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纳兰容抱着云璃月身形闪烁间便向府内冲去,一听到比试,云璃月果然又忘记了自己再三警告不让纳兰容将自己随意这般抱起的事情。
纳兰容的这心思,云遥只有高兴,又岂会点破,便相当配合的道,“好!输的人罚一大坛!”
惜云殿中,看着这同时到的两人,云璃月不由得扁扁嘴,“都没有分出输赢!”
“好了!好了!舅舅又不是不来了,我们改日再比过!你刚才不是问舅舅楚姑娘的事情吗?”纳兰容不着痕迹的诱哄着云璃月转了念头。
“是啊!舅舅?那日你从那下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白苏和墨跟下去不久,便追不到云遥的踪迹,只好自从暗道中又退了出来。
“那暗道盘根错杂,我在里面绕来绕去,绕的我都快要失去信心之时,恰好有一名女尼进入了暗道。之后,我便悄悄的躲在她身后,一直跟着她,到后来,绕了一大圈,你猜,跟到了哪里?”云遥很是神秘的向云璃月问道。
云璃月无奈的冲云遥翻了一个白眼,若她能猜到,早派人去找他了。
“嘿嘿!”云遥讪讪一笑道,“就是你上次出事的城南的那三间木屋。”
“怎么可能?”纳兰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云遥道,“温子然已经将那木屋原有的机关全部重新改过,而且,我还派了人暗中守在那里!若是有人去了那木屋,应该有人向我报信才对啊?”
云遥看向纳兰容的眸子闪了闪,“你说,什么人不会报信?”
“死人!”云璃月和纳兰容几乎异口同声道。
“时间过去好几个月了,你估计不曾再派人去查看过那里吧?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云遥猜测道。
纳兰容点了点头,初始的时候,他还经常询问,后来也不见那木屋有什么动静,便以为是对手随手废弃了,只留了一名侍卫暗中监视着那木屋,便不再过问。
“可是,那里的机关?”纳兰容有些好奇的看向云遥问道,以温子然改良的机关,若是敌人重新再改进,只能更加厉害,云遥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出来?
“算是运气吧!”云遥道,“我是跟着那名女尼进去的,去的时候,那木屋中便只有楚思思和一位姑娘,她们还没来得及发动机关,便被我杀了!我带着思思从木屋中出来,还没走多远,便碰到有人鬼鬼祟祟向这里而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陶承历,想着他好歹也是从天牢中越狱的,就顺手也将他抓了。回到京都之后,才知道你再全城搜捕此人!”云遥看向云璃月道。
“那思思现在好吗?”云璃月想起心儿和她说的,楚思思好像被人灌了药。
听云璃月提起这个,一丝怒意从云遥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们给思思灌了罂粟!”
“罂粟?罂粟?”云璃月忽然记得她从一本杂记上看到的,说这罂粟,若是用的恰当,便有着如同麻佛散一般的效果,只是剂量不容易把握,一旦用量过多,极容易让人上瘾,若是不继续服用,更会受万蚁蚀心之苦。
“是谁的主意?这也太歹毒了!”云璃月不由怒道,又转向云遥道,“那如今怎样?”
“前日李太医已经为她配置了一些药剂,说是不能一下停用,只能逐渐减少,慢慢的将这罂粟戒掉!”云遥想到楚思思那消瘦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阵难过。
“璃月,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一旁的纳兰容一边为云璃月顺着气,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一旦我们找出凶手,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让他十倍、百倍来受这种罪!”
于此同时,纳兰容还拼命的向云遥使着眼色,让他速度换个话题。
“对了,璃月,你是怎么想到思思是在白玉寺的?”云遥看向云璃月问道,他将京都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想过要去白玉寺寻找!
“本来我只是想去白玉寺为纳兰容烧烛平安香,可是听那如真说什么如梦从白玉溪畔救了一名女子,我就一下想到了思思!”云璃月打着马虎眼道,不是她不愿意向两人坦诚相告这重生之事,只是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城南小屋?你有没有将此事告诉给皇上?还有,你杀掉的那两人的尸首?怎么处置了?”云璃月忽然向云遥问道。
云遥摇了摇头,“这种小事,我没有向皇上汇报,至于那两人的尸首,我倒是通知京兆尹了。我听那两人说,是京兆尹的人将白玉寺给包围了!”
云璃月与纳兰容对视了一眼,纳兰容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向云遥道,“倘若你撕开那两人的右臂看一看,你就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了?”
云遥一怔,不解的看向纳兰容。
“若是我们没料错,死去的那两人右臂上也应该同样有一朵浪花的印记,沐风!你去跑一趟京兆尹,看一看前两日姚江军让他们收走的那两名尸首的右臂上,是否有什么印记?”纳兰容向云遥解释完以后,抬高了声音向殿外守候着的沐风道。
“是!王爷!”沐风在殿外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