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看着城外那连绵不绝的黄巾军,在城头上的公孙瓒也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扭过头就是对身后喝道:“严纲!严纲!赶紧去城内调集兵马!快去!”
“喏!”一名身材壮实的战将应喝了一声,就是转身下了城头。Du00.coM而紧接着,又有一名战将上前,对公孙瓒抱拳喝道:“将军!城内百姓已经开始哗变!若不再想办法应对,只怕城内的情况会越来越糟,还请将军明断!”
“该死!”公孙瓒又是骂了一句,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英武,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憔悴。自从黄巾军出现在渔阳城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七天,在这七天里,公孙瓒可是想尽了办法来抵挡黄巾军的攻势。虽说公孙瓒还能够抵挡住黄巾军的攻势,但自己手下的官兵也是同样损失惨重!公孙瓒很清楚,若是再这样下去,渔阳城那是肯定守不住了!只是公孙瓒就算是想要放弃也做不到,因为如今公孙瓒全家老小都在这渔阳城内,他倒是能够逃走,可自己家中的家眷又当如何?难不成,要公孙瓒他抛妻弃子,独自逃生?这就算是杀了公孙瓒也做不到!
听得那战将的话,公孙瓒猛的扭过头,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扯着嗓子喝道:“单经!你代替我先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个时候给我闹幺蛾子!”
单经立马就是对着公孙瓒抱拳应喝了一声,便是快步迎上了女墙,代替公孙瓒指挥起官兵迎战,所幸此刻黄巾军还没有完全组织起下一波攻势,所以公孙瓒不在城头亲自指挥,暂时还是没有关系的。当即公孙瓒就是提着拔出鞘的佩剑,带着一干亲兵就是气势汹汹地冲下了城头,跨上战马就是朝着城内方向赶去。
虽然单经刚刚并没有说明城内的混乱在何处,但公孙瓒只听着城内那喧嚣声就能够找准方向了,很快,公孙瓒就是赶到了一个长长的街道口,瞪着眼睛看着街道上对持的双方。一方自然是留守在城内的官兵,虽然不多,但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手持长枪,在这狭长的街道上列成了方阵,阻止对面的人群。而看到对面那人数不少的百姓,公孙瓒的眼中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寒光,直接就是纵马冲到了官兵阵前,手中长剑朝着那些叫囔着地百姓就是喝道:“如今贼兵在外,官兵都在奋力帮助你们守护城池,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胡闹!简直岂有此理!谁要是敢在胡闹,谁就是贼兵同党!格杀勿论!”
公孙瓒在渔阳担任骑都尉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在渔阳城内,也算是有些威望的。一看到公孙瓒出来,而且一出来就如此强硬,刚刚还在那里闹腾的百姓立马就是哑了声。不过,平静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就听得人群当中传来了一把吆喝:“我们都困在这里这么多天了,城外可是有我们的家人!难不成,要我们看着家人在城外受苦?不行!我们要出城!”
“嗯?”这把呼喊声刚刚响起,公孙瓒的眼睛就是立马闪过了一道寒光,突然将手中的佩剑往前一丢,只见那佩剑划破长空,瞬间就是落入人群当中,带起了一声惨叫!谁也没想到公孙瓒竟然真的敢出手,顿时那群百姓一个个都是尖叫了起来,本能地就是往两边退去,露出接到中央的一具尸体。看那死于公孙瓒佩剑之下的男子,乍一看上去,倒是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不过看到那尸体之后,公孙瓒眼中的寒光却是更盛,随即扫了一圈那些百姓,沉声喝道:“此人妖言惑众,正是贼兵同党无疑!来人啊!把此人的尸体给我挂在城头上!”
“喏!”公孙瓒命令一下,立马就有几名亲兵冲上来,直接就是将那具尸体给拖了下去,紧接着,公孙瓒又是扫了一眼那些满脸惊恐的百姓,沉声喝道:“如今渔阳城危在旦夕,本官身为渔阳城骑都尉,有保卫渔阳城安危的职责!所以,谁要是威胁到渔阳城的安危,就是与我公孙瓒为敌!对待敌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如有谁不服,哼哼,这就是榜样!现在,尔等还不给我退下去!”
公孙瓒如此强硬的态度,是这些百姓所没有想到的,当即谁也不敢再闹腾了,一个个都是灰溜溜地退了回去,转眼街道上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见到百姓都退走了,公孙瓒又是扭过头,对那些守在街道口的官兵喝道:“尔等速速给我赶去城头协助守城!不得有误!”
“喏!”对待公孙瓒的命令,这些官兵可就更识相了,立马就是掉头往城头赶去。而等到那些官兵也退走之后,公孙瓒却是突然对着身边的亲兵招了招手,等到一名亲兵靠过来,公孙瓒压低声音对那亲兵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郡守府那边找田楷,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立刻去监视张举的府邸,看看他有什么异动!如有情况,立刻来报!”
张举乃是渔阳城内排得上名号的大官绅,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渔阳城内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张举!光是论身家,张举在整个幽州都是排得上名次的!按理说,以张举的家世、财力,想要捐一个官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但一直以来,张举都是以一名员外郎的身份混迹在渔阳。
而刚刚公孙瓒所杀的那名男子,虽然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