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才出了金顺嫂家,便见到聪哥奔了过来,“娘亲,快点!于爷爷和小于叔来给我们送东西了。Du00.coM”
于爷爷、小于叔?这个称谓她好像没听过,会是谁啊?芷晴有些疑惑,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快速的翻找着原主的记忆。
呀,找到了!原来是芷晴娘亲陪嫁大丫鬟孙嬷嬷的丈夫,芷晴父亲曾经的伴读,学士府现任的大管家,于典墨和他的小儿子小于。
芷晴细致的查看了原主和于家父子的交往情况。之后她露出笑容,牵起聪哥的手小跑着往家而去,“那我们快点吧!别让你于爷爷等急了!”
两人跑进了院门,芷晴便见到一位头发花白、面庞圆润的青衣老者和一位长相清俊的灰衣青年,正坐在石桌前同睿哥交谈。
看见芷晴进来,那青衣老者激动地起身,迎上前预行礼,灰衣青年也跟他在后面向芷晴见礼。
芷晴赶忙走进拦住他们,伸手虚扶,“于伯,您怎么会来了?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经得起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要送年礼让小于哥他们来就是了,何必劳动您呢。”
于典墨直起身,慈爱的看向芷晴,“让五小姐挂怀了,老奴这身子骨还很好,这点儿路对老奴来说不算什么。老奴之所以奉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命令,前来给您送年礼,主要是想亲自来看看您过得好不好,受没受别人欺负,与顾家族人相处的怎么样。要不是自己亲眼看看,老奴怎么也放不下心呐。”边说着于典墨的眼泪便落了下来,“五小姐,您和几位少爷都受苦啦!”在见到小姐搬离顾家祖宅,住在这破旧、矮小的茅草屋时,于典墨便一阵心酸、难过。虽然离开了顾家祖宅,少了很多是非,可是想到他们堂堂学士府的嫡出小姐,竟过的落魄至此,简直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芷晴是孙嬷嬷奶大的,在于典墨心里,芷晴不只是主子还是自己的孩子。想到孩子如此吃苦,于典墨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见于典墨流泪,芷晴心里也泛起酸,“于伯,您别担心,我在这儿过得好着呢,一点儿苦都没吃!不信您看,我的气色是不是比以前还好?”
见到于典墨止不住泪,小于也劝道:“五小姐说的对呀!爹您看,五小姐的气色是比原来好了不少,身子骨看着都比原来健壮了些。”
抹着泪,听到儿子这么说,于典墨才抬起头仔细打量芷晴,“看着气色是不错,可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吃不好喝不好也是受苦了。”不说别的,单看着环境他就是心疼。
芷晴灿烂的笑了,她能从于典墨的话中,感受到他那真挚的关心和爱护,那是长辈对心爱孩子才有的情怀,是芷晴很少体验过的一种感情。
压下心里地感动,芷晴引于典墨和小于进屋,请他们上炕。于典墨却不肯上来,芷晴劝了半天都没效果,后来还是小于说入乡随俗,别给芷晴添麻烦,让她心里不安。于典墨才勉强上来坐下。
芷晴接过三小上的茶,一一为他们斟上,问于典墨:“于伯,最近家里还好吗?爹和娘的身体还康健吧?大哥、大嫂也都好吧?算算日子渊哥的孩子也出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面对芷晴的问题,于典墨呵呵的笑了,“家里都好,老太爷和老太太身子骨都好,就是因为老记挂你,老太太没事就挑老太爷的刺,找找老太爷的别扭。”
芷晴听他这么说乐了,“是嘛,那爹一定是老躲在书房里生闷气吧!”不知道为什么原主记忆中的每件事,就都像芷晴亲身经历过得一样,说起来自然而然,毫不生硬。
“可不是嘛。”于典墨也笑了,“家里呀,大老爷和大夫人,隔三差五就要劝劝这个哄哄那个的,弄得他们倒是很忙碌。大奶奶也生了,是个男孩。可把老太爷和老太太高兴坏了,直说这回大少爷儿女双全,可以专心学问了。”
芷晴微笑,她可以想象她的爹娘见到嫡长孙时的喜悦,便她也替他们高兴。芷晴又问起家里的众人,于典墨也都一一做了回答了。
见芷晴问完,于典墨他便从怀里取出一份单子和一封信递给芷晴。“这是年礼的单子,一会儿您一一过目一下,还有这封信是老太太给您的,她说对您的交代都写在信中了,让您仔细的记住。还有大夫人给慧小姐准备了周岁礼,给三位少爷准备的笔墨纸砚,在那口樟木箱子里,她没有上单子,让老奴提醒您别忘了点一下。”
芷晴点头接过来并没马上读,而是先安排于典墨和小于以及几个家丁休息,连日的赶路让于典墨几人都是一身疲惫。
这时更看出芷晴家的狭小了。于典墨和小于被安排在西屋与三小同住,几个家丁便安排在仓房与牛大柱同住,大柱嫂便搬到后厢房,先就付两三天再说,想来学士府事务繁忙,于典墨不能离开很久,休息几天便得往回赶。
安排好这些事儿,交代三小去镇子卖些食材,大柱嫂做午饭,芷晴便进了东屋读信。信中芷晴的娘亲交代了不少事,多是给她讲如何与族内众人相处,如何处理各种关系。如果有不开眼的欺负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