热地口吻问道:“听说你要把非竹弄到部队里面当什么佛学教官?”
“是。”陈凤喜依旧是微笑着点头。
竺梵音泯了一口茶,声音平静地问道:“为什么?我要听实话。”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是个医生,受非竹的外公孙老爷子所托治她的病。如果她真削发为尼,这个病恐怕永远也治不好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所以我不得不以让非竹到部队里任教官为借口来阻止她削发。另外,这虽然是个借口,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个佛学教官。”
竺梵音不动声色地看向了竺可空:“听到了吗?”
竺可空满面苦色地说道:“听到了。”
竺梵音冷声说道:“依靠子孙的幸福换回来的不是荣耀,而是卑微的活着。咱们竺家能够在今天还能在佛学界说上话,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咱们竹家在佛学上的底蕴。咱们竺家只是念佛的,别人尊的也是咱们在佛学上的造诣,不是咱们的家势。宗教子弟再怎么苦心经营,也不可能钻进别人的利益圈子里。学学释家,与其跟那些家族子弟拉帮结派,不如清心寡欲的潜修,只有这样,家族才能走得更远。”
竺可空怯怯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竺梵音沉声说道:“爷爷当初把位子传给你,并不是希望你能让咱们竺家变得多好,而是你天生正直,不会动那些歪门邪道的念想,这样咱们竺家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你们三个就眼睁睁地看着爹把咱们竺家毁掉吗?”
“姐,这话有点过了吧?”竺梵云虽然不同意让女儿出家,不过听到姐姐如此说父亲的时候,他还是第一个站了出来。
竺梵音不屑一顾地瞥了竺梵云一眼:“过了?非竹在一干佛徒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你们心里很清楚,她一日不削发,一干佛学子弟还会尊着咱们竺家。她一旦削发断丝就跟咱们竺家没有了关系,到时候如果竺家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管的话就会身败名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干竺家人这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像竺梵音所说那样,古往今来一向不乏这种名门子弟因为佛学造诣极高而被人尊重后来遁入空门的事情,而那些原本还指望着子孙在佛教中的地位而飞黄腾达的亲人,到最后的下场往往都和周星驰所演的济公那样生不如死!
竺梵音的睿智令人感到咋舌,不知怎么的,看到眼前的竺梵音,陈凤喜不同自主就想到了日后的李南枝,加以时日,恐怕这个丫头会像竺梵音一样恐怖吧。
竺梵音将视线再次移到了陈凤喜身上:“军队,一亲二戚三努力的地方,以你现在的情况和非竹外公的地位,我倒是不担心她在部队里被人欺负,可是我却担心她跟你走得太近了会受到牵连。”
陈凤喜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和她的关系只会维持在上下级的层面上,至于私底下我想应该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竺梵音眉头微微一紧,面带不悦地说道:“白素英的儿子,就这点志气?”
“嗯?”竺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