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曾想过?”那神秘老者继续引导着纳兰夜道,“二殿下名皓,三殿下名灿,四殿下名轩,六殿下名容,为何单单五殿下您名夜?”
夜,代表着黑暗,代表着没有光,见不得人,这绝不是一个皇子应该有的名讳!
可是,为何自己名夜?莫非父皇寓意自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皇子吗?纳兰夜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心酸,原来,从刚刚开始,父皇便觉得自己见不得人!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认清现实吗?”纳兰夜看向那神秘老者道。
“老奴只是想让殿下看清那纳兰博的嘴脸!”
这神秘老者的话让纳兰夜大吃一惊,他对自己自称老奴,却竟敢直呼父皇的名讳?
“大胆!”纳兰夜不由得出声呵斥道。
“殿下!”那神秘老者丝毫不理会纳兰夜的呵斥,继续道,“难道您就不想得到皇位吗?那本来就应该属于您的皇位!”
“你说什么?”纳兰夜着实又被这神秘老者的话给惊了一下!
“老奴是说,如今他纳兰博坐着的位置,本就是属于殿下的,殿下得到它,也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神秘老者不理会纳兰夜满脸的震惊,又说出了一句令他更为震惊的话,“其实,殿下本来的名讳是纳兰明!”
纳兰明?纳兰夜?这是两个几乎完全相反的名字,怎么会都属于他呢?纳兰明?这个名字好熟悉,自己是在哪里听过?
“殿下!殿下!”书房门外传来柳幻雨焦急的唤声,刚才书房中的异动,已经有人去汇报给了她。
“老奴先告退,明日还请殿下前往后花园!”那苍老的身影说完便一个闪身,躲进书房的暗处,然后不见了踪迹。
纳兰夜将紧闭的书房门拉开,柳幻雨便冲了进来,将书房中的情景一番打量,又将纳兰夜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圈,这才道,“殿下,您没事吧?刚才侍卫听到您的呼唤声,便……”
“我没事!好了!我想静一静!你先回房吧!”纳兰夜打断了柳幻雨的话,他现在的脑海中满是刚才那神秘人说出的一个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如一束闪闪发光的金线一般射进了房中。
“小姐,”子衿端着铜盆走了进来道,“皇后娘娘病了!您一会要去请安吗?”
“皇后怎么了?”坐在檀木桌边的云璃月还未说话,那红纱帐,已经被拉开,纳兰容探出头来问道。
子衿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宣阳王竟然就是夜公子!这真好!也不枉小姐对他的一片相思之心!
“奴婢听景仁宫的宫女说,是皇后前段日子操持王爷的受冠、婚礼太过劳累,昨夜里又吹了风,所以半夜里便病倒了!到现在还一直咳个不停!”子衿将她听道的话如实回禀道。
“那你去准备吧!我一会过去看看!”云璃月看向子衿道。
“是!”子衿应声退了出去。
“我陪你一起去!”纳兰容从榻上下来,几步走到云璃月身边牵住她的手道。
“不用!”云璃月转向纳兰容,“皇上不是让你一大早就去御书房寻他吗?”
“不想去!”纳兰容一探手,从雕花的梳妆匣上拿过一把黄杨木的梳子一下一下为云璃月梳着长发道,“他找我还不是为了商议太子的人选?”
“那你心中属意谁?”云璃月从铜镜中看着立在她身后,细心的为她梳发的纳兰容问道。
“我自然是属意四皇子的,只有他继承皇位,怕是才不会来寻我的麻烦,其余几人,我想他们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我出气吧!”纳兰容说起这些的语气却是平淡至极。
“你自己,真的不想,那个位置?”云璃月偏过头去,看向纳兰容问道。
“傻瓜!”纳兰容伸手在云璃月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难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即便你想要做皇后的位置,我也能满足你!可是你却不愿意!”
纳兰容说着伸手扯了个梨木凳子,坐在云璃月的身边道,“你若是不愿做皇后,那皇上的位置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四皇子的心思好像也不在这皇位之上!”云璃月看向纳兰容道,纳兰轩满腹的心思都在马上,莫樱染都说,若是不和马比较,四皇子待她还是极好的!
纳兰容伸手抚了一下云璃月的眉,然后附在云璃月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璃月脸色不由有些发黑,她一直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黑心,没想到,皇上纳兰博竟然更加黑心!
“参见主子!”紫苏从殿外进来向两人行了一礼道,“主子,孙公公请您去御书房呢,据说,今日早朝之时,朝堂上已经乱作一团了!”
看见垂首的紫苏,云璃月心思一动,附在纳兰容耳边问道,“紫苏是不是也是暗卫?”
她听影是这样称呼她与纳兰容的,今日紫苏又是如此称呼。
纳兰容含笑的点头道,“是!”又看向紫苏问道,“是在为立太子一事争执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