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秘书和保安被众人推开,蜂拥而来的有近十个人,穿着西装,人模狗样。
刚才还一脸狰狞,撞开门后,倒是整整领带衣服,理了理头发,然后笑着朝里面的人问好:“好久不见了,福董,福副董,哦,对了,还有我们的萧小姐和新晋的秦董。”
说话的是曾经福生药业的股东兼董事之一的越飞。
“越先生,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正在开会,是公司机密,外人不得闯入。”福生坐在首位上冷着脸道。
越飞嗤笑一声:“我们当然知道你们在开会,开股东大会嘛,好歹大家共事多年,你们开会,怎么不请我们?”
呵,这说的是什么话!
公司内部股东大会,请他一个外人干什么?当是吃酒席吗?只要是个认识的都请来!
福禄怒道:“越飞,你们已经不是福生药业的股东,没有资格到这里来。”
越飞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福副董,你这话可就叫人伤心了,我是想成为福生药业股东的,不过不是你们不同意吗?没关系,只要你们把原来的股票还给我,我就能坐在这里了。”
“是啊!把股票还我们,大家还能像以前一样,一起发展公司,平时也能吃吃酒,聊聊天。”他身后的几个男人笑着应和,说出来的话恬不知耻。
福禄是个嘴快的人,闻言大骂:“无耻!”
当初,公司有难,这些人如林头鸟各自飞,眼见着福生被抓,纷纷把股票以高价卖给萧秋水,现在看到公司状况良好,且越来越好,就来讨要卖出的股票,他们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当然能!
越飞听到福禄的咒骂一点儿也不生气,还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给福禄瞧,“不劳福副董费心,我这口牙还坚固,过个一二十年绝对不会掉。”
背后,跟他来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越先生真是幽默。”
越飞竖起手掌,示意他们安静,然后向着自己以前的座位走去。
福生忍不住站起来,其他几个小股东也站起来。
越飞摆摆手,像领导一样:“福董,你们坐,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找位置坐就好,位置我们都记着呢,坐了那么多年想忘也忘不了。”
无耻!
连萧秋水都觉得他们无耻,脸皮能练得那么厚,也不容易。
“越先生,你们别太过分了!早在几个月前,你们就不再是福生药业的股东,现在,请马上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赶你们走。”福生气怒道。
越飞已经一屁股墩到椅子上,一点儿也怕,笑道:“福董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不讲人情了?别忘了,是我们和你一起创下了这个公司,如今,你这是要忘恩负义吗?”
“陈秘书,叫保安!”福生已经懒得和他多废话了,跟无耻的人讲道理,那是白费力气。
外面早已堵着五六个保安,一听福生的话,便冲了进来。
另外一个前股东沉着脸道:“退出去,我们是来和福董商量事情的!”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商量的。”福生冷冷道。
“呵呵,福董莫不是忘了,这次的分红大会,我们也是一分子呢。”越飞笑得得意,眉毛高高挑起。
“你们不是股东,拿什么分红?”福禄歪着嘴轻蔑地问。
那些保安见双方又聊上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前,全看向站在他们旁边的陈秘书,陈秘书看了福生一眼,冲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保安们都退出了会议室,但没有离开,跟着陈秘书守在门口,只要里面的董事长一声吩咐,他们立刻进去。
而里面,越飞则不紧不慢地回答福禄的问题,“没记错的话,你们这次的分红不是按股东持有股份比例分配的。”
“那又如何?”
越飞嘿嘿一笑,“当初公司陷入危机,面临巨额赔款的时候,我们这些股东可都是自掏腰包,助公司度过了第一轮危机,如果没有我们掏钱,公司也许那时候就得宣告破产,也就等不到后来的起死回生,所以说,我们都是福生药业的大功臣,按照当初我们出的钱,对公司的巨大贡献,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次的分红?”
他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福生一时被问住,不知该怎么反驳。
另外一个前股东也道:“我看就按照当初个人持有的股份比例来分吧,当初出的钱就是按照股份来算的,这样最为合理。”
也就是说,这群人想要拿走福生药业股东百分之八的红利!
“狮子大开口!”福禄怒,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们当初才出了多少钱?加起来才几百万,现在想分走分司几千万,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福副董这话就不对了。”越飞不满地瞪他一眼,“我们按照股份比例来拿红利,有什么不对?”
“你们已经不是公司的股东!”福禄喜欢占小便宜,却讨厌别人占他的便宜,绝对不能让这些家伙拿走8%的红利,这样子连带着他的分红也会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