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点了点头,孙德胜这才出去请云璃月进来,而他,却自觉地没有再跟进来,又伸手拦住了想要随云璃月一同进去的子衿和心儿!
云璃月一进大殿,便觉得今日的气氛不对,怎么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心中暗自猜测着,却已经开始行礼道,“璃月见过父皇!见过母后!见过淑妃娘娘!见过母妃!”
看着德妃那焦急、担忧的眼神,云璃月心中不祥的预感不由得更甚。
“云璃月,你还不跪下?”皇后忽然满脸怒色的开口道。
云璃月一怔,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皇后平日里对她向来祥和,甚少连名带姓的叫她,虽心中不明白,但却依旧依言跪下道,“皇后娘娘,不知璃月这是犯了何错?”
“云璃月!”皇后忽然起身道,“皇上是看在当年你外祖父的功绩上,看在与你母亲的情分上,这才晋你为璃月公主,又将你许配给他最为疼爱的宣王,这些,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云璃月不说话,只是挺直了脊背,看着皇后,不知道今日她这一大通言论因何而发?
“皇上对你的一片疼爱之心,一点也不亚于宣王,你为何还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后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云璃月眼眸在大殿中扫了一圈,皇上纳兰博此时垂着眼皮,心思不可查,皇后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而淑妃眼眸中闪着的是幸灾乐祸,德妃则是担忧,这边坐着的除了莫樱染的眼眸之中流露着担忧之色,其余几人不是鄙夷、就是幸灾乐祸。
云璃月忽然又叩了一头道,“璃月愚钝,不知璃月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皇后娘娘如此震怒?”
“哟!哟!”淑妃撇了撇嘴,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宣王妃的意思是你在诬陷她了?”
“哼!”皇后冷哼一声,抬手将黑乌木案上的一样东西丢到云璃月脚下。
云璃月垂眸看去,却是一个人偶,她伸手拿起,那人偶的背面写着纳兰博的名讳与生辰,正面插着一根根银针,那银针没入人偶极深,只露了一小截在外面。
巫蛊之术!
云璃月心中一惊,这巫蛊之术可是历朝历代宫中的大忌,难怪皇上与皇后会如此震怒了。
只是,云璃月偷眼去瞄纳兰博,却见纳兰博阴沉着脸色,依旧是垂眸坐在那里,对一切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云璃月不由得想起纳兰容告诉他的,若是纳兰博垂眸对什么事都一言不发,那便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只不过想看戏而已。这还真是恶趣味!云璃月心中不由暗自腹诽道。
她心中大定,将那人偶来回又翻看了一遍,这才抬眸看向皇后道,“这布偶做工粗燥,与父皇一点不像,竟然还不知廉耻的写上父皇的名讳,而且做布偶的人,如此粗心,竟然将银针也忘在了布偶之中。”
云璃月说着,素手一抬,已经将那银针从布偶中拔出一根,接着又是一根!
大殿中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巫蛊之术!
竟然被云璃月说成是布偶,她竟然还敢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将那人偶中的银针拔出!
皇后看了一眼依旧一言不发的皇上,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向一侧的平阳王妃宁洛歌使了个眼色。
宁洛歌不由怒斥道,“云璃月!你休要装痴卖傻!”
云璃月眨了眨眼睛,“璃月不懂平阳王妃的意思,难道这不是普通的布偶吗?的确,做的也太粗糙了,这人应该先做动物的布偶练练手,等熟练了再做人偶的。”
“云璃月!”宁洛歌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嘲讽道,“莫非你是知道事情败露,故意装疯卖傻的?难道你以为你这种伎俩,圣明如皇上、皇后会看不出吗?”
“璃月!”宁洛歌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云璃月身边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道,“璃月!只要你主动承认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犯,皇上,皇后一定会原谅你的。你看,今日里在座的都是自家人!”
“承认错误?”云璃月看向宁洛歌道,“不知平阳王妃想让璃月承认什么?承认这人偶是璃月做的吗?那平阳王妃怎么不承认是你自己做的呢?”
“放肆!”
皇后怒喝道,这云璃月自从与宣王大婚之后,就愈发的无法无天了,这种话,这种场合,竟然也能说得出来。
“皇后娘娘,不知这布偶从何而来?”云璃月看向皇后问道。
“从你的公主府惜云殿而来!”闽西王妃柳幻雨红唇轻启道,然后用手臂碰了碰坐在她旁边的莫樱染道,“四嫂,对不对?”
莫樱染的脸忽然“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今日,因为几位王爷都去了泽县,柳幻雨便约她们一起去公主府寻云璃月。
可云璃月却不在府中,于是她们便去惜云殿等候,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云璃月返回,众人便决定告辞。
可谁料到,就在惜云殿的小花园旁,她竟然不小心摔了一跤,等别人将她扶起,却发现她跌倒的地方好似掩埋着东西,众人一阵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