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人的!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为了慎重起见,所以世子也是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算是告诉大人,其实也无妨了!整件事嘛,其实就是这样的……”
说着,郗虑便是上前一步,附在了孔融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听得郗虑的话,孔融一开始还是连连点头,只是脸色稍稍有些阴沉,可听到后面,孔融的脸色渐渐就起了变化,那是一种惊讶到极致的模样,惊讶之中,还带着一丝怒意!当即孔融就是扭过头,怒视郗虑,喝道:“胡闹!胡闹!你怎么能让世子做这等事情?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老夫现在就要去找燕王,去……”
孔融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那本来应该是扭过身要朝着门外走去的身子突然定住了,紧接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是张开,慢慢转过自己的脑袋,望向站在自己身后始终保持着微笑的郗虑,眼中满是惊恐之色。随即又是低下头,朝着自己的后背上望去,只见在孔融的后背上,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在了他的后背,涌出的鲜血已经是将孔融后背的衣服全都给浸湿了!而握住那把匕首的手,正是郗虑的右手!
“郗,郗虑!你,你,竟然,竟然敢……”看着那完全没入自己后背的匕首,孔融张嘴颤颤巍巍地说了几句,那鲜血就是顺着嘴角直接流了出来,将他那嘴边的白胡子也给染红了。身子晃荡了一下,随着郗虑慢慢放开了匕首的刀柄,孔融的身子终于是支撑不住,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啊,啊——!”刘禅从小到大别说是战场了,连刑场都没去过,虽然他以前也杖毙过几名奴才,但都是手下去做的事情,他自己可是从来没亲眼见过杀人的场景。见到郗虑竟然是不声不响就将孔融给杀了,刘禅的脸色顿时就是变得一片惨白,张大了嘴巴,停顿了片刻之后,就是大声喊了起来!
“世子!”眼看着刘禅就要喊出声来,郗虑突然一个箭步就是冲了上去,直接就是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捂住了刘禅的嘴巴,顿时那鲜血就是将刘禅的脸弄得跟花猫一样,那刺鼻的血腥味,冲得刘禅那是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而郗虑却是回过头,朝着左右看了看,全然不顾刘禅的感受,那手捂住刘禅的嘴巴那是捂得紧紧的,刘禅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之后,郗虑才是将嘴巴靠近刘禅的耳朵,压低声音喝道:“世子!莫要惊慌!若是让人发现孔融死在了世子府,那世子你可也是逃不脱干系了!”
郗虑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刘禅的身子就是一颤,紧接着也是不再动弹,郗虑的话说得再正确不过了,孔融可是他的老师,若是被人知道孔融在世子府被杀,那对他的声望影响可是太大了,今后他也别想再坐稳屁股下面的世子之位了!
见到刘禅的身子不再挣扎了,郗虑的嘴角微微一勾,这才是将捂住刘禅的手给松开了。没有了郗虑的压制,刘禅虽然重获自由,但却没有再乱喊乱叫了,只是感觉自己口鼻上全都是血腥味,顿时就是恶心得直接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郗虑并没有再多做什么举动,只是站在刘禅身边,看着刘禅在那里狂吐,就算是那污秽物溅到自己的靴子上也不在意。等到刘禅吐得差不多了,郗虑这才是从袖口中抽出了一块丝巾,递给了刘禅,然后说道:“世子!请恕属下擅作主张!不过,孔老大人冥顽不灵,若是再由得他乱来,只会是坏了世子的计划!属下也是迫于无奈,才行此下策啊!”
刘禅连着吐了好几口,总算是缓了过来,接过郗虑递来的丝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污渍,看着那趴在血泊中已经没有气息的孔融,脸色又是苍白了几分,随即又是转过头望向了郗虑,阴沉着一张脸,眼中却是依旧留有一些慌乱,哼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孔融已经死了!你该想想要怎么善后才是!”
孔融已经死了,现在能帮上自己的,就只有眼前的郗虑了,刘禅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掉的孔融,再去责罚郗虑。下意识地低下头,又是看到孔融那张死不瞑目的模样,刘禅又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厌恶地将手中的丝巾一丢,直接将孔融的那张脸给盖住了。
听得刘禅的话,郗虑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对刘禅说道:“世子请放心!其实,孔融这一死,倒是给世子一个极好的借口!众所周知,孔融与甘信之间的仇怨颇深,去年孔融为甘信幼子所伤,差点闹出大事!眼下孔融这一死,嘿嘿,世子大可将此事退到甘信的身上!世子再以孔融弟子的身份,声讨甘信,岂不是,一石二鸟?”
“嗯?”郗虑这么一个主意说出口,也是让刘禅的眼睛一亮,似乎对这个计策很是有兴趣,不过很快刘禅又是皱起了眉头,说道:“可你别忘了,那甘信现在人在成都,怎么能够回到长安来杀孔融?你这个说法,只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哈哈哈哈!世子可是说错了!”郗虑似乎早就有了这方面的考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甘信虽然不在长安,但甘信的手下和家眷都在长安啊!又有谁说了,甘信要杀某人,就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呢?只要,我们将这件事按在了甘信的身上,也不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