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狡诈的一转脑子,悄悄的说。
“昨天晚上司徒公子和他的仆人就被殿下让人给轰出去啦,说是回西疆去了。”茱萸胆怯的汇报。
“你说什么?”宓可顿时心中一寒,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要被卫羽坤给气疯掉!她的客人,就算他不愿意出兵相助,也不至于把人家连夜轰出去吧!她好歹也是他的正妃,再怎么也该知会自己一声吧!
“是真的,那司徒公子还让我转告王妃,自己保重,说给王妃添麻烦了。”云来轻声应答。
“白小三呢?”
“还在床上躺着呢,二十军杖,一杖都不少。屁股都开花了。”
下一瞬,只听哗啦一声,女子一脚揣翻了原本在地上的药碗,直接向书房冲了过去。
“你究竟想怎么样!”不等宫人通报,女子一脚就踹开了书房的门,卫羽坤已经一身朝服坐在书桌前看折子了,他的脸色并不算好,也不知道究竟睡没有睡,见女子闯了进来,也是纹丝不动,继续翻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你昨天将药碗砸了,将送药的丫头都轰出去了,我不过也是学你,将他轰出去而已,却丝毫没有伤他损他,已经比你客气很多了。”男子那张清秀的面容,突然就充满了修罗般凛然可怖的笑意,他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女子,又将头埋了下去。
“你有气对我发就是,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就算我做得不好你可以提出来,你用得着这样折磨我吗?卫羽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轰走我的客人,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妻子?”女子面色惨白,破口直问?
“那朵儿你可曾将我当你夫君?你与我新婚才几天?就一去东岳半年之久,箫如然对你的情义天下人尽皆知,你又何尝考虑过我的感受?”卫羽坤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面色无怒无恨,惟独那双深邃黑眸,却是看得让宓可心中咯噔一沉。
“你莫名其妙,你明明知道我和他没有什么!”女子简直被点爆一般,他真是疯了,怎么又把箫如然给扯出来了?
男子皱眉冷冷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你们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哪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你们朝夕相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我有正事要做,劝你还是回去好生给我呆着!再我没有发火之前!”
女子脚一软,几乎要瘫软在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敢情他是在吃醋?可是又不像啊?她冲到他的面前,用手一拍书桌,嘶声喊道:“卫羽坤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王八蛋,你给我记住了!”
虽然早已料到此状况,但卫羽坤仍被她那伤心欲绝的语气所摄,他心中为之一震,终究叹了一声,说:“是!我是王八蛋,那以后王妃就好好给我呆着,不要动不动就跑来招惹我这个王八蛋!”
“卫叔,将王妃送回房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连白小三也不能随便进出合欢海!”
“你要软禁我?”宓可不敢相信的望向他。
晨光之中,有一群不知名雀鸟在合欢海的上空盘旋而过,它们的嘶叫声混合着门外街巷里人来人往的嘈杂,使得这若大的皇家庭院显得无限萧索,只有那女子闺房里满地乱滚的钗环,仿佛余韵未歇。
“殿下?这样做真的妥当吗?”卫叔小心的跟在男子身后,他听着不远的房间里传来的瓷碎瓦落的声音,深知里面的人儿是多么的生气,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
“没有什么妥不妥,现在最重要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其他的我顾不了。让人将信快速的送到乔虎和左溟手里,羽凌登基的事情不能耽误,我没有心思再继续下去。若是真的有效,后面我们还得加把劲!”男子死死的盯着那叮咚作响的房间,指了一指,道:“让人给我看好她了,她可不是那么会乖乖被人软禁的,任何一个不留神都会被她钻了空子去。”
“殿下这般继续下去,王妃定会恨死殿下的。”卫叔不安的嘀咕。
“恨?我宁愿她恨我!”卫羽坤对着卫叔微微一笑,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年在温柔香洗脚城的包房看见女子时的那一眼,得意时张狂任性,失态时却又忐忑小心,高兴时眉飞色舞,低落时强颜欢喜,如今更是被自己气得像个市井的小妇人一般在房间里发着脾气撒着泼丢着东西骂着脏话!
朵儿……
卫羽坤在唇齿间默默低念了一声,他袍袖一拂,仿佛要将那些存在于他记忆中的过往统统都当成尘埃掸落于地一般。
那天开始,一连半月有余,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面也没有见过一眼,彼此就这般相顾无言的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虽然卫羽坤每日都回合欢海,但女子也都刻意避开,连用膳也不会在一张桌子。
这日,云来正在给女子梳洗的时候,茱萸端了个奢华的盒子进来,里面是一件无比华丽的宫服,一看就是要出席盛典才穿的装束。宓可当即苦笑着开口:“是羽凌要举行登基仪式了吧?”
茱萸一脸为难的看着女子脸上的黑眼圈:“王妃还真是聪明,总能猜到茱萸所想,不过殿下说了若是王妃不想去,那便不去就