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要为她再选驸马,可是明惠,却说她与驸马伉俪情深,要为他守节,此生绝不再嫁人,这是?
“儿臣也只是听说!”宣阳王画蛇添足的又补了一句。
纳兰博不再说话,脸色阴沉的迈着大步便向明惠长公主的寝殿而去。
“对不起!”云璃月看皇上离去,几步走到宣阳王身边道,这明惠长公主毕竟是宣阳王的姑姑,她却如此设计与她,早先,她不将此事告诉宣阳王,就是怕他会反对,或者是帮他的姑姑。
宣阳王诧异的看了一眼云璃月,瞬间便想明白璃月所说的对不起指的是什么?银质面具后的脸庞浮出一抹笑容,声音却依旧丝毫波澜不起道,“无妨,从我离开京都,前往封地的那一刻起,这皇宫中的众人,除了父皇之外,与我,便已无任何关系。”
宣阳王叹了口气道,“我们之间有的,便只有一个称呼而已。这世间对我最重要的如今便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皇,一个便是……”
说到这里,宣阳王忽然住了口,看向云璃月道,“走!如此热闹,怎么能不去看一看!”
两人穿花拂柳,转过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很快便也到了长公主的寝殿。
纳兰博此时正脸色阴沉的站在寝殿的门口,寝殿的大门却是紧闭着的。
“父皇,长公主不肯见你吗?”宣阳王走到纳兰博身边问道,“若儿臣猜的不错,母妃送给父皇的那蒲公英必定也藏在长公主的寝殿之中!”
“给朕撞开门!”纳兰博神色不善道,短短的五个字却如压城的黑云一般。
“吱呀——”
那紧闭的寝殿的大门从里面骤然拉开,曲莲出来跪倒在地道,“奴婢参见皇上,请皇上恕罪!长公主殿下的病怕是会传染,所以,所以……”在对上皇上的凌厉的眼神之后,曲莲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以头触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哼!”
纳兰博冷哼一声,衣袖一甩,径直便向寝殿而去。
云璃月走到曲莲身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道,“欺君之罪!咔嚓——怕是要掉脑袋的!”说罢,起身,与站在旁边等她的宣阳王一起也向寝殿而去。
不是云璃月要落井下石,只是如今她受不了别人来拿夜流云威胁她!
寝殿之中,一袭玫红色宽袖宽腰长裙的明惠长公主跪在正中,她就知道曲莲的说辞拦不住皇上。
明惠长公主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十分难堪的皇上,“皇上,明惠是清白的,您是知道的,我与驸马从小青梅竹马,我对他情根深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哈哈哈!”纳兰博不怒反笑道,“长公主这话说的倒好,将朕心中的疑惑都说出来了?那长公主是要朕来回答这些问题吗?”
“不是!皇上!明惠这腹中的不是人,是鬼!是鬼!”明惠用手抚摸着自己鼓起的小腹道。
“一派胡言!”纳兰博怒喝道。
“真的,皇上!”明惠长公主说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一起身,虽是穿着宽腰锦裙,可是依旧可以看出她那已经鼓起的小腹。
果然是身怀有孕!纳兰博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她是长公主,怎么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自己早就让她重新选一个驸马,她偏偏不听,如今,却反而做出这等事来?
“皇上!”此时的明惠长公主脸上却反而不见了恐慌,而是一股奇异的温柔,“我腹中的孩子是驸马的,一定是!皇上,一定是驸马看到丽霞要远嫁北朔,知道我们母女怕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这才让我又怀上了他,是驸马送他来陪我的!”
站在门口的云璃月看到明惠长公主此时的情景,却反而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这和她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她以为明惠长公主发现自己肚子鼓起以后,应该是焦虑的、愤怒的,甚至是害怕的、恐慌的,怎么反而却是欣喜的、甜蜜的?
这还真是世事难料!云璃月在心中不由感叹了一声!
“明惠!”纳兰博看着明惠长公主那脸上闪过的温柔,心头也不由一阵触动道,“你,这是在怪朕吗?怪朕将丽霞远嫁?”
“不!皇上!”明惠长公主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笑容,“我不怪你,真的!刚开始,当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的时候,我心中全是惊恐,因为我并没有与人做过什么苟且之事。”
“我偷偷请了无数的医师,他们都说我一切正常,这腹中并没有胎儿的脉象,可是肚子依旧一天天大起,于是我便用尽各种方法坠胎,可是肚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越来越大!”
明惠长公主一边说,一边向纳兰博走了过来道,“直到有一天,我请来了寒香寺一位叫莫白的法师,他说我腹中的孩子不是人,是鬼!所以人间的医师才看不出来,所以人间的药物才无法让其落胎!”
“一派胡言!这世上何来的鬼神?”皇上纳兰博一把甩开明惠长公主拉住他欲要放在她小腹之上的手。
“皇上不信吗?那就……”
“父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